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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面露古怪:“谁与说的?”她被掳一事本就古怪,譬如花娘如何得知她与玉蔻的名字?又何以认定自己是落魄千金? 



    

  “棉衣加身,腕上带疤子,我可不曾听闻有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会自残,又或是自残后隐居山林,若不是看你颜色尚可,光是你多管闲事一举我便是要灭口的!”



    

  白雅在花娘的眼皮底下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南庄地理偏僻,从外头看不打眼,花娘没有将她的身份往高处想实乃正常,却也愈发让人怀疑。



    

  花娘不了解南庄,却知道她们姓名,外人无处得知,也就是说是熟人透露的消息,这消息还是被曲解了的……白雅突然想起昏迷前玉兰扭脚一事,而玉兰是萧惠仪的眼线。  



    

  身处狼窝,此时暴露身份非上策,白雅将疑虑吞进肚子里,怯声道:“昨日……河里的妇人是你们杀的?只是你便是将我们掳来也掩盖不了她的死因,昨日我已着人报官。”郭尉平日虽一声不响,却是个靠谱的,想来也快回来了。



    

  然而,花娘却意味深长道:“不怕你们报官,就怕你们不报。”



    

  什么意思?白雅攒了一肚子的疑问,话还未倒出,木门突然传来声响。



    

  “夫人,人来了。”是那名被唤作蛮秋的婢女。



    

  花娘听罢,聘婷缓立,大开的裙摆倾斜散落,扶了扶脑侧的发钗,半威胁半安抚道:“既来了,便好生住下,这儿委屈不了你。”



    

  脚步顿了顿,又道:“我这眼睛利得紧,最厌旁人耍花招。若你乖乖听话,前程少不了,若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你庄子门前那具女尸便是下场。”



    

  房门被人从里打开,散碎的阳光洒了进来,却止于门前半尺地,金色的地面映着两道阴影,有人在哈腰寒暄。



    

  “蛮秋,吩咐下去,备多一间花房,等里面那丫头醒了,明儿两人一同去院子里上课。”



    

  “诺。”



    

  木门再次被紧闭,屋子暗了几分,白雅脸上的慌乱如潮水尽褪,琉璃眼微沉,她静静地喝着手中的茶,半晌,一脸平静地走到榻边。 



    

  —— 



    

  “坐,端而雅;退,迟而缓,高门府邸最重的便是礼仪二字……”肃然的声音在院子回荡,但看这架势倒有几分书院的味道,只惜教的不是诗书礼义,而是邀宠魅伎。 



    

  众人听习了半个时辰后,花娘强势的语气一松,朝不远处的蛮秋道:“将东西拿来。”



    

  蛮秋手捧陶罐,陶罐颇深,看不清里面是何物,只瞧见旁边还放了一条烟斗状的短棍。



    

  “手伸出来,将袖子撸起,伸长些。”花娘拿了短棍在罐子里捣弄了几下,从第一排开始,一一敲在伸出来的手臂上,待瞧清那鲜红的一点,白雅恍悟,竟是守宫砂!



    

  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来,白雅敛眉凝望,原以为是瘦马,没想到走的是落魄千金的人设。 



    

  看着白雅光洁如玉的手臂,花娘轻掀眼皮,皮肤底子好,好在不是大户人家。 



    

  原来,古代贵女有点守宫砂一习,像卫国公府同父异母的姐妹,在满周岁的时候由各自亲母或长辈亲点宫砂。白雅的母亲产后血崩,后连奶娘也不知所踪,周岁过得一片惨淡,自然没人帮她点,待玉竹发觉自家小姐没点守宫砂的时候,早已错过了时机,于是那代表贵女与贞洁的一点便与她失之交臂。



    

  守宫砂原料难寻,价格高昂,平头百姓不会往女儿身上浪费闲钱,这才让花娘笃定白雅并非出自大户人家。



    

  端看那精巧细致的容貌,配以那双琉璃珠子,虽年纪轻轻却已存了让人痴迷的资本。这几日花娘将平央城的达官贵人寻思了一遍,听闻南大人好稚女,这事若成了,在总督跟前可是大功,说不定总督一个高兴就答应她入督府一事,如此看来她得仔细筹划。 



    

  花娘眼中的眼波闪了又闪,突然略显嫌弃道:“这镯子普通了些。”



    

  原来,白雅的手腕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银镯。若花娘仔细,就会发现昨儿挂在腕上的是玉镯而非银镯。



    

  “花娘,此镯乃家母遗物,难以割舍,恳请花娘莫要收走。”白雅动了动手腕,镯子刚好卡在那条粉色的划痕上,花娘眼底划过了然。 



    

  “罢了,不过一个镯子,若你是个听话的,花娘允你。”



    

  花娘自以为了解男人。若女人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男人尚怜爱几分,若美人身上添些可怜的故事与坚贞的情义,最好落得个非你不可的下场,心软的男人最是欲罢不能。



    

  话落,手臂一热,象牙白的臂上瞬间多了一个红点。



    

  花娘轻叹:“一点丹红雪里开,堪称清媚又妖娆。”如此佳人,媚骨天成,只惜年纪小了些,不然恐有更大的用处。  



    

  一同听课的共二十余人,臂上的丹红花娘足足点了一盏茶的功夫,毕后朝众人高声道:“今后你们便是大家闺秀了!我且告诉你们,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好生听习,我自然为你们寻一个好去处,倘若谁生了歪心思……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有的是让她听话的手段!” 



    

  白雅敛眉静听,作洗耳恭听状。



    

  花娘打的是鱼目混珠的主意,然而,白雅抚着臂上微突的一点,想到现代谈及的野史,心存怀疑,这玩意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洗着洗着就没了。



    

  随着花娘的离开,议论声在院子漫开,有人频频打量,目光或不善或好奇,甚至怀疑、嫉恨,却都不敢造次。



    

  这里的姑娘不全是被迫的,瞧着却都比她年长,大多十五到十七八的年纪。玉蔻与她隔得稍远,许是怕两人同住惹出事端,玉蔻醒来不久便就被强行搬到另一间花房,便连听课的座位也安排得远远的。 



    

  众人渐散,在蛮秋等人的注视下陆续回了自己的花房。



    

  “看到了吗?那粉衣的就是前日谭瑞亲自捉来的,瞧那脸蛋,若是被我捉到……”



    

  “你小子嫌命长?”旁边的人忙踹了他一脚:“花娘可是说了,这小娘子碰不得,说要留给贵人!还有,别提那小子,倘若被大哥听到了,仔细你的舌头!”



    

  “省得嘞!”嘴里却不依不挠:“那也得看她安不安生,若是个不听话的,还不是落入我们手里!”被踹的人猥琐地笑着爬起身,搓了搓铁皮似的手掌。惩治不安分的小娘子,他们最拿手。



    

  “瞧你那熊样,没女人活不了似的!那小身板看着就不尽兴,要我说还是之前的夏荷好,前凸后翘,不能破身摸一把也值!” 



    

  不加掩饰的讨论声传来,白雅看向讨论的方向,那里零零散散站着六七人,注意到白雅的目光,众人更肆无忌惮,那眼神活似阴沟里的饥鼠,光瞧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小姐!”玉蔻忙上前挡在白雅身侧,圆眼瞪得老大,惹得那几人哈哈大笑,又翻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