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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这么入神?”女声精神奕奕的传来,来人一头俏丽的短发,脱掉了浅色的毛呢外套,荷叶边的白色衬衫扎在短裙里头,腰细腿长,如同一株生机勃勃的水仙,特别招人喜欢的漂亮。 段言一路赶来显然很热,将外套挂在椅背上,先就喝了一大杯柠檬水,随后笑道:“看你傻兮兮的一个人坐着发呆,难道不怕被你的粉丝看到了这蠢样发到微博上去?” 罗岑宵见到她十分高兴,更对这点小小调味般的取笑浑不在意,“可不是想你想的嘛。打电话给你还以为小树也在,想让你带着他一块出来搓一顿,小朋友去哪儿了?” 段言叹了口气:“非要跟着他爷爷去钓鱼,这一钓都去了好多天了,估计要后天才能回来。” 两人分别对侍者点了菜,或许是因为长得太夺目了,侍者都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知道了。” 但脚下又迟疑着不肯挪开,感受到她们俩困惑的目光,才红着脸道:“您问,你是罗岑宵吗?” 侍者相当的年轻,罗岑宵猜测他是在校的学生来勤工俭学,正好这里用餐的人又不多,于是轻松的眨眨眼:“是我啊。” “真的是你!我……我……萝卜,我很喜欢你,你要加油!”说完他便鞠了个躬拿着菜单跑了。 这下倒变成是她怔住了,侍者羞涩而满怀喜爱的样子让她心里生出一种无言的感动。 这是头一次有人面对面的告诉她,自己喜欢她,让她继续努力。 虽然话说的有些磕磕绊绊的,但对方真诚的模样和毫不掩饰的欣赏让她觉得心窝处暖暖的。 “岑宵,被感动到了吗?”段言望着她,“萝卜,你可别忘了这里还坐着一个你的忠实粉丝呢。” 罗岑宵自觉失态,但依旧很开心的道:“言言,终于有人在大庭广众下敢说喜欢我了,我真的特别感动,感觉要飞到天上去了嘤嘤。” “你这么努力,会值得更多的人开口大声的说喜欢你,到时候可千万别忘了我啊。”段言调侃着,然后问她:“你怎么会在医院里,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我爸,他被人抢劫受伤了。”她一股脑的说着:“抢劫犯多半抓不到,像是流窜作案。我工作结束就赶回来了。” “伯父伤的严重吗?” “挺严重的,还挨了刀子,现在脱离危险了,还需要留院观察。” “哎,你也真是累。”段言摇摇头,不欲对她的家里多做评价。 罗岑宵的父母非常的重男轻女,只要见过一面就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不把女儿当闺女的劲儿,罗岑宵能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心理还十分健全是非常不容易的。 不多时,牛排上桌,两人边吃边聊。 尽管已经好久没有回到溪城,但与好友之间的氛围并不会因为空间的距离而变得生疏,反倒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罗岑宵与段言的结识挺奇妙的,她们是在溪城保密制度最完善的私人医院里认识的,两人是邻居。 相同的年龄,又都大着肚子,从未见到过疑似孩子父亲的人来到访,她们身上有着太多的相似点,久而久之,就成为了朋友。 只是段言的父亲和弟弟每天都会提着家里阿姨煲的汤来准时探望她,而罗岑宵的身边从未出现过任何护士和医生之外的人。 是段言分享汤,分享书籍,也分享温暖给她。 她们先后生下了两个孩子,段言出院前还说好以后一起带着孩子出来逛街吃饭做亲子活动,但她的孩子,只留在身边短短数天,就被人带走了。 最艰难的日子是段言陪着她度过的。 战斧牛排的分量格外大,两个女人卯足了劲吃,又彼此交流对方的现状。 段言说自己仍是单身,但也很享受这种感觉,“有小树在身边我就觉得够了,再来一个男人我可受不了。你……这些年有孩子的消息吗?” 她的音调放得很低,当年十月怀胎,一起生下了两个健康的孩子,段言很清楚也很明白罗岑宵有多爱这个孩子,因此,在她失魂落魄找到自己说孩子没的了时候,段言真的以为她要活不下去了。 她现在这样拼命,这样努力,离开溪城去到大城市打拼,段言忘不了她在决定离开时说服自己的话—— “我想去更高的地方站着,这样我的宝宝说不定有一天能在电视上看到我呢。” 十分轻松的语气,段言却知道她是认真的。 闻言,罗岑宵果然放下了刀叉,满脸纠结的说:“我,见到孩子了。” 段言惊喜的道:“你见到了?他怎么样?” “他很好,跟着他的父亲……生活优越,个性也很可爱,非常的懂事。但是,他不知道我是他的mama,”她语无伦次的说着,眼底泪光隐然:“我也不敢告诉他,我就是他的mama,我怕他恨我。” 段言按住她的手背,抚慰道:“你不是故意丢下他不管的,不必有负罪感。孩子过的好就行,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到时他就明白了。孩子的父亲呢?那个禽兽你也见到了?” 罗岑宵很明白段言的个性有多直爽,因此不敢将自己还委身于这个禽兽的事情告诉她,更不敢说此刻这个禽兽也正在这个酒店,否则她完全相信段言会上去找他算账。 她恳切的说:“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一一跟你说明白,孩子的父亲我见到了,情况比较复杂,我会努力把孩子争取回来,到时候带他来见你。对了,他叫小问。” …… 罗岑宵吃完饭被段言送回家,两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真要分开了彼此又都很不舍。 段言坐在小跑上朝她挥挥手:“外头凉,快进去吧,下回我带小树来找你。” 罗岑宵也使劲的跟她挥手:“一言为定!” 她有一年多没有回家了,起初是为了省车票的钱,慢慢的,没有人催促也就没了动力。 终于回来,家里几乎没有变,还是熟悉的味道和模样,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家还是家,那就好了。 走到自己的朝西的小房间,房间的角落和床上都堆着各种放杂物的箱子,看来她不在的时候被当做储存室来使用了。 罗岑宵忍着困倦将东西从床上搬下去,重新换了干净的床铺,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