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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偷腥的猫,伸出爪子把摆在他面前的砂锅给挪到了自己那边,笑得露出了可爱的贝齿,“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歇着吧,我会就帮你多吃……喂!”
贺瑾安一筷子就把砂锅里的整只甲鱼给夹走了!
“这是我的!”郝欢喜哪里肯让步,下意识就去抢他碗里的。
刚夹走一块男人又抢了回去,郝欢喜不由得怒道:“混蛋,就不能成熟点让着点小孩子嘛!”
贺瑾安嘴角有些抽搐,“你是小孩子吗?”他可从没看过敢只身跑到绑匪窝还敢和他叫板的小孩子呢。
郝欢喜委屈,“那你是大人吧,还说是我小叔呢。”能不能有个长辈的样子啊。
“那你更要尊老爱幼。”贺瑾安俨然一副淡定的模样。
看着两人筷子在空中翻飞,那块甲鱼都不知道沾了多少口水了,石霄终于忍不住吐槽的冲动,弱弱地说道:“那个,我说啊,你们俩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幼稚……”他作为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啊。
郝欢喜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可笑的事,都怪贺瑾安!看到他这张狐狸脸就来气!她放弃了,剜了一眼对面那个在她心中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男人,道:“好了,都给你了!让你吃个够可以了吧。”
她也不是多么想吃甲鱼,也不知刚才发什么疯就和贺瑾安争抢起来,幸好此时这个馆子里没有其他外人,否则脸都要丢尽了。
贺瑾安却突然把那一个小碗推到郝欢喜面前,说:“过敏。”
啥?郝欢喜愕然看着他,她没听懂他的意思啊。
贺瑾安缓缓勾起唇角,“我对甲鱼过敏,劳烦你了。”
大脑运转了几十秒终于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的郝欢喜只想掀桌,既然如此为什么刚才要跟她抢啊,难道是故意逗她?还有刚才为什么要点甲鱼啊?该不会……是觉得这道菜很贵,所以故意点的吧?
性格如此之恶劣,也真是世间罕见了啊。
郝欢喜默默地戳着碗里的很无辜的甲鱼,有些无语。
这么一闹,她也没力气再说话了,卯足力气消灭食物要紧,低头扒菜。
倒是贺瑾安,似乎没什么胃口,就着那一小瓶桂花稠酒,偶尔夹两根时蔬,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至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离过郝欢喜的脸。
可惜,郝欢喜这个大吃货似乎赌气似的,一直低着头专注她的“清盘行动”,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石霄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一幕,贺瑾安的眼刀子剜过来,他才收敛了些,低下头吃饭。
一顿饭吃的郝欢喜肚子死撑死撑的,中途她悄悄去结账,服务员笑着告知她,“美女,和你一起的男人已经结过了哦……”
啊?郝欢喜有些发懵,谁?
“就是那个一身黑衣的,咦?”服务员指着桌子,才发现那位客人不见了。
郝欢喜才反应过来,是贺瑾安!
那个混蛋……是在耍她吗?故意点那么贵的菜看着她干着急很好玩吗?
不过,奇怪,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刚才只顾着填饱肚子了郝欢喜都没注意啊。
“他离开十几分钟了。”走到外边,石霄见她心不在焉,说道。
突然有种被看破心思的窘迫感,郝欢喜忙否认,“我没……”
“学校见。拜拜。”石霄笑笑,把手中沉沉的参考书递给她,挥挥手走了。
郝欢喜呆呆地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中午的太阳有些大,她揉了揉脑袋,不知是不是吃多了,本来已经消失的睡意又涌上来,她赶紧回去打个盹休息一下吧。
就在这时,突然背后一凉,郝欢喜下意识脚步一顿,往左边闪躲了一下。
一只虬实有力的的臂膀捞住了她的身子,贺瑾安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蛊惑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还很警觉嘛,小家伙……”
淡淡的桂花酒气扑鼻而来,郝欢喜呆滞了两秒,才猛地推开他,惊愕地看着上方牵起嘴角坏笑的男人,“你,你不是走了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贺瑾安弯了眉眼,凑得更近了,“去哪?我还没和你呆够呢。”
郝欢喜懵逼地看着他,虽然他说的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可是连起来就是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总之……应该,不,一定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那个,我正好要回去,你要不……一起?”郝欢喜觉得父母应该也很挂念贺瑾安的,而且家里刚搬到城里来,带他去认认路也好。
贺瑾安顿了一下,“……好。”
两人一前一后往农贸市场走,郝欢喜虽然没回头,可身后的男人那宛如实质的视线好像一直停留在她背上,让她无法忽略那种不自在。
郝欢喜只好放慢脚步,和贺瑾安肩并肩走着,搜肠刮肚找话题,“那个,你,回去以后,不要紧吗?”
“你指什么?”贺瑾安垂眸,淡淡的视线瞥了过来。
郝欢喜移开了眼,说:“就是,你在外边逗留那么久才回去,没有受罚吗?”
“担心?”贺瑾安问。
“没,没有。”她为什么要担心啊。说起来贺瑾安不辞而别后,她根本就没挂念过他好嘛。呃,虽然一开始那两天曾经埋怨过他一下下啦,但除此之外真的没有想起他,担心什么的更是绝对没有的事。
贺瑾安把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收在眼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淡淡道:“没有受罚,而且还立了功。”
“哎?”真的假的?郝欢喜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偷偷去看他真实的反应,可是贺瑾安那玩世不恭的脸无懈可击,看不出一丝破绽。
郝欢喜觉得他肯定是受罚了,只是男人都死要面子的,他才开玩笑似的糊弄过去吧。
她百无聊赖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听到贺瑾安问:“学校生活,习惯吗?”
“还好。”郝欢喜有些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让她有种长辈关心小孩的错觉。这让她不舒服。
正午的阳光很毒辣,郝欢喜一直贴着路边的树走,看到有阴影的地方就放缓速度,感到自己也真是无聊透顶了。
贺瑾安看见前边的路口,停住脚步,问:“对了,那小子是谁?”
第96章 那个流氓!
嗯?郝欢喜抬眸,也跟着停了下来,是说石霄吗?
不知怎么的郝欢喜表情就生动起来,话匣子也打开了,“哦,他叫石霄,和我一个班,因为一些原因,我欠了他好多人情,我每次都忘记请他吃饭,他也没计较,而且还陪我买参考书,人真是超好——”
“咣——”地一下,贺瑾安猛地把她压在旁边的墙上。
猝不及防这一下,郝欢喜神情呆滞地望着贺瑾安,只觉得头顶的这张脸好像突然被什么怨气诅咒了,黑如锅底。浑身散发的气场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