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念。若是真的爱一个人,便不会伤害他在意的人,不会让他难堪,不会强求他,就算注定无果也甘心默默陪伴,看他安好便心满意足。”
墨夷顷竹见她一副排斥绝望的神色,刚想搭上她肩的手又缩了回去,他退了几步,“我的感情我自己知道,而你注定要永远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察陵湄皱眉看着他,从前墨夷顷竹清冷孤傲的样子她仿佛一下子全不记得了。如今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固执而霸道的权者。
“顷木呢?你说他得了失心疯不是真的吧,到底有什么隐情?”
墨夷顷竹唇边掠过一丝冷笑,“你倒还记得顷木?他是得了失心疯,不过你不准见他。”
“为什么?”
“他看到你难免激动,若是病情加重该如何?”
“我远远看他一眼就好,我想……我想照顾他。”察陵湄不依不饶,“公子,你让我见他一面!”
墨夷顷竹伸手想触一触她的脸,却被察陵湄躲开了。他挑了挑眉,“不是宁澜就不可以碰你吗?想必你还不知道,白宁已故,你心心念念的宁澜如今已经是浔月掌门了,浔月掌门可是注定一生无婚无配的。”
!!
察陵湄瞪大了眼,她那日被小夭带走,后来到底在那个地方发生了多少事?白宁故去,白宁到底是他的父亲,此刻他身边可有人陪着?
“那诡先生呢?”
“死了。”
“单夜群呢?”
“逃了。”
察陵湄身子一怔,浔月此刻必然不安定,宁澜临危受命,必定棘手。然片刻之后,她又在心里嘲笑自己,宁澜什么事都能解决,就连诡先生所说无解的影蛊都能解了,想必在浔月也会有自己的办法。
毕竟自始至终,自己在他心里如浮光掠影,他不会对自己动情。就连那晚自己中影蛊迷.乱之时,他都能如此随便与她一处,想必他是真的不懂,也不甚在意。
“你为什么要哭?”墨夷顷竹见察陵湄呆滞的眼中,有泪夺眶而出。
察陵湄一把擦了泪,“不为什么。公子,请让我见一面顷木。”
墨夷顷竹只道她还念着宁澜,心里不满,便转身道:“要见他,可以。你让我高兴了,我就准你见他。”
“你!不可能!”察陵湄寸步不让,“公子的要求,我答应不了。”
“现在不答应,不代表以后不答应。”墨夷顷竹勾了勾唇角,“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磨,反正没有我的允许,你也踏不出墨夷家。”
察陵湄恨得牙痒痒,一拳砸在门上便径直出了门。墨夷顷竹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重瞳黯淡下来,屋内的叹气声听起来可悲。
“墨夷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突然凭空传来一阵男声,墨夷顷竹心里一紧,往四周望了望却并未见人。
“阁下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一见?”
一高鼻深目的男子突然跳了下来,和墨夷顷竹面对面而立。他眯眼一笑,“公子不认识我也是正常,毕竟您身份尊贵怎会同我这种邪教首领来往?”
“你是,单夜群。”
“没错。”
墨夷顷竹定定看着他,冷冷道:“即便你武艺非凡,可你前几日与白宁大战重伤在身,而且你以为墨夷家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吗?”
单夜群哈哈一笑,浓眉一挑,“墨夷公子是聪明人,我今日来是想和你谈一笔生意的。”
“我和你,无话可谈。”
“若是,为了刚刚走掉的那个小姑娘呢?”单夜群见墨夷顷竹表情微有松动,便接着道:“公子一番痴情真是令人感动,可惜只要宁澜在,那小姑娘便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墨夷顷竹像是被击中了心中脆弱的一角,紧紧握紧了拳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单夜群莫测一笑:“想向你借一个人,察陵湄。”
第66章
到底是皇亲国戚,察陵家孩子的满月酒都办得如此奢华。
如今六月中旬, 察陵宣和文洁的孩子刚好出生满了一个月。察陵宣本觉得这孩子在自己夫人肚子里的时候便不老实, 常常扰得文洁不能安枕,定是一个男孩,不想却是一个白花花的小女孩。
夏惜蓝是东琴端王爷的亲meimei, 她的孙女自然也沾了一点皇室血脉。再者如今东琴的太后还是察陵家家主的亲jiejie, 因此东琴皇室也派了人来送礼物给这小女婴。
除却皇家, 墨夷家也送来了厚礼, 毕竟这两家之间如今是亲家的关系。照理说墨夷公子身为掌教,即便事务繁忙也该派个亲近的人来问候道喜,可惜来送礼的也不过是墨夷府的普通仆人。不过察陵宣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墨夷顷木得了那样的病症,察陵韫又早来信说自己身体不爽,墨夷公子恐怕抽不开身,如今备了这样的厚礼倒也算客气。
晚间,宾客终于散去, 初为人母的文洁忙不迭地便从乳母手中将孩子接了过来。她本就是一个极其温和之人, 如今更是添了一分母韵。
察陵宣搂着她的肩膀,也伸手去逗了逗她怀中的孩子, “文洁,真希望这孩子长大了也同你一般温柔良善,不过看她哭笑声都这般响亮,恐怕以后会是一个淘气的。”
文洁一哂,“淘气的, 就像湄儿那样,我看也过得挺快活。”
家中许久没有提及察陵湄,文洁刚一说出这话,便见察陵宣敛了笑,顿了顿。她一向知道自己夫君最疼爱的便是这个meimei,倒是比夏惜蓝更胜几分。每每察陵湄犯错,察陵宣都是第一个替她挡罚的人。
如今察陵湄消失将近五个月,却未见察陵宣坐立不安的样子,她心里也猜得到几分。
“阿宣,你一直知道湄儿在哪里,是不是?”
察陵宣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他叹了一口气,示意乳母将孩子抱走,便挨着文洁坐了下来,“半月前浔月大变,你也是知道的。此前她跟着宁公子到了浔月,不日前我收到宁公子的信,他说湄儿现在在墨夷家。”
文洁大惊:“墨夷家?湄儿去那里做什么!顷木不是已经……”
察陵宣示意文洁轻声,他起身合上了房门,又走到床边道:“湄儿的性子我最是了解。她虽自小任性随意,却最是重情重义的。顷木的病是缘何而起,墨夷家封锁了消息,不过我想也许和湄儿逃婚有些关系,所以湄儿定不会不管不顾的。”
文洁皱了皱眉头,靠在察陵宣肩膀上,“当初何必要定下这门亲事呢?湄儿是个倔脾气的孩子,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是没用的。”
“文洁,这门亲事我起初并非没有反对过,只是墨夷公子位高权重,又有皇上的意思,我们根本无法反对。”察陵宣话里无奈,“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