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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觉得勾魂夺魄。她忽地想起那日在满春院见到的花魁楚楚,若论美,她同这女子不相上下,可眼前这女子却生生多出一份魅色来。
“你是谁?”察陵湄起身,警觉问道。
“你们走远点等我。”女子向身后之人吩咐了一身,她身后数十人犹豫一番退后了几步。
“小meimei,我叫小夭,你可以叫我小夭jiejie。”粉依女子款款走来,虽是在同察陵湄说话,目光却一直落在一旁的宁澜身上。她走近二人,妩媚一笑,轻轻一把推开了察陵湄,一手竟径直搭在了宁澜的肩头,声音娇媚至极,“公子,你好生俊俏,我想同你做个朋友如何?”
察陵湄怔怔盯着那只纤纤玉手,还未及宁澜答话,她便上前一把扯开了那女子,“男女授受不清,你怎的如此…..如此不礼貌?”
女子浅笑,低头看看自己那只被推开的手,抬头间那妩媚的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一伸手,在察陵湄身上点了两下。
“你做了什么?”察陵湄一时竟无法动弹。
粉衣女子正想上前,一把冷剑忽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身后是宗牧冰冷之至的声音——“解了郡主的xue道。”
粉衣女子扬眉一笑,向后转身, “原来,还有暗卫在身边。我们巫族与玄镜山庄同在南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想伤害这小meimei,不如我解了她的xue,你带她到一旁,你也知道,
要是动起手来,”她看了看旁边那数十个仆从,朝宗牧盈盈一笑,“我们都讨不了好处。”
宗牧面不改色,朝后示意。女子点头,伸手解了察陵湄的xue道。察陵湄正想上前发作,却被宗牧一把拉了下去。
“宗牧,你怎敢……”
“郡主,宗牧只想保你的安全。至于他人,宗牧管不了。”
察陵湄在一旁怔怔盯着那粉衣女子走到宁澜前面,却被宗牧拉着,一步也移不了。
“你是巫族的人?”一直未发声的宁澜和然问了一声,随性一笑又席地坐了下来,“我与巫族好像没什么来往,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
小夭看着他无波无澜的面色顿了一顿,随即轻轻一拂袖靠着他坐了下来,一手分外亲昵地搭在了他的肩上,嘴靠在他耳边轻轻道:“公子,我方才说了,见你生得俊俏,想同你做个朋友。”
察陵湄在一旁见着二人的旖.旎姿态,那宁澜竟然还无动于衷,也不推开那女子,她急的简直要哭出来。
宁澜随手抚了抚地上的蓼花,郎朗一笑,“小夭姑娘这般姿色,想认识哪样的公子不简单,我这样江湖散客,实在做不得你的朋友。”
小夭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反倒更进一步,一手抚在了宁澜清俊的面颊上,一手慢慢抵在了他胸前,一双凤眸含情脉脉凑到了他跟前,“公子,你也说了我姿色不俗,想必应当也能入公子的眼。”
“宁澜你——”察陵湄见小夭那手指抚着抚着,就抚到了宁澜的唇上,她刚刚那一声叫喊竟是带了哭腔。
小夭并不理会后面的声音,她弯眉一笑,一对红唇就要凑上去,却被猝不及防地推开了。
宁澜起身,淡然一笑,“小夭姑娘,你们巫族的媚术虽然厉害,可惜对我却不管用。”
小夭倏然起身,一改妖媚态色,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男子,脸色突然凝滞,半晌才喃喃开口:“这不可能!你,你竟然真的……”
第16章
她又后退了几步,直直看着宁澜,蓦地浅浅一笑:“巫族的媚术魅惑的是人心,但凡心中有情.欲,便绝不可能不被迷惑,除非……医圣竟然这般厉害,难不成是用了什么药将自己的情.欲从心中剜去了吗?”
宁澜从容走到察陵湄身边,静静道:“没错,我就是用了药,没有情.欲。”
小夭看了看察陵湄方才溢了水的眸子,又看向宁澜,忽然意味深长一笑,“一个人好端端去除情.欲做什么?我偏不信!”
她朝后面一群人使了个眼色,那一群仆从打扮的人竟人人都即刻从腰间掏出一把尖刀,飞身向那三人袭去,宗牧一边护着察陵湄,一边对抗着数十个人,然那些人却像不会被打倒一般,察陵湄眼见着被宗牧划了好几口子的人倒地又爬起,登时有些害怕。
很明显,这些人在武艺在宗牧之下,可却像不知道疼痛,不知疲累一般。
“宗牧!”
察陵湄挣脱了宁澜,大呼跑向宗牧,宗牧的手臂上被划开了一条口子,鲜血溜了出来,滴到了下面的蓼花上。小夭鬼使神差般移到了察陵湄身边,拉住她在她面前撒了一把白色云烟般的粉末,便向后示意那些人退下。
宁澜快步跑向察陵湄,他闭了闭眼,那粉末的味道仍旧萦绕在空气中,只需一闻,便知那是什么药物。
“解药。”宁澜朝小夭冷冷道了两个字,立即蹲下身扶住呼吸变得急促的察陵湄。
小夭步到二人跟前,得意一笑,“医圣,宁公子,你应该不难配出魂欢散的解药,不过么,此地没有该有的草药。但是,你应当知道一种……更简单的解法吧?”
察陵湄只觉得浑身开始急速地燥热起来,这股燥热甚至涌到了喉间,她看着眼前那小夭,粉衣渐渐地模糊起来,变成了几个身影地重叠。她唯一还能感知到的,是她身旁宁澜身上的浅淡药香味。
“郡主……”宗牧俯下身,宁澜示意他先退下。宗牧见宁澜少有的肃穆样子,犹豫一番只得退到后面。
“宁澜……”察陵湄摸索着抓到了他的手,低语道:“这是怎么了,我好……难受……宁澜……”
宁澜反手抚上了她的脉,渐行渐急,乱珠般紊乱。他皱了皱眉,细算,时间不多了。
“宁公子,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医者,你怀里这个小姑娘现在有多难受你不会不知道吧?”小夭凤眸一弯,媚媚笑道:“你真的忍心看她如此?”
“小小,别怕。”宁澜低语一声,又看向小夭,眸色竟是少有的清冷,“小夭姑娘,你现在可觉得心口有些隐隐作痛?”他见小夭眉间微蹙,继而又问,“现在是不是觉得丹田处酸胀,心口疼痛加重了?”
小夭捂住了心头,手指向宁澜,凤眸中有些厉色,“你……你做了什么?”
“方才姑娘近我身的时候,我闻到姑娘身上似是用了幽兰香。早前我便一直在研制控制人心脉的药物,独缺一味巫族的幽兰香,恰巧我身上带了些半成品散粉,方才试了一试,看姑娘现在的反应,应当是我制成功了。”
小夭捂着心口,拧了眉头,“你……你身为医者竟然也用毒吗?”
宁澜一边环着察陵湄,一边对小夭静静道:“医毒本就是一家,遇毒则毒而已。小夭姑娘,我初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