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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生下他的人?对了对了,夜景弦心中豁然开朗,他自小就是如此,每次钰儿中了迷药都不起效果,当时他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却是早就出现了端倪。 随即,夜景弦又想起一事,让他搭在腿上的手猛然一抖,上一世在牢中,他和钰儿,死时喝的是鸩酒,他清楚的记得钰儿嘴角流下了殷红的血,可是,若他的身体能解百毒,那么......夜景弦震惊的看着与清秋开心说话的钰儿,心底莫名的升起了更大的疑团。 “景哥哥,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钰儿拉着夜景弦的手,两人一起沿着长廊回如意轩。夜景弦从进了清秋的院子就未曾说过话,后来想到钰儿身上奇怪的事情,更是思绪杂乱恨不得猛敲自己几下。想了许久,他绝不相信钰儿会逃过上一世的劫难,可若是这样,那一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或许,他在某种情况下,会失去这种能解百毒的能力。 听到钰儿的问话,夜景弦停下步子,说:“不要告诉别人,你身上的事。” “洛哥哥也不可以吗?” “谁也不行。” 怀璧其罪,这种特殊的能力,一定会为他人所觊觎,他怕钰儿会陷入危险。 “这些日子先留在府上,不要随便出门。”夜景弦嘱咐道,他与夜长希已然势不两立,而他此番试探,日后必有大的动作,并且,夜景弦隐隐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哦,知道了。”钰儿挎上夜景弦的胳膊,低声应道。 夜景弦猜的不错,三日后,宫里就出了大事,宪洪帝病危,已经神志不清,他急忙进宫,准备处理宪洪帝的身后事。 此番事情着实麻烦,宪洪帝至此也再未立太子,众臣都想拥夜景弦上位,但他有约在先,若违约承了皇位,既非名正言顺,又有悖母妃遗嘱,况且他达到如今的极显极贵,皇位对他来说也仅仅是个称呼而已。 夜长希不置可否,夜子榛呆呆的坐着,只有夜岚启还在门前不停的踱步,显出了几分焦躁,夜景弦心中悲凉,上一世他未曾看见宪洪帝离世,这次守在跟前,却是只有夜岚启还在为他担心,不知上一世他过世的时候,又是何人在他身边,有何人会为他担忧。 里间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一个内侍慌张的跑出来,跪在夜景弦面前颤声道:“王、王爷,皇上醒了,要见王爷,还要宣兰大人,沈大人,楚大人。” 夜景弦起身,率先进去,外面等着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知道,宪洪帝要安排后事了。待众人焦虑之余,夜子榛悄悄的站起,退至人后,今晚宫中事态严峻,夜景弦一定脱不开身,这是他动手的最佳时机,他要让夜景弦后悔一辈子。 宫里戒备森严,兰迦率领的皇城护卫把宫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怕发生什么变故,夜子榛见不能从前殿出去,就悄悄的溜进了后宫,他一个人也没带,从后宫的边门出来,然后顺着宫墙,向奕王府而去。 楚家虽然风头大不如前,可目下根基尚在,楚良音急匆匆前往皇宫的时候,正看见夜子榛悠闲的嘴角带笑前往奕王府,他停下步子,眼里有些疑惑,如今正是立大事的时候,他一个皇子,不留在病危的皇上身边,独自出宫做什么,楚良音秀眉微皱,转身悄悄的跟上他。 奕王府守卫重重,但是今夜,夜景弦在宫里谋事,一定会动用不少手里的人,夜子榛站在王府门前唤出一人,派他带人将王府隐在暗处的守卫全部引开。 心宿与廉贞守在如意轩,夜景弦嘱咐了他们今晚一定要打起精神,以防夜长希趁乱偷袭,当墙上冒出黑影的时候,他们心中一凛,猜到夜长希果然来了。然而,那些人却不急于进攻,他们试探了几下就隐身离开,心宿和廉贞并不以为他们会这么快退去,便绷紧神经等着下一次的袭击,果然,一会儿又有大批黑影杀了进来,同样试探过后消失不见,如此反复几次,心宿一怒之下追了出去,随即被拌在了外面不得回来,剩下的黑影一拥而上,廉贞带人应对吃力,逐渐被逼出如意轩。 夜子榛走进空无一人的如意轩,他扯起嘴角,低下头笑出来。 钰儿正与花月上春呆在房里,那两人正在绣红帕,钰儿成婚所用的红色帕子全是她两人绣的,图样都不尽相同。夜子榛推开门进来,钰儿有些开心但心底却闪过一丝异样,“子榛,你怎么会来?” 夜子榛微笑,“久不见你,过来看看。” 钰儿疑惑道:“前些日子不是刚见着了,哎,上次你怎么了?难道也中了毒?”钰儿跳下小榻跑到夜子榛身边,拉起他的手前后看看,见他没事,才开心一笑。 夜子榛心里很想嘲笑,我是来杀你的,你却还关心我。 钰儿拉着夜子榛坐下,拿起果子放在嘴边啃起来,“子榛你用晚膳了吗?景哥哥上午进了宫,现在还未回来,他不来吃,我们两个吃吧。”钰儿说着,唤道:“花月jiejie,我饿了。” 两人笑着起身,调侃道:“刚刚就劝你早些用膳,偏要人陪着才肯。”说完,两人便出去准备晚膳。 “子榛,你住在宫里,知不知道景哥哥最近在忙什么,总是不见人影。”钰儿抱怨道。 “父皇快死了。”夜子榛平静的说着。 钰儿惊讶的掉了手里的果子,“这、这,你......”钰儿忽然组织不好语言,他一个箭步冲到夜子榛身边,握住他的手说:“子榛,你别伤心。” 没有该有的流泪,夜子榛状似天真的一笑,说:“其实......我一点都不伤心。” “子榛?” “父皇?呵,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想要什么,与他说上几句好话就能得到,他总是自以为给了我很多,其实,却什么都没给我,他曾经最疼夜昊元,夜昊元死了,他以为他最疼的是我,可是我感觉不到,我也不想要。” “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父亲?” “他不是你的父亲吗?” 钰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茫然摇头,夜子榛低笑出声,“我忘了,你根本就不需要父亲,你有夜景弦,他既可以做你的父亲,又能做你的兄长,还可以做你的爱人,同样的出身,同样的年纪,为什么你那么命好,可以得到他唯一的爱?” “子榛你怎么了?发热了吗?”钰儿伸手探上夜子榛的额头,夜子榛一把挥开,猛然起身将钰儿推到在地,钰儿惊恐的看着他一点点欺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夜子榛蹲在他身前,自嘲的说:“你想知道那日我为什么身受重伤吗?呵呵,我跟他说,我也喜欢他,比你还多比你还久,结果,”夜子榛猛然提高音量,咬牙切齿,“他竟然一掌将我打在墙上!” 钰儿呆呆的重复夜子榛的话,“你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