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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是个特别好的人。我不希望这些事去影响他心里的天平和判断。我希望他是单纯地从内心里认同你、认同我们的关系。不要有太多附加的东西去左右他。” 陆晓沉默了一会儿后吐了两口气,上前走了两步,从背后抱住了江鸿羽。 “最难的就是遇见你了。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了不起呢。” “只是因为对方是你而已”,江鸿羽偏头往后靠了靠他脑袋,“当然也只会是你。” 陆晓一直也没松手,头侧靠在江鸿羽背上,感受着他把煲汤的一样一样材料慢慢放入砂锅。 “江队,你做饭的时候太帅了。” 江鸿羽一脸淡定:“天气冷了,厨台有点凉。” 陆晓怔了两秒,才笑着在江鸿羽肩膀上咬了一口。 “你就跟海底那洋流似的,暗着浪。” 江鸿羽乐出了声。 “谢谢夸奖。” “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安心踏实”,陆晓闭着眼,说道,“但每次一分开,我又觉得特别恍惚,有点难以置信,现在的幸福是真的。” “是真的”,江鸿羽转过身低头和陆晓接了一个很短的吻,“真的不能再真了。” “嗯”,陆晓满眼温柔,“对了,下午走的时候你准备怎么说。” “需要说吗”,江鸿羽低头撞了撞陆晓的额头,“中午酒一喝,叔回房就得睡一下午。” 陆晓也笑了:“晚上自习,我就不去了。” 江鸿羽:“嗯,我知道了。” 陆祥之和小鱿鱼在天台找好向阳的地方把被子挂好后,陆祥之又不知道从哪儿搜罗出了两根折叠椅。 “坐着晒会太阳吧。” “嗯。” “哦,角落里那个泡沫盒里有可乐,去拿两瓶过来。” “嗯。” 天台上的光线好得可怕。 两人坐在椅子上,喝着可乐,晒着太阳,浑身也暖了起来。 “小鱿鱼”,陆祥之看着远方,突然问,“你遇到事儿,会都给家里人说吗?” “会”,小鱿鱼想了想,“我还没说的,苏……我爸爸也总能看出来。” “是吗”,陆祥之笑了,“我们陆晓啊,愿意说的,都是不让我`cao心的。不愿说的,有的我能看出来,有的,我又不怎么能看出来。” 小鱿鱼啜了一口可乐,慢悠悠说道:“他还不愿意说的,要不就是不想让您cao心;要不就是,他现在自己也没有做好准备告诉您。不过您放心,重要的事儿,他迟早都会给您讲的。” “其实父母陪孩子长大”,陆祥之低头看着手里的可乐罐儿,“重要的不是长大的这个结果,而是陪他长大的这个过程。cao心也好,迷茫也罢,父母总是想参与的。” 小鱿鱼看向身侧的陆祥之:“那如果是您理解不了的事,您会怎么办?” “总要试着去理解啊”,陆祥之笑了起来,“这就是家人的存在的意义,让你的任何想法,都不孤单。” 陆晓被江鸿羽赶回卧室休息了。 砂锅放在灶上小火慢炖着,收拾好厨房,江鸿羽一出厨房就发现陆晓坐客厅沙发吃葡萄。 “让你去睡会儿”,江鸿羽走过去,“昨天才睡几个小时。” “没事儿,每次你做饭,我在外面都会游手好闲出一种骄傲感”,陆晓剥好一颗葡萄递到江鸿羽嘴边,跟逗小孩儿似的,“啊。” 江鸿羽反手在陆晓额头上一拍。 “最近太得瑟了。” “您给的底气足呗。” 两人正闲扯着,门铃忽然响了。 陆晓站起身的时候还不忘把那颗葡萄塞江鸿羽嘴里。 “准是老陆又忘拿钥匙了。” 陆祥之和小鱿鱼从天台后继续跑阳台上下棋去了。 江鸿羽被指挥着继续准备中午的火锅。 羊rou锅底昨晚陆祥之已经做好了,热一下就可以吃。江鸿羽弄着佐料,陆晓在旁边洗着菜。阳台上时不时会传来陆祥之悔棋耍赖的声儿。 江鸿羽:“好久没这种感觉了。” “是啊”,陆晓关了水龙头,“茜姐忙着备战高考照顾曳姨外加谈恋爱,也很久没过来了。一天也就陈楠陪着老陆唠嗑着喝点小酒。” “陈楠某方面,跟姚茜性格挺像的。” “有点儿吧”,陆晓问,“下周周飞过来的时候怎么安排?” “还没让他买票”,江鸿羽说,“这边的事儿,到下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今晚过了就可以定了。” “嗯。” 陆晓突然又说:“你说周飞和陈楠凑一堆是不是挺值得让人期待的。” “你可别期待”,江鸿羽笑,“我想想都觉得吵。” 陈楠是被一股浓烈馥郁的羊rou汤的味道馋醒的。出去的时候,陆祥之和小鱿鱼正在客厅外的阳台下国际象棋。 陆祥之输得臭脸,跑厨房帮忙去了。 他和小鱿鱼坐阳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陈大爷,带着小鱿鱼过来吃饭。”江鸿羽穿着碎花围裙端着洗好的青菜叶子站客厅里吼。 “你才大爷”,陈楠蹿了出去,瞧着他造型,一个没绷住,“哈哈哈,居家必备小媳妇儿,不错。” “叫你大爷是看得起你”,江鸿羽看了他一眼,淡淡说,“脑子还没好利索呢” “嘀咕什么呢?”陆祥之端着一大碗汤出来。 “不是吃羊rou吗”,陈楠问,“怎么还有排骨汤。” “给你熬的”,陆祥之放桌上,“怕你看我们吃rou馋死了。” “多不好意思啊。”陈楠笑。 陆祥之:“小江熬了一早上,谢谢人家吧。” 陆晓端着最后两道配菜走了出来,小鱿鱼也很自觉地落座了。 陈楠尝了一口汤,啧了一声,对江鸿羽说:“我始终没法儿接受你会做菜,还做的这么好的设定。” “跟我学的,我教的好呗。”陆祥之笑。 “是。”江鸿羽笑着答。 “行了,举个杯吧”,陆祥之给陆晓和江鸿羽都满上酒,“第一杯,欢迎小江来到C市。” “叔,你这什么酒啊,我都没尝过。”陈楠看着桌上那质朴粗糙但有些古老的酒壶,问道。 “还委屈上了”,陆祥之乐了,“同事嫁女儿从地窖里启出来的粮食酒,都埋了二十多年了,就送了我这么一小坛。” “什么差别待遇啊。”陈楠叹了口气。 “瞧你这小气的样子”,陆祥之递了一个分酒器给江鸿羽,“就你走那两天拿回来的,本来准备昨晚和你们喝的。” 陈楠:“那说好,你们可别把我那份喝了。” 陆晓:“我把我这份给你。” 江鸿羽:“我的不给。你别打主意。” 小鱿鱼有些可怜:“我没有份。” “陆晓,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埋个百八十坛的”,陆祥之忽然说,“以后你娶老婆的时候当伴手礼。” 陆晓笑了笑没接话,江鸿羽加了一块菜吃得认真,好似没听到一般。 “来,第二杯”,陈楠赶紧举起手中的水杯,“继续走起。” 陆祥之喝了酒后,又看了一眼江鸿羽:“小江怎么想到来C市了。” 江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