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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欺骗!欺骗啊小子!” “不是……”听见被说成是欺骗,小孩这才慌了手脚般的,哑着嗓音结结巴巴,“我……我,看到你,说,说不出话,我……” “说不出话是什么意思?说起来,你又在发抖了?”冬真眯了眯眼,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伸手碰了碰小孩的侧脸,“脸红了?”缺乏血色的惨白脸颊,即使多了一丝丝的色彩,也会非常的显眼。 “紧张?害羞?”心情忽的晴朗起来,被这样的小孩听到自己那些丢脸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冬真扬起一个恶劣的坏笑,指尖戳戳隐在发中的耳朵,笑出声来,“这里也红了吧?有这么喜欢我吗?在我面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里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阿尔弗雷德。 明明看上去是个灰扑扑阴沉沉的家伙……冬真乐不可支的拍着桌子,但真的很可爱很有趣啊! 主角身边的人都会这么好玩么?亚伦是,阿尔弗雷德也是。 “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了。”冬真笑眯眯的一锤定音,“我说的那些话,阿尔你要一字不漏的忘得干干净净,做的到吧?”他水蓝色的眸子像是漂亮的月牙,“嗯?” 小孩又是一个激灵,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危险,身体再次先于思考的点了点头。 此时,西斜的太阳已经快没入地平线,有玫瑰红的余晖漫进屋中,将屋内晕染出柔和的暖色。或许小孩脸上的血色只是因为余晖的染色,但是啊…… 很久没有人会那样认真倾听他的每一句话,相信他的每一句话了,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习惯了不负责任的说话。 阿尔弗雷德,是真的听得见他说话的人呢。 “真乖。”冬真扬起唇角,“说不定我们能相处的很愉快呢,阿尔弗雷德。” “……”僵硬的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冬真撑着下巴笑了,呀呀,确定了确定了,那不是余晖染上的红,余晖的色彩可没有那样生动鲜活啊。 第14章 该哭就哭 站在小楼前,亚伦低头看了看左手臂,手腕处隐约可见从衣袖中露出的白色绷带,皱着眉犹豫了几秒,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希望冬真不会注意到他的伤…… 莫名心虚的踏入一楼,飞快感应了屋中的气机,亚伦的脸色又是一变:二楼怎么有两个人? 不过除去冬真,另外一个的气息弱得可怜,应该不足为虑。亚伦将为冬真带回的兰石材料放下,握着大剑剑柄,悄无声息的朝二楼飞掠过去,直到窥到屋中是一与冬真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而冬真正与那孩子笑着说话后,他才松开剑柄,在门口显露出身形来。 他有意暴露身形,冬真自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亚伦!” 冬真正打算问问是不是阿尔之前在尾随他,没想到亚伦恰好在这时回来了。他诧异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意外的说:“今天回来好像早了点?” “因为受伤……呃!”老实的男人可悲的被立马套出话来,话出口才发现不对……他不是打算瞒住冬真的吗! “受伤?”冬真没有错过这个关键词,眯起眼,目光锐利的在亚伦身上扫了一圈,最后敏锐的停留在亚伦的左手上,“你的手怎么了?” “一点小伤。”见瞒不过去,亚伦语气淡淡的敷衍过去,“你要的兰石材料都在楼下。他是谁?”他棕红的眼珠子一转,看似无限凶光的目光落到阿尔弗雷德的身上,但其实只是好奇而已,“你的朋友?” “嗯,他叫阿尔弗雷德。”冬真顺手拍拍小孩瘦削的肩膀,再指了指亚伦,“阿尔,他是亚伦,可以把他当大哥看哦。在混血区,报出亚伦的名字,大概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对吧,亚伦?” 大……大哥?! 亚伦嘴角抽搐的厉害,认真的点点头:“没问题。” “亚伦都这么说了……”冬真一手撑着头,促狭的逗弄着阿尔弗雷德,“你也叫声大哥呗。”他说十句话阿尔弗雷德最多回一句,那一句话还说得颤颤巍巍惜字如金,小孩越是这样,就让人越想欺负一下。 小孩低下了头,右手手指一圈圈的缠绕着衣服下摆,半晌后才沙哑着声音,低低的说:“大……哥……” 亚伦猛地瞪大了眼睛,狠戾的眼角高高吊起,薄薄的唇扭曲得好似波浪线:这个小孩居然也不怕他? 一出门,所过之处小孩惊恐而散的亚伦忽然被治愈了几分。 这边,冬真却是实验成功的挑了挑眉,满心感慨,小孩果真很听他的话诶。 不过目光在瞥见阿尔手指在桌下的可爱举动时,冬真立马记起不容耽搁的事:“亚伦,阿尔的左手骨折了。能带他去治疗吗?” “骨折?”亚伦怔了怔,怎么这么巧? 他走到阿尔身前,开口道:“你别动。” 小孩飞快扭头,望了一眼冬真,看冬真笑眯眯的看着,于是挺了挺背脊坐稳了,哪怕是亚伦伸手握住了他的断臂,他也没动一下。 “会有点酸麻,忍着点。”亚伦沉声道,随即右手上劲风四散,将衣袖鼓起,火红的斗气光芒附着在手上,一时威势看得冬真目不转睛,这是在疗伤吗? 但怕自己打扰到亚伦,冬真眼巴巴的瞅着,也没开口问。 只是片刻功夫,亚伦就松了手:“骨头差不多长好了,木板可以去掉了。”他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僵,硬邦邦的问,“你还好吧?”他是想到了,用斗气刺激骨骼愈合,对他而言是一点点的酸麻,但对一个小孩来说,那是可以让小孩子硬生生晕死过去的折磨。 可是阿尔在其间却连一声都没吭过。 “没事。”阿尔弗雷德也感受到了手臂的愈合,从木椅上站起,朝亚伦深深的鞠了个躬,“谢谢。” “……不用。”疑惑看了一眼阿尔,亚伦转身往楼下走去,“骨头才长好,还是需要一些药物。正好我的伤药有剩,你拿一些去。冬真,你帮他包扎一下手臂。” “伤药?亚伦你的伤药可以治愈骨折吗?”冬真抱着手臂,在亚伦身后闲闲的笑,“也就是说,你‘那点小伤’也是骨折,对吧?”他特意将那几个字咬字重音,然后坏心眼的看着亚伦好似落荒而逃的背影,磨了磨牙:叫你大男子气概! “还有你。”见亚伦下去拿东西了,冬真又转向阿尔弗雷德,“刚刚治疗的时候,很难受对不对?”看看亚伦的神色就知道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