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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忏:“你这是背叛红尘。” 陆忏很坦然,他倾身给面前这位受伤的神灵一枚虔诚忠诚的吻,说:“那我就做红尘的罪人。” 祈尤问:“你是罪人,我是什么?” 陆忏笑着回答说:“你是罪人的神明、公主,是他一生至死不渝的爱。” 一生至死,不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1 23:06:31~2020-10-25 23:57: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舒 12瓶;余烬 10瓶;日暮远山处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0章 更衣 神骨重新融入了怨尤神的血rou里。 祈尤目光澄澈,像是含着浅浅一汪湖水,他拉过陆忏受伤的左臂,运用正在逐渐恢复的神力为他治疗。 他垂着眉眼,说:“你不用因为这个对我产生感激,以免我心软做不了别的。” 祈尤闻言一顿,有些纳闷儿地看着他:“做什么?” 他抬起面无表情的脸,直勾勾地盯着祈尤,就像是一匹饿狠了的狼盯着肥美的猎物。 “之前的赌约,你输了。” “……” 祈尤仿若遭了个晴天霹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干巴巴吐出一个字:“啊。” “在家、咱俩卧室里住满十四天,一分钟也不能少钱。” 祈尤:“……”做人不能太陆忏,真的。 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尴尬地抿了两次唇,说:“我……” “你不会以为我刚才和颜悦色的就没有在生气吧。”陆忏截断了他的话,他唇边挂着若有似无冷冰冰的笑意,强烈的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 他反手牢牢握住祈尤的手腕,一把扯到自己跟前: “遇事不决先找你老公公,他老眼昏花、喝口水都会洒半杯,能管你哪盘菜?声也不吭一个人离家出走千里之外,我以为你是叛逆期终于来了,一看你这人就是缺少教导主任的严打。” “我平时连家务活都舍不得让你做,生怕把你累回娘家去,你到好,牵着宠物春游来了?” 祈尤:“……” 陆忏说到这,不无讥讽地冷笑一声:“说起来你还真是养了一只忠心的狗,无时不刻不跟你一条心,明知道主子老弱病残四个字快要占齐了,还能把你拱这来。真是条好狗啊,对吧。” 食怨怪物:“…………” 它被上头点名愣是大气不敢喘,一声不吭地在天上做一条飞翔的狗。 陆忏把一人一狗骂得灰头土脸,不依不饶讥笑着说了下去:“又受伤又流血,如果我再晚点到,你这根肋骨就成灰了,化作春泥更护花了知道吗?” 祈尤:“……” 祈尤:“…………” 他头一回在人面前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怎么坐都不舒服,来来回回别别扭扭地换了好几个姿势。 半晌终于说:“你不来的话,我也……会回去的。” “怎么回来?” 陆忏反唇相讥:“□□短炮拎着一野味回来?” 他从来没对祈尤说过重话,这次是真的气狠了。 在他从沈玄那里知道祈尤孤身一人前往沈沽山时,他险些硬生生被吓出心脏病。 祈尤听他说这些话又好气又好笑,他老大不乐意地咬着牙说:“对不起,我她妈本想抓回来给你炖汤喝。” 陆忏:“……” 食怨怪物:“……” 说真的,有些人就不适合道歉。真的。 陆忏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默然盯了祈尤半晌,忽然伸出手不管不顾地扯过他的外套衣领,从下至上拉上了拉链,怕夹到下巴,还特意用手挡了一下。 他说:“回家再找你算账。” 祈尤大概也意识到继续说下去恐怕是自己大难临头,咳嗽了一声说:“我之前遇到了一个人。” 陆忏:“谁?” 祈尤没有绕弯子的习惯,直截了当地说:“唐梓。” “唐梓?” 陆忏的记忆力几乎是过目不忘,堪称为九局行走的数据库,他想起这么个姑娘,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她……来沈沽山么。” 祈尤说:“是。” 他实在没什么讲故事的天赋,叙述起来一板一眼,像是在背古书干巴巴的。 “她和罗姗。” “然后呢?”陆忏很有耐心地听他的小公主讲故事。 “来旅游。” 陆忏:“……”有点诡异啊。 他盯着祈尤看了半晌,也没有听到后文,疑惑地又问了一次:“然后呢?” 讲故事的人有些茫然,他皱了下眉头说:“没有了。没有然后。” 陆忏并没有半分无可奈何或是食之无味的神情,他依言点点头,“那也好。” 对于某些人而言,没有故事可能就是最好的故事。 祈尤不会告诉陆忏,他点燃了一盏名为罗姗的引光,它将悄无声息、日日夜夜守护在唐梓身侧,直至死亡才能将她们再一次分离。 “那里,”他忽然指向山下某处,“是我去的客栈。” 山下人家一片,实在难以看出具体某一个点,陆忏却顺着他的话,定睛看去,问:“是有石磨的那家么?” 祈尤说:“是。” 他又随口赞赏说:“她家酿的酒很好喝。” “这样。有机会我也去尝尝看吧。” 两个人一问一答间,远离了身后喧嚣烟尘。 云下山河动荡,云上恰似人间。 他们回到家是当天晚上九点多钟了。 披一身月色露浓,携两袖寒风春花。 食怨怪物才进了家门立即化作一团黑猫球,踩着地板,一颠一颠缩进角落里舔舐着伤口。 陆忏终于能脱下一身沾染尘土的大衣,皱着眉头扔到门外的箱子里去。 听见声音,祈尤回过头瞄了一眼纸箱,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怎么了?” 祈尤拧着眉头:“你这是扔了几个零。” 陆忏起初没听懂他什么意思,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认不出笑了一声:“没关系,我明天让阿姨洗好了捐出去。有人需要也不妨是一件好事。” 他伸手碰了下祈尤的鼻尖:“财迷。” 祈尤没有回答他的话,也将脏兮兮的、沾着土和血的冲锋衣脱下来放进箱子里。 他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衫,衬得衣下肌rou薄而有形,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走起路时没有声音,优雅而冷漠。 他特意在陆忏之前上楼,进卧室时偷偷瞥了一眼他的反应,见这人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祈尤轻手轻脚走进浴室更衣,反手拧上门,时不时瞥一眼模糊的玻璃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