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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如此,逼得他不能不接受。 宇文邕急急忙忙的从皇宫里赶到达奚武家中,不意外的看到了宇文宪还有宇文孝伯等人早已经赶到了那里,见到他,大家都了然于心。但是,宇文邕前脚刚到,宇文护后脚就赶到了。 达奚武死的突然,虽然家中早已备好了棺木,只是,在他们来之前还没有入棺,此刻达奚老夫人一脸泪光,看着这群赶来的人,扫视一圈之后,目光锁在了宇文邕身上。毕竟是达奚老夫人,不是一般的妇人,丈夫去世前必然有所交代,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看了一眼宇文邕。 达奚家的人全部赶了回来,在长安城外做官的人,近几日内也会赶回来,这样的大事,能不赶回来吗?不敢回来,那真是不孝了。 宇文邕看着被放入棺中的达奚武,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一种感慨,是不是,等他老了也是这般? 达奚武的逝世,多多少少影响了一些计划的进步,不过,宇文邕正好调整原来的计划,做出了一些变动,等着计划的实施,突然体会到了当初,宇文毓实施计划时候的心态——煎熬。 初冬降临,宇文广也随之离世。 人的生老病死,宇文邕渐渐看惯了,身边的人离世,看得淡薄了。十二月初,命大将军郑恪率师发兵平越,一举获胜,留守西宁州。 年末,斛律光在西宁州被占之后,发兵周朝边境,在汾北筑城,自华谷至龙门,直指周朝要害。 一年又过去,宇文邕生出一种想法,总觉得想要与高长恭见上一边,不然,心里的不安迟迟落不下,放不下心,一点也放不下,自从洛阳之战之后,总觉得,会出事。 将近两年的时间,书信已经不足以让两人之间的思念消磨,只觉得越发想念对方,越发的渴望见到对方。宇文邕说到便做到,可是,高长恭在邺城,见上一面谈何容易,加上,如今的战事…… 三月,宇文宪亲自领兵出发到龙门,击退向来战功赫赫的斛律光,逼得他退至华谷,宇文宪趁胜追击,又接连着夺回五座城池。消息一传回长安,宇文邕便兴奋的在书房里大笑,道: “神举,看看,天都让我们不败啊!” “是皇上圣明。” “呵呵,是宪啊!宪是难得的一员大将,尤其是他编制的兵法,连斛律光那个老jian巨猾的人都抵不过,看来,时日差不多了。” 战事和政局的越来越紧张,让宇文邕没有时间去见高长恭,只得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到高长恭手里。 是夜,宇文邕一个人对着窗户发呆。 “长恭,希望你平安无事。” 就算在长安,宇文邕也知道高长恭身处险境,高纬的所作所为,也听闻了不少,自然对于高长恭被逼婚的事情也就知道。如今,他心里只希望高长恭没有事,但是——战场上,能不见吗?高纬,能留他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 “长恭……” 七月,齐国另一位大将,段韶攻陷汾州,宇文宪依旧驻守在龙门,誓死守卫国土。边境的战事不断的加热升级,越打越激烈,直到最后,双方僵持不下,只得各守其地,继续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上一步。 宇文邕继续在皇宫中各位大臣继续周旋,宇文宪在战场上不停的和敌人对抗,书信来往越来越频繁,宇文邕在召集各位心腹大臣最后一次部署计划的之前,收到高长恭的回信,说是明年初,便会到长安来一趟。 “各位大人,父亲打下这江山,各位功不可没,可是,朕和兄长无能,竟让人cao纵,如今,大局渐渐定下,往各位大人鼎力相助,在朕一举反攻之事,能够助人一臂之力。”宇文邕一番话,说得言辞诚恳,态度谦逊,不得不说,这很好的俘获了这一班在生死战场上生存下来的人,有一个帝王能够不忘前事,记得他们的功劳,就凭这一点,这个事一定得帮。 看着大臣们的态度,宇文邕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在这些大臣手里握有兵权的人不多,但是,可别小看了他们。军营里出来的人,谁不是一把狠手,手下的门生可是不少,这——可是一个能够帮上忙的地方。 “皇上,言重了,臣等理应竭力而为。”在座的人都起身对着宇文邕鞠了一躬。 宇文邕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大礼,让在座的人都知道,也明白宇文邕想要除掉宇文护的心。的确,宇文护的行为在朝中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专横、霸道、无理、藐视王法等等罪名,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曾谋害过两位皇上,这条罪名一下,必死无疑,理应满门抄斩。 事情在天和六年年末,被敲定了。 初春,宇文邕男的的走出了皇宫,去到长安城中的玄都观,去的目的听得道高僧讲解佛道是一个目的,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便是,和去听的人一块针对道俗做一个辩解,这件事一般要去一天一夜,第二日才会返回到皇宫中。 高长恭则早在这里等候了,不过提前来了一天,却遇到一位看似不起眼的僧人,叫住了他。 “施主,请留步。” “啊?大师,您是叫我?”高长恭一愣,他可不认为这里有他的什么故人之类的。 “请施主听老衲一言,早日脱离沼泽,以免越陷越深。”那老和尚说道, 高长恭又是一愣,不明白的看着那僧人:“不知大师所言为何?” “明白人何必做糊涂?唉……红尘俗世,早日抛下最好。” “大师言重,长恭本就是红尘中人,并且,自愿沉溺其中,多谢大师好意。” “孽缘啊!”那老和尚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长恭,道:“今日你我二人有缘,他日我定助你度过此生大劫。” 高长恭抿唇一笑,道:“多谢大师。” 说罢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宇文邕第二日到的时候,心神不宁,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异常,在听了高僧礼佛之后,总算有半日的偷空了,便一个人悄悄的溜到了后山去。 一个人正看着山下一览无遗长安城的景色之时,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头。 “谁?!”话出口的同时,宇文邕已经反扭住来人的手。 “谋杀亲夫啊!” 一听见来人的声音,宇文邕顿时满脸的黑色——这人又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