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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信步走到苏久香面前,任她撞到自己怀里。 苏久香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卢柯,登时怒火中烧:“你来做甚!” “我来给你哥哥看看身体。” “我哥哥不想见你!” “是你哥哥叫我来的。”卢柯无奈地笑道。 苏久香一时语塞,忽然又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忍不住问道:“我哥哥叫你来作甚?” “方才已经说过了,来看看他身体。” “我哥哥怎么了?”苏久云忙问道。 “你哥哥,你一定得好好劝劝了,再这么下去,他的身体迟早得垮掉。”卢柯正色道。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呀!” “他已经四日没睡了。” “什么?!”难怪刚才哥哥脸色苍白,原来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那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呀,我方才去找哥哥,被哥哥赶出来了,你去跟哥哥谈谈罢,求你了!”苏久香急得红了眼眶,她的哥哥,从小就疼爱她,自己一个女孩子不能出门,哥哥总是从外面给她带好多没见过的好吃的好玩的,自己有什么难过的都讲给哥哥听,哥哥便会安慰她,帮她出气。如今哥哥越来越消沉,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别慌,我这就去看看。”卢柯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卢柯前脚刚踏进院子,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叫他。他转过头一看,是青石,他手里正捧着两坛酒。 “卢大夫,请你劝劝我家少爷罢。”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卢柯忙扶他起来道:“我已经知道你家少爷的情况了,把酒给我罢,我进去看他。” “多谢卢大夫。” 青石引着卢柯往苏久云的书房走,他隔着门说了声“少爷,卢大夫来了”,便轻轻推开门带卢柯进去。 苏久云歪着头靠在椅背上,一手揉着额角,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拳,手背上鼓着青筋,面色苍白,看样子头疼得厉害。 卢柯摇了摇头道:“这酒,我替你喝了,你去榻上躺着。” 苏久云似乎才发现他来了一般,抬起头道:“你来了。” “喝酒不能解决你的问题,现在回卧房,我给你针灸。” 苏久云头疼得厉害,站也站不稳,卢柯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搀着他往卧房走。 卢柯捏着银针在火上烧了烧,指尖运力,扎进了神门、安眠、百会和内关几处xue位,静候一段时间后才缓缓拔出。又把青石唤进来,交给他两根艾条,教他如何使用和艾灸手法,让他每晚睡前在这几处xue位前灸一刻钟。 待一切完毕,卢柯坐在闭目养神的苏久云身边,语气温和地道:“我虽不知你现在郁结在心中的是什么,但我知道,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便要垮了。” 见苏久云毫无反应,又道:“你如今是山庄唯一的男丁,父母年纪都大了,这么大的家业得靠你打理,久云,我知你并非胸无大志之人,若是不愿想起让你烦忧的事,何不打起精神,将心力放到别的事上?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让你的meimei为你担心。” 苏久云慢慢睁开眼,转过头看卢柯,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卢柯见他眼神松动,便知他听进去了,接着说:“我见你书房堆满了各地的风物考,知你心中已有计划,不妨现在就着手做起,也好忘了那些让你烦忧的事。你当知,借酒浇愁不是大丈夫做的事。” 苏久云撑着身体坐起来道:“卢兄,劳烦你替我开些安神的药。” 卢柯笑了笑道:“不用你说,我这就给你写药方。” 沉默片刻,苏久云开口道:“多谢。” 卢柯摇头,提笔开始写药方,交给青石去抓药。 青石刚出门,门又被人推开,只见一抹妃色身影冲进房间,直奔苏久云而去。苏久云只觉眼前一花,就被人紧紧地抱住了,他低头一看,正是方才被自己凶了的苏久香。 苏久香红着眼眶抬头看着他道:“哥哥,你好些了没?你睡不着觉怎么不告诉我嘛?你告诉我,我来给你讲故事呀!”她越说越委屈,抱着哥哥哭了起来。 苏久云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不忍,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久香,刚才是哥哥不好,不该凶你,别哭了,你看哥哥这不是没事吗?” “那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睡觉!”苏久香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苏久云。 “嗯,一定。”苏久云对着她笑了笑。 苏久香这才坐起身,有些害羞地瞥了眼在一旁瞧着的卢柯,又瞥了眼苏久云。忽然她看见看见苏久云袖口掉出一个绛紫色的荷包,她好奇地拿起来,试探地问道:“哥哥,这是哪家姑娘送你的?” 苏久云神情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在苏久香眼里看起来像是不好意思。 这下苏久香彻底死心了,原来哥哥都已经有心仪的姑娘了,她又多看了一眼那个绣着吹笙引凤的紫色荷包,心中到底有些不甘,将它还给了苏久云。 苏久云接过荷包,深深地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还是赶上了嘿嘿~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雪纷纷 “哥哥,你怎么又在看书?”苏久香最近老往翠竹轩跑,一来担心苏久云的身体,二来实在好奇苏久云到底在做什么,毕竟已经一连好多天都窝在书房没出门了。 自上次卢柯来翠竹轩勉励苏久云,已经过了一旬,这些日,苏久云除了早上例行的习武,其余时间都耗在了书房,屋里乾国各地风物考堆了一地,俨然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嗯,你自寻个地方坐坐罢,我这里有些乱。”苏久云见苏久香进来了,招呼她坐下,又叫秋明去准备汤婆和糕点与她。 “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看这么许多书?”苏久香随着哥哥们略学着识了些字,随意拿起地上一本书读道:“霍,城,风,物,考,哥哥你读这些做什么?” “去年生了个主意,觉得可行,读些书权作参考罢了。” 苏久香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什么主意?” “年后你便知道了。” 平南军行了足足半月才抵达息宁城郊,彼时月上中天,四下寂静,只听得见士兵们手中火把的“噼啪”声和头顶不时被惊飞的鸟雀振翅声。 陆衍昆停在队伍最前面,高喝一声:“扎营!” 夜色笼罩下的寂静被打破,郊外一片搭建声响起,却没听见除了指挥外的其他人声,士兵们都井然有序地做着手中的事,没有分毫慌乱,足见平南军治军之严谨。 陆晔沉跟着士兵们一起搭建了大半夜的帐篷,饶是素日身手不凡,现下也累得不轻,军帐搭好后还来不及休息片刻,又被父亲陆衍昆的传令兵唤去大帐议事到天亮,现下眼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