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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事瞒着我?” 苏久云没反应过来:“啥?” “装傻是吧,你这几天不来找我们,不光是中暑吧?”唐修一脸探究。 苏久云暗道,这姓唐的脑子也忒活泛了点罢。于是继续和唐修瞎扯:“哪儿的事,我中暑了不在家呆着,还去给我爹爹数酒坛子不成?” “苏久云,我看你装到几时。我问你,你这暑是如何中的?在哪儿中的?几时中的?中的时候秋明可跟着你?” 唐修问了一连串问题,苏久云到底年纪小,脑子里没装多少东西,少了许多应对的法子,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你问这许多做什么,你又不是我娘亲。”说完就往前面的江滩奔去。 “欸,你这小子,问你话呢,跑什么!”唐修追上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扯到自己怀里:“别跑,说清楚,快快快。” “哎呀你别拽我呀,哎——”苏久云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越过唐修的肩膀,一瞬不瞬地盯着一个方向,神色有些惊慌。 “久云。”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大一小两个馍,一个香软馍,一个蘸醋馍(?﹃?) 第8章 第八章 江清缓 “阿,阿沉,你怎么在这里?”苏久云慌忙挣脱唐修,其实他也不知道在慌什么,但看见陆晔沉略沉的脸色,心里就不由得发起怵来。 “今日师父教习泅水术。”说完也不停留,径自往江滩去了。 “欸!阿沉!”苏久云觉得陆晔沉似乎有些不高兴,却又想不到缘由,只能干着急,想追过去,却被唐修拉住了。 “你干嘛!”苏久云急了。 “他是谁?”唐修牢牢抓住他的手不放。 “明天再说,明天再说。”说完便挣脱唐修往陆晔沉的方向跑去了。 “啧。”唐修看着自己被挣脱的手,有些不高兴,他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问清楚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苏久云一看到他,连自己都不理了。他与苏久云两人,虽不至于什么结拜兄弟、生死之交,但他们二人的关系在桑梓书院是最好的,平素放学也从来都是玩在一处,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个人跟他抢,苏久云还颇把这人放在心上,真是气人。 然苏久云走都走了,他也放不下身段去追他,唐家好歹也是梓州望族,舅舅更是京中二品大员,凭什么是自己巴巴地追着苏久云,于是很是不忿地扭头回家了。 “阿,阿沉,你别走这么快呀,我,我跟不上了。”苏久云远远地跟在陆晔沉身后对他喊道。 听到苏久云这么说,陆晔沉停下脚步转过身道:“跟过来做什么。” “我,我见你似乎心情不好?”苏久云跑到陆晔沉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陆晔沉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苏久云连忙跟上:“阿沉,阿沉。”冲上去挂在陆晔沉手臂上:“阿沉,你要去学泅水,带我去看看行不行?”盯着陆晔沉眨眨眼。 陆晔沉没有回答。 苏久云便当这是默许,继续小心翼翼地挂在陆晔沉手臂上晃荡。 陆晔沉此时有些心烦,他早就注意到走在前面的两人了,并且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大号艾馍。他看见陆晔沉身边那少年的手揽在苏久云的肩上,苏久云似乎很是自然地靠着那个那人,形容亲密,看起来关系很是要好。 思及此,陆晔沉想起自己不过才与苏久云认识三天,关系远不及他原先那些朋友来得牢靠,自己又是个沉闷的人,不如他的那些朋友会带他玩,带他吃,逗他欢喜,指不定苏久云与他结交都是因为没遇到过像自己这般闷的,图个新鲜罢了。 陆晔沉怀着心事拜见了师父顾命后,便心浮气躁地脱衣下水,心烦意乱地泅了会儿水,正要上岸的时候,左脚不小心踩进了两块大石之间,脚踝被卡在石缝中,动弹不得。师父原本是教过如何解救的,奈何他此时心烦意乱,一时忘了方法,打算胡乱抽出他的左脚,不料把自己脚踝摩得生疼,卡得越发紧了。 岸上的苏久云见陆晔沉脱衣下水只着下裤,露出上身结实而不夸张的肌rou,一看便是常年锻炼的身材。此处江水平缓清澈,只见陆晔沉挥动手臂,分水而行,眨眼间就窜出老远,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条银鱼在水中自由来去。 苏久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陆晔沉游了一圈,见他突然停在了靠近岸边的一处水域,许久都没有往前挪动一步,便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抬头看了看陆晔沉的师父顾命,却听这位中年大叔模样的人道:“不妨事,他能应付。” 苏久云稍稍放下了心,却还是一脸担忧地望着陆晔沉的方向。半晌过去了,陆晔沉仍然停留在原地,他再看顾命,发现顾命的脸色也带了些犹疑,苏久云有些急了,对着顾命道:“叔叔,您去看看吧?” 顾命见陆晔沉状态不对,便依言下水将陆晔沉解救了上来。 岸边翘首等待的苏久云忙冲到陆晔沉身边,惊慌失措地叫道:“阿沉,你怎么了?!” 陆晔沉没理他,跪在地上请求师父责罚。顾命看了眼陆晔沉,又看了眼苏久云,叹了口气才道:“算了,这几日你且休息,中秋之后再继续罢。如此小伤,你该是能自己回去的。” “是。”说完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 只见陆晔沉左脚踝整个通红,肿了老高,还有许多擦伤正淌着血,看起来很是可怖。苏久云登时骇了一跳,骇完了又心痛起来。苏二公子哪里是见过这种伤的人,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就算摔得再厉害也不见得是这副模样,当即就骇得包了一眼眶子水。 陆晔沉恭恭敬敬地对自己师父行礼道了别,转过身就看见苏久云低着头,正盯着他的左脚踝看。陆晔沉鬼使神差地伸手托起苏久云的脸,就看见一颗豆大的泪珠子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见他如此,陆晔沉心中的烦躁登时便消了大半,心也软了,他想,图新鲜就图新鲜罢。于是他用拇指揩掉苏久云脸上的泪痕和未滑落的泪珠,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道:“哭什么。” 苏久云登时懵了,他盯着陆晔沉嘴角的笑意,连哭都忘了。 “哭什么。”陆晔沉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方才嘴角那一丝笑意如昙花盛放,转瞬即逝。 “阿沉,你别不理我了好不好?”又是一颗水珠子滑下来。 “好。” “阿,阿沉,我扶你回去。”一边说一边吸着鼻子,模样又委屈又可怜。 “好。” “阿沉…这几天我能去你家照顾你吗?我,我给你做书童,做小厮!” “好。” 于是一高一矮,一黑一青,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阿沉,痛不痛?”苏久云用他包着泪的眼睛望着陆晔沉。 陆晔沉道了声无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