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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与齐景殷、萧皓月二人一见如故,成为京城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三人组,是京城出了名的惹不得。
总有些蠢货喜欢用挑衅的方式赢得关注,而不幸的是,他和萧皓月每次出门游玩或是参加宴会都会遇上那么几个。
为了不让宝贵的时间消耗在蠢货身上,他们俩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待几个蠢货再次上来挑衅时,齐景殷和萧皓月便谎称晏淮配出了一种续命药,能让人被扒了皮之后还续着一口气,然后帮人皮再重新长起来。
本以为这样荒谬的说法只能吓唬住那些常来挑衅的同辈蠢货,谁知道世上蠢货那么多,还大部分都集中在京城高门……竟然真的有人信了晏淮有那种续命的神药,一时间生死人rou白骨之名甚嚣尘上,每天都有人上门去堵晏家的门,逼得晏淮只能避居宫中,一躲就是一年。
近段时间流言渐渐平息了些许,大多数人都信了所谓生死人rou白骨的神药不过是一场以讹传讹的闹剧,被憋得不行了的晏淮才有了喘息之机。这回要来冀州赈灾,宫中要选派太医,他甚至是唯一一个主动请缨的。
但事情平息归平息,想到罪魁祸首他还是怄得很!都怪他以前年幼无知误交损友,现在才落得这般“下场”。
但最让人生气的还不是这个,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我被逼得避居宫中,你们俩倒好,在京城逍遥快活,都把我给忘到脑后去了吧?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你们俩这种没心肝的!人家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看是男也怕遇错郎才对!”
怒气中带着几分哀怨,听得齐景殷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头的肌肤,没好气地道:“晏小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恶心死了!”
晏淮方才哀哀怨怨的样子瞬间维持不住了,张牙舞爪道:“都说了八百遍了!不准叫我晏小二!”
齐景殷轻啧一声,妥协道:“行行行,不叫你晏小二,你好好说话!”
晏淮满意地翘起了兰花指,戳戳他道:“乖~这还差不多~”
赶在齐景殷发飙之前,晏淮又赶紧恢复了正常,正经地说起了正事。
“做好丢命的准备没?瘟疫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在它面前,可没有什么贵人平民之分。”
齐景殷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是林轩那种二傻子,心里还能没点数么?”
“那你不怕?”
“谁说我不怕?我怕着呢!所以说,兄弟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你要是能争气点早点研制出对症的药方,兄弟还能回京城追媳妇儿,你要是不争气,兄弟这百八十斤rou,就只能交待在这鬼地方了。”齐景殷拍拍晏淮的肩膀,将救命这件大事正式交托给了他。
不是他瞧不上另一位太医,实在是那位太不争气了些,好歹还是见惯生死的大夫呢,一听说要亲自赶赴疫区,就两股战战恨不得当场去世,这样的人,教他如何能升起期望?
相比之下,还是晏淮比较靠谱。
被交付了重任的晏淮敏锐地发现了关键,揶揄道:“哟,齐七少想娶媳妇儿了呀,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
第65章
见齐景殷耳尖都红了,他接着了然道:“我猜,是郡主吧?”
他们之间说的不带封号的郡主,自然只有嘉宁郡主萧皓月了。
齐景殷有些恼羞成怒地道:“就你知道得多!”
刚恼完,他眼神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又有些期期艾艾地道:“……真有那么明显?”
“就你那对别的姑娘都看不上眼的小样儿,要不是对郡主有心思,那你便是个和尚命!”晏淮对他这个多余的问题嗤之以鼻。
“……谁叫那些人全都讨厌得紧,表里不一,愚蠢霸道,教人瞧着都觉得作呕。”齐景殷振振有辞,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都是别人的错。
不同于齐景殷的不解风情,晏淮却是个惜花的性子,只不过他惜的不是哪一朵娇花,而是群芳百花。
“人家姑娘家那叫纯真可爱,就你天天喜欢说别人蠢。”他觉得这个儿郎简直没有救了。
幸好还有个嘉宁郡主接盘,不然齐夫人这个儿子怕是要砸手里了。
两人窃窃私语之际,太子已然做好了动员,安排好了去往疫区的人员和粮草药材。
“阿殷,此行艰险,完事小心。有什么需要尽管往外递信。”太子面色沉重,难得冷了脸。
叮嘱完齐景殷,他又转向晏淮和另一位老太医,突然鞠了一躬:“瘟疫一事,便劳烦二位了。”
那老太医虽然仍旧是惶惶之态,在宫廷之中混迹出的多年本能却让他身体快过脑子,闪身避开了太子的大礼,口中喃喃道:“当不得,当不得!”
晏淮却是坦然受了。
他年少成名,被破格召入宫中成为太医,医术高明,自然是有几分自傲的。在他看来,太子此礼,即便是为了百姓,也是行得的,毕竟他有信心可以解决这次的瘟疫。
是的,别看他刚才问齐景殷问得直接凶残,其实他心里早有腹案,若不是有了七八分把握,他才不会真的让兄弟跟他一起去送死呢!
他不懂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懂什么叫皇权斗争、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只知道,活着才能说别的,小命丢了就什么都没了。
面对他的泰然收礼,齐景殷却是眼神一亮: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摆出这傲气模样,八成是胸有成竹啊!
但送行之际毕竟人多眼杂,即便心中有万千话要问,齐景殷也只能深深看了晏淮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太子表兄,你放心便是。”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犹犹豫豫地开口道,“给京城送信的时候,就不要提我的事情了,省得他们跟着担心伤怀。”
太子沉默了片刻,虽然整个人都快被愧疚和担忧淹没了,但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现在在信里提及此事,除了让舅母他们平添担忧之外,可以说是毫无益处。不如待表弟……平安出来,再向父皇请旨表功。
齐景殷对太子的心理活动自是一无所知,见他应了,便松了一口气:要是让祖母、娘他们知道,又该更担心他了,还是能瞒一阵便瞒一阵吧!
晏淮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待出发了离开了太子等人的视线之后,才道:“这种大事都敢瞒着,不怕郡主直接不理你了?”
齐景殷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我的心意,郡主还不知道呢。”
闻言,晏淮更是惊讶了,啧啧称奇道:“好哇,许久没有一起玩了,你竟然学会了隐瞒郡主?稀奇,稀奇。”
他这话并非毫无由来。
昔日他们仨还在组团玩的时候,齐景殷就与萧皓月关系更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