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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心翼翼看过去,发现师兄气得手都在抖。 “你说的这些?当真?”贡潇咬牙切齿问道。 “自然都是真的。”凌施恳切地说道。 容澶此时过来又插了一脚:“贡公子放心,施儿在我这里很安全,贡公子大可去做自己的事,想他了,过来探望我们便好。” 凌施悄悄瞥了容澶一眼,他这几日疯疯癫癫的,说起瞎话来倒是眼都不眨。 可贡潇不接他的招,只死死盯着凌施。 “为了他,你不要师门,不认师……不认师父了吗?” 凌施连忙摇头,“我永远是化宁派的人,你和师父,也永远是我的师兄师父,这一点我是不会忘的。” 贡潇呼吸急促,凌施从小与他一同长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贡潇这幅样子,像是情绪不由自控,快要提剑杀人了一般可怕。 “只是师兄,世间事有很多万不得已。”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万不得已!” 凌施被他一次次逼问,真的好想直接说出真相,但,不行,他只能选择将谎话瞎编到底,还要说得情真意切。 “情难自控,万不得已。” “好一个‘情难自控,万不得已’!”贡潇将拳头甩在身后,也将凌施甩在身后,拿起放在一边的佩剑,直接大步出了门,再没有回头。 待贡潇身影彻底消失,凌施后知后觉自己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软了,直接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轻轻喘息着。 容澶站在一边,没有过来扶他的意思,甚至也没有安慰他一下的意思,只是静静看着他。 凌施五脏六腑搅着疼,一张脸煞白,抬头看着冷眼旁观的容澶,多余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澶看了他半晌,也是一言不发,最后自己进屋去了。 凌施在地上坐了两个时辰,贡潇都没有回来,想必是气急了,对他失望极了。 他知道,贡潇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此刻得知他的真实想法,也知道他不可能离开容澶跟他去办那些大德大义之事,必然是离开办要紧事去了,不会再回来的。 只是,真的很难受。 他伤害了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原来这么难受。 天空竟然星星点点下起了小雨,为凌施这副凄惨的样子又添了些悲凉的背景。 容澶出来,见凌施维持着两个小时之前的样子凄凉地坐在地上,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 “至于吗?不然你跟他走好了。” 凌施微微抿着唇,满面委屈,他是不想吗?他是不能。 都怪那该死却还没死的离卢! “我六岁上山,便日日夜夜和师兄在一起,他对我极好,师父膝下有很多徒弟,最喜欢他,他身后跟着许多师弟,却待我最好,我对他有了非分之想便罢了,如今,却还……却还让他如此失望。” 凌施讲到最后竟哽咽了几下,吸了吸鼻子,容澶静静听着,不作评价,也不言语。 “容大夫,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有朝一日可能都能解了合昏之毒,但……但这心痛,你无论如何也帮不了我。” 容澶微微眯起眼睛,“谁说的?” 凌施抽噎着抬头看他,“你……你能帮我?” “当然,我医术高明啊,你说的。”容澶蹲下/身子瞅着他,眼神中含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你想让我帮你?不想再这么难受?” 凌施垂下头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容澶微笑着看着他,“办法多得是,只要你愿意。” 凌施此刻心系师兄,没有察觉到容澶语气里的诡谲,他也是真想自私地让自己能好受一些,点了点头。 “只要有办法,我自然愿意。” 容澶引凌施进屋,又让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轻轻解开他的衣带。 几乎将他剥光的时候,凌施感觉到有些不安,睁开眼睛,“容大夫,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是……这是要做什么?” “施针。” 容澶回答坦荡,反而显得凌施满脑子龌龊思想。 “施针?” 凌施眼睁睁看着容澶将他胸前的一片露了出来,胸前两点有些微的凉意,很快挺立起来,凌施夹了夹双腿,有些不自在。 “嗯。”容澶目不斜视,打量他的身体,然后转身取他的工具。 “人的情绪可以通过药物来改变,施针自然也有效,而且,比吃药效果更快,你只需要放空自己,或者想些轻松开心的事。” 凌施对容澶在医术方面深信不疑,其实相处到目前为止,他没有见过容澶医治过几个病人,容澶也没有成功配出合昏的解药,但凌施还是对他的医术深信不疑,他自己都没搞清楚这是为什么。 他跟容澶之前并不认识,但不晓得这没来由的信任是怎么回事。 凌施闭上眼睛,听了容澶的话,努力地放空自己,他已经忘了上一次觉得轻松是什么时候了,也没办法去想开心的事,能让他开心的事,都和师兄有关。 他感觉到容澶的针落在了他的眉间,眼皮条件反射微微颤动,容澶手下没停,又是一针,落在他的胸口,他感觉到容澶还捻了捻针,有些刺痛。 之后几针几乎没有痛感,唯有头两针,扎着的地方越来越痛,凌施想睁开眼睛询问这是否是正常现象,却发现自己睁不开眼睛,甚至都动不了。 他想张开嘴说话,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凌施有些害怕,却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容澶宰割。 容澶施完所有针,站定在床前看着凌施,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凌施满头大汗,身体还有细微的颤动,容澶知道这是因为害怕而不自觉地产生的抵抗,但凌施说的很对,他医术高明,此刻的凌施,根本无法与他匹敌。 片刻后,凌施没了动静,睡着了,容澶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收了针。 凌施没醒,容澶替他穿好了衣服,又找来一床薄被帮他盖上,看了他半晌,心满意足地睡在他身边。 第二日,凌施醒得比平时早,容澶醒来后便看到他在院子里练功,他大步走过去打招呼。 “昨夜睡得如何?” 凌施停下来看着他:“容大夫早,我昨夜睡得很好。” 容澶唇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还记得前天夜里我们吵的那一架吗?” 凌施露出懊恼的表情,挠了挠头,“容大夫,我说过了,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随意收别人的东西了,怎么还要提啊?” 容澶眯了眯眼,神色却如常,看不出多少端倪:“好了,不提便不提吧,那晚你做的面很好吃,以前经常做吗?” 凌施点头,有些骄傲地回答他:“我在化宁派的时候经常做的,经常做给……”他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卡壳了,做给谁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