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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眼。 仇放大骇,秦思是通过他才把秋醒叫出去的,看宁锦钺那眼神,好像他就是那个帮凶。仇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我不知道。”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诡异地静默了一会儿,仇放吞咽口水的声音特别大,他还是硬着头皮说:“秋,秋醒不也没事,秦思这样子,得赶紧送去医院,他,他快死了。”他祈求地看着宁锦钺,想让他同意自己把秦思给带走。 宁锦钺瞬间被激怒,暴跳如雷:“没事就算了?有事算谁的?”他声音压得很低,压出了一种生铁的冷硬,“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那你,你要怎么办?”仇放心惊胆战地问。 平息了一阵的秋醒终于恢复了点力气,他用力推开了宁锦钺:“让他走。” 宁锦钺捧起秋醒的脸,解释道:“不能让他走,他想杀了你,让他走了你以后还会有危险。今天差点,差点……”宁锦钺有些说不下去。 秋醒已经彻底崩溃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得知秦思想弄死他,秋醒已经胆战心惊到了极点,然而看到宁锦钺刚刚掐住秦思不松手的样子,秋醒更是怕得心缩成了一团。 他望着宁锦钺那一双赤/裸/裸野兽般的眼睛,恐惧连通泪腺,眼泪像泉水一样不断涌出来,他哭起来:“让他走啊,我求求你让他走行不行啊,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仇放又试探着去解秦思被缚着的手脚,三个壮汉没有上前阻止,而是看着宁锦钺。宁锦钺没有说话,三个人就一直没动。 仇放加快了手脚,然而结绑得死紧,他又没带刀子,埋着头急出了一头热汗。 终于把人解开,仇放把比他高半个头的秦思的一条胳膊搭在肩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扛着他出了门。 要对付的人走了,壮汉们有些尴尬,不等他们发话,宁锦钺就挥挥手让他们走。 终于所有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宁锦钺和还坐在地上、抱着胳膊不停颤抖的秋醒。 宁锦钺只能陪在旁边,等秋醒冷静下来。过了十几分钟,秋醒冷静了一些,埋在手臂里像是低低抽泣。 “秋醒……”宁锦钺轻轻喊了两声。 秋醒一直埋着头,宁锦钺又伸手去拉了拉他。秋醒受到惊吓似的撑着地往后退了一步。 宁锦钺皱眉,他受不了秋醒对他这副样子,抓着秋醒的脚踝把他拖回来,把人箍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 安慰的话还没说完,秋醒狠推了宁锦钺一把,宁锦钺毫无准备被推了一屁墩儿,怀里空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秋醒。 秋醒不看他,只说:“让我冷静一会儿。” 宁锦钺举起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悲伤地说:“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别说了……” “当初我就叫你不要去跟秦思见面,他会害死你的……” “叫你别说了!!”秋醒眼睛哭红了,然而脑子里的混乱却一点也没理清。 事情怎么会这样?眼前这个人怎么会是宁锦钺?他的宁锦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会吗?会吗?自己全心投入爱的人怎么会那么阴险?怎么会做出那么恶劣的事?怎么会差点成了杀人凶手? 他们就这么呆在这个房间,沉默以对。秋醒一瞥眼,看到地毯上溅洒的深色的血迹,才想起来要离开这个地方。 他站起来,宁锦钺也站了起来,去拉秋醒的手:“我们回家吧,洗了澡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秋醒手避开了一下,但又被宁锦钺固执地抓住了,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两人一起去了电梯间。 电梯缓缓下降,秋醒说:“我不想回去。” “那我们找个酒店先住一晚?” “我要回自己家。” “城市花园的房子吗?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秋醒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遍:“我要回自己家。” “好,我送你。” “我自己回去。” “不行。” 秋醒的手又挣了挣,但是宁锦钺使劲捏住了,一直把他拉到了车上,坐稳系好安全带。秋醒一直不说话,宁锦钺显得很焦躁,车比平时开得更快,没一会儿就到了秋醒那个几个月没住人的家。 秋醒开门进去,宁锦钺想跟进去,秋醒却抵住了门。他低着头,不看宁锦钺:“别进来。” 宁锦钺的焦躁被他这种拒绝撩得更盛,心慌意乱间,脾气有些压不住:“秋醒,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自己呆着,你让我自己呆一会儿。”秋醒抬起头,眼里全是抗拒。 宁锦钺心里暴虐感肆虐,他很想冲进去强把秋醒带回家,但看到他那种瑟瑟的神情,又有些狠不下心。他松开了手,眼看着那扇门在他眼前毫不迟疑地关上了。 门关上了,却一时没有听到脚步移动的声音,秋醒还在门后。 宁锦钺贴近那扇阻隔了他和秋醒的门,轻轻敲了敲:“秋醒,我在门外等着你,你什么时候呆够了,我们一起回家。” “你别这样,你先回去吧。”门里的声音传来。 宁锦钺没再回话,而是顺着门坐在了门口,背靠在木门上,头低得很深,然而耳朵仔细地捕捉着另外一侧秋醒的动静。 秋醒的脚步移远了一些,但是并没有上楼。他坐在蒙着遮尘布的沙发上,抱着腿,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和仇放给他讲的那些事。 他不知道拿这样的宁锦钺怎么办,他以为宁锦钺只是因为在苦恋的煎熬里变得性格有些扭曲,所以对自己有着非同寻常的占有欲,做事情有点极端,但没有到不可挽回的程度,他以为自己尽量顺着他管着他,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现在秋醒觉得变不好了,因为他没想到宁锦钺能这么坏,他做过的恶、毁掉的东西已经没办法弥补了。 117 第117章 探望 宁锦钺做的坏事没办法弥补,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不试图弥补。 秦思的确有他自作自受的成分,但他变成这样,宁锦钺对他的引诱和践踏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秋醒最难承受的是,他是这整个事件唯一的诱因。他没办法说不知道和没想到就把自己给摘出去,如果不是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