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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曹那儿了。

    他回到家,大款照旧兴高采烈的摆着尾巴,呼哧呼哧的吃完狗粮,又在他腿边蹭来蹭去,要下楼完成今天的疯跑计划,浑然不觉危机已经到了眼前,有人要来争它的宠了。

    自从发现他连泰迪都怕,常远就不给他绑狗绳了,大款在马路上撒欢地跑,一会儿走S一会儿走直线,常远看它耽于享乐傻样,忽然就想起了邵博闻。

    已经九点了,要是不顺利,他这会儿估计还在饭桌上,跟孙胖子做酒rou朋友。

    第35章

    邵博闻备下了满汉全席,可是这天晚上孙胖子却没有赴约。

    因为待办的事太多,谢承和周绎各自有任务,邵博闻一个人从六点半等到八点半,在第十次电话没人接听之后,起身离开了饭店。

    那些人嘴里称他为总,其实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走之前邵博闻把无人问津的饭菜都打了包,在前台付账的时候心里不太好受,他心疼钱,却也为钱之外的东西。

    老曹他们跟着他走南闯北,他却很少带他们上这里来,可像孙胖子这类屁贡献都没为他做过的人,他却将大把的资源往他们垒,最伤人心的是这些人并不稀罕。

    社会的驱动链条就是亏待自己人,然后拿热脸去贴外人的冷屁股。

    邵博闻把饭菜拧回了工地,路上他给刘欢打了电话,让他给常远的邮箱发了封邮件,以甲方的身份要求监理将玻璃的下料单发给凌云。

    他回去正碰上谢承在嗑盒饭,见了他……手里的菜跟见了亲爹似的,直接抢来撂在地上开吃,得知孙胖子根本没去,登时饭也堵不住他的嘴了。

    “闻总息怒,等我们干完下一票,也去开个房地产公司,专门邀请孙胖子来投标,看爸爸虐不死他!”

    邵博闻觉得他在做白日梦,不管名牌西裤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他倒是不太生气,跟凌云创业初期相比,这点无视不值一提,他只是比较发愁,孙胖子这条捷径行不通,他就得走迂回的路,自己照着品牌去进货。

    “行,房地产公司靠你了。”邵博闻提着筷子挑芹菜杆吃,话题猛然一跳:“林帆林工的联系方式你有吧,给我。”

    谢承鼓着腮帮子咀嚼:“你要挖孙胖子墙角啊?林工可是他的顶梁柱,他要疯的!”

    “现在不挖。”邵博闻见几个工人不好意思过来夹菜,就盖了几盒摞在一起朝那边递,说:“他业务熟,我问他拿些数据去进货。”

    谢承一副嫌弃他脑回路曲折的表情:“他们下料单都在档案室,你问常工要不就完了么?”

    “明天他上班了会发给你,你注意查邮箱。”邵博闻没什么胃口,把筷子放下了:“具体还是林帆最熟,一楼那些非常规的大板块,我来想办法。”

    最大的问题看样子有人管了,谢承瞬间轻松了不少,谄媚地说:“闻总英明。”

    邵博闻又交代了些事,等他们吃完,他给林帆打了个电话,然后去了趟老曹家,将虎子哄睡了之后,连夜驱车离开了S市。

    上高铁之前他本来想给常远打个电话,一看时间将近12点,想他应该睡了,就直接走了。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在博主“天行道”重发的强拆事件帖子下方,一则新的链接进入了网友的视野:被拆迁居民在P19一期工地遭暴打,强盗商场爱不起。

    夜里正是网络活跃的时刻,众多网友在看了受伤者的照片之后,纷纷发言要抵制荣京新建的这个商场。

    7月4号倒数第5天,常远一整天都没见到邵博闻,估计他已经忙得飞起来了,周绎在他的办公室进进出出,拿了许多的表单给他签,来去都带着风。

    7月3号,工地上一夜之间凭空冒出了许多陌生面孔,都是凌云临时找来的工人,蚂蚁搬蛋糕似的在工地上穿行。邵博闻不在工地上,不知道干嘛去了,也没有来电拜托他带孩子。

    倒数第3天还是老样子,邵博闻仍然没出现,也没有电话,郭子君从前天开始抛弃了监理大爷的尊严,去给谢承倒贴着当民工,这几天办公室都只有常远一个人,他情绪不高,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

    他端着架子不去问谢承和周绎,心里却时不时的在琢磨:老曹是不是不去出差了?

    邵博闻不会卷着钱跑路了吧?应该不至于,小几十万工程款,跑了也太没出息了。

    他忙成这样,说要追他这种言论,估计也就是说说而已。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天下班的时间,老曹终于把孩子送过来了,常远被自己脑壳里的弹幕吓了一跳,他一路上都在思索,为什么会“终于”?

    虎子三天没见着他爸了,想得厉害,就有点话唠,见了谁都聊聊,他单手搂着他最爱的挖土机玩具,坐在常远家的沙发上瘪着嘴说:“远叔,我爸爸现在在干什么?他几时来接我?”

    常远也不知道,他拆了盒儿童牛奶放在虎子跟前的茶几上,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在工作,很快,最多3天就来接你。”

    大款从厨房钻出来,一下瞥见了楼下广场里的火腿肠小王子,登时就不能好了,嗖一下冲过来往沙发上扑。

    虎子被久违的小伙伴扑个满怀,孩子心性立刻开心了一点,他抱着狗头叹息道:“诶,三天好长的啊,我好想他呀。”

    常远一瞬间羡慕极了这种天真无邪,心口如一,毫无讳忌。放下他顾忌的一切,他确实有一点点想邵博闻,习惯了这人在身边打转,忽然蒸发了似的,便总是忍不住去想。

    然而对于常远来说,要是没有大款的话,一个晚上都很漫长,因为他得去问百度:爸爸该如何带孩子?

    虎子比他想象的要省心多了,一个飞盘他跟大款玩你扔我捡,能飞上一个小时,期间常远在书房做日常笔记,开着门,抬头就能看见客厅的情况。

    洗澡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孩子皮肤光滑细腻,手感跟浑身是毛的大款完全不同,常远打着老曹细心赠送的包裹里的宝宝沐浴露,觉得自己像是在摸泥鳅。

    冲完往出抱的时候,他总觉得孩子在往下出溜,心惊胆战地弄到床上,自己绷得心神俱疲,完了他洗完回来,一本花花绿绿的故事书躺在了他的枕头上。

    邵博闻的儿子用孩童特有的、黑如点漆的无辜眼神望着他,说:“远叔可以给我讲故事吗?我爸在家都讲的,不听我睡不着。”

    常远忽然就被这句童言无忌地“炫父”给震住了,不亲自带一次孩子,根本无法体会这种行为背后的辛苦,看着好像不用干什么,接手了才明白它的复杂之处丝毫不亚于一份工作。

    可是邵博闻一个人,白天当老板,晚上又当爸又当妈,其中的辛苦他也是这个晚上才有一点体会。

    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