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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笑了:“Both.” “噫!”苏晏超级不满,“你什么时候搞定她们的啊,怎么谁你都能搞定啊?” “因为我特别真诚。” 苏晏更不满,闹着要再来一次。 厉建国一翻身把他压住:“不许闹,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什么时候你一口气跑一千米不虚脱了,我就和你做到底。” ——苏晏便是没想到,从小偷懒不愿意跑步,居然长大因为这种原因还得跑! 厉建国要处理厉苛。 虽然暗地里伏笔埋了很久。临到头却还是特别小心。外头没露一点风声。苏晏却没两天就发现了。直接问。 厉建国没想他问这个,不置可否地想混过去。 苏晏便说:“是不是为了我?如果是就别搞了。他怎么说也是你爸,从小到大对你,不能算特别好,但也没差到要把他赶尽杀绝的地步……说到底你们俩有矛盾,主要在我。我大了,他也拿捏不了我,我也不在乎。一动不如一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厉建国摸摸他头:“这事你别管。” 苏晏鼓了一会儿嘴说:“我怕你为难。” “应该的,不为难。”厉建国亲了他一下,又笑说,“如果我听你的劝,就这么算了,可有人要不答应的。”就把厉苛和凌思远的事和他说了。 苏晏听得直吐舌头:“那么禽兽?” 厉建国点头:“要不我为什么不敢碰你——我遗传不好,一不小心就要变成那个样子的。” 苏晏又吐了吐舌头。 想起他为周泽宇吃醋,把自己抵在门上弄得意识模糊。 厉建国显然也想到同一件事。 就有点讪讪的。 苏晏赶紧凑过去亲他:“我又没说什么。咱俩谁跟谁。你再禽兽一百倍我还是喜欢你的,嘿嘿。” ——然而就算这么说,厉建国也并不会放松管理,允许他纵欲过度,又或者免于跑步。 并不会。 扭来扭去也没有用。 嗯。 厉苛的消失很低调。 兵不血刃。 丝般顺滑。 外界都以为厉苛是年龄到了,厉建国也成年,又能干,乐得做甩手掌柜。只有最近的两个人——凌思远和厉建国——近距离目击了厉苛失势之前的最后时光:疯狂的妄图反扑,暴怒,痛斥,难以置信,最后颓然……厉建国看着他的脸色从血红到青灰,心中五味杂陈。 厉建国想,厉苛说的是对的。 自己到底不像他,太心软。 而凌思远则心软得更甚——计划中那些缜密的不留余地的条目,终于都只是纸上谈兵。 可厉苛还是受到比想象中更大的打击。 以至于第二天一醒来,头发全白了。 苏晏怕厉建国想多,一整天心里都惴惴的。提早下班跑过去——他们俩没公开,明面上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合作伙伴,结婚以来在公开场合一起活动都很少,厉建国那边的员工看他急吼吼地亲自跑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很是引起了一场小sao动。 厉建国听闻,赶紧下楼来接他。 结果厉苛交接班没什么事,苏晏这一来倒搞了个大新闻。第二天各种小道消息,有的说他们合作要破裂了,有的说他们要有大动作了,厉建国拿给苏晏看:“你怕我捂不住,特地帮我转移注意力来了?” 苏晏做完了贤者时间比他长,还蒙蒙的,从他手里看了一眼就皱眉:“我去楚玄那来来去去都没什么事儿,怎么就你家事多。” “是你来得太少了,”厉建国说,握着他薄薄的腰顶进去,“以后多来。” 苏晏还没歇过来,闷哼一声,断断续续地问:“不是,今天,不再来了吗。” 厉建国咬他的脖子:“不算数,我吃醋了。” 苏晏懵:“楚玄的醋你都吃啊。” 厉建国心想我吃的醋多了。都说出来怕hp值太低,把你骨头都酸化了。 他们手牵手去了苏晏父母和哥哥的墓。 又去了厉建国母亲和外公的墓。 厉建国握着苏晏的手说:妈,姥爷,我没有变成爸爸那样的人。 然而两人在一起也并不能真公开。 私下和亲密的朋友喝了个酒,就算数了。酒会上楚玄获得主宾待遇,两位主人夹着他,一左一右予以热烈称赞。借此机会,楚玄和厉建国两个人还借此机会,为苏晏声情并茂地重现了告白当天的场景。 苏晏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滚到地上去,一边抖着肩问厉建国:“你傻不傻,这你都信?” 厉建国无奈:“他演技可好啦了……” 楚玄得意:“要不怎么就我就能赚这边的钱呢!”——他最近把手伸进演艺圈,投的电影和电视剧纷纷大爆,还拐了好几个暖床的美人回来,正风光无限。 苏晏翻了个白眼:“咱们凡事得讲点科学啊!老楚就算是泡小柳儿也不会泡我呀!” 楚玄“噗”的一口酒喷的老远:“我也不想泡小柳儿好吗!我兔子不吃窝边草,满世界都是我的森林,哪像你们家老厉,青春期还没到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那时柳咏眠的情况一天天好起来。 虽然还没有醒,但渐渐对外界的刺激有反应。 苏晏他们都很高兴。 开始能那柳咏眠玩笑。 不过苏晏还是听不得人说厉建国不好。楚玄这样说,他当然立刻和楚玄吵起来。一会儿说我就喜欢这种青梅竹马一往情深的感觉;一会儿说厉建国也是万花丛中过,有过的情人不比你少;一会儿说人家可是老婆孩子都有了,你到现在还单身,有什么资格说话! 一席话听得楚玄笑得吵下去:“你自己听听,一句话换三个人设,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苏晏哼一声,非常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厉爸爸是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楚玄哈哈大笑:“那敢情好,我这肋骨没白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伤处,正是最靠近心脏的那两根,伤处已经愈合了,感觉不到异样,只能感觉到那之下的心脏凌乱地跳动着。楚玄想,圣经里说,配偶是抽取男人的肋骨做的。不知抽的是哪一根。 一切好像都渐渐地好起来。 他们长大了。 有了力量,可以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保护自己爱的人。 大家都经常去看柳咏眠。 希望把开心的消息带给他,能让他快点醒来。 然而柳咏眠终究没有醒来——他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二十五岁,仿佛一切才刚刚开始的模样。厉建国陪着苏晏去送他。苏晏不敢哭,怕惹得柳家大哥伤心。反而是人家安慰他:要哭就哭吧别憋着,我没事的,都这么多年了,眠眠能好好的去,对他也是一种解脱。结果苏晏躲在灵堂的角落里哭到虚脱。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