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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难做,他平衡各方,也是不易。” “方哥……” “没别的事,你回吧。”何方舟道。 “不是什么别的,就是一只扇子,配你很好,也不显突兀。”展清水讪讪道,“不是首饰那些,也不暧昧。” “那你待咱家生辰再送,平日里无事,何必送些私礼。”何方舟温和道。 展清水想了又想,低声道:“以往你说你不想那些事,我也信了,可后来发现,原来你也是盼着能有人作伴的,我……” “清水,你不要再说了。”何方舟微微叹息,“咱家不想与你争吵有嫌隙,却也不想听你要说的那些,别说了,回吧。若你执意说下去,往后连东厂的门,你也别轻易进了,你我又何必到这一步,闹得难看。”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展清水也只得黯然带着那礼原路回去,待到何方舟生辰再送。 只不过待何方舟生辰那日,展清水眼巴巴前去东厂贺寿,见着曹耀宗那傻子脖子上戴着金灿灿一个长命锁项圈,样式很是眼熟,他不动声色将这傻子哄过来,翻着长命锁看背后惊鸿阁的印记,一问,傻子说是何方舟送的…… 这又是另一番故事了。 再说那姓明的混账浪子,他这段时日有事在京城停留,也听说了惊鸿阁的事,却嗤之以鼻。 且不说别的,就说洛金玉送礼那故事,就叫明庐很是心焦,他时至今日还是很难接受自己弟弟与师弟这层干系。 他当初努力尝试去理解接受,还为此,自个儿也曾有过一段艳遇,虽说也有过心动之时,可到底究竟还是过不了心底那道坎儿,只得遗憾收场。 这样一来,明庐越发不看好师弟与弟弟之未来。 可很快他就发现,这惊鸿阁的事可给他使了大绊子。 譬如说,与他很是投缘的新近结识的佳人,喻家小姐,忽然对他冷淡起来,好容易从她心腹丫鬟口中得知了缘由:他一次惊鸿阁的东西也未曾送过喻小姐。 喻小姐世家闺秀,倒也不是亏欠这些钱银,实在要买,自个儿也买得起,她本身却也并非贪慕虚名之人,只是,想不想要,是她的事,想不想送,是明庐的心意。 看来,明庐不是真心实意。 男人,呵,嘴上什么话说不出的?唯有紧要时候才见真章。 明庐:“……………………” 他默然地深呼吸一番,恳切问道,“我连盟主腰牌都能借她拿去给她闺中好友们赏玩新奇了,还不是真心实意?” 丫鬟本也对明庐有些春心萌发,这些时日跟着小姐一同议论过后,如今对满口花言巧语、实则抠门虚伪花心浪荡的明庐也很是有几分不屑,面上却并不怎么表露出来,只微笑着道:“盟主说得也有理,小的会转告小姐。” 明庐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笑着道:“jiejie平日里可没叫得如此生疏。” 丫鬟皮笑rou不笑道:“小的比盟主晚生十年呢。” 明庐:“……………………” 他正对喻小姐在热情之中,乍一得此冷落,生受不住,立刻许诺,“meimei不妨替我转告小姐,是我粗莽,不够细致,没能体察到那一层,我这就去为小姐买来惊鸿阁中最惊艳之品,方有如此,才配得上小姐芳姿。届时,也自然会为meimei添些上好首饰。” 丫鬟笑了笑,点点头。 明庐转身去了惊鸿阁,在里转了一圈,倒确实也见到了他觉得很是不错的项链与耳坠。 只是……只是这价钱嘛。 掌柜的笑吟吟道:“这位公子,承惠,六百两。” 明庐:“……” 他买不起。 他虽然是武林盟主,虽然广交好友,却也急公好义、广散钱财,还兼之风流,并无存钱的习惯。如今他浑身上下算起来,也就二百两左右。 虽说他若去借,必然也能借到,可江湖人士究竟讲个脸面,何况是他一个堂堂武林盟主,说出去叫人知道他借钱去哄女人,这也实在叫人笑话。 掌柜的见这位少侠神色犹豫,贴心地为他介绍些便宜些的首饰。 然则明庐这人到底是颗情种,虽风流,却不下流,虽放浪,却不低俗,虽多情,却不滥情。他说送喻小姐惊艳之品,又哪里会刻意用滥竽充数,便摇了摇头,索性不买了。 明庐也大方,坦然将此事告诉了喻小姐的丫鬟。 丫鬟转述过后,喻小姐冷冷一笑:“你去问他,他去年揭了官府通缉告示,抓了十三个江洋大盗,得的一千两白银呢?我听人说,他还揪出过番邦jian细,官府给了他三百两。朝廷运送官银被匪徒所截,他前去协助解决此事,官府送了他一百两。零零碎碎,还有许多,我就不说了。他一个武林盟主,六百两也没有?” 丫鬟道:“他怕是要说,都拿去喝酒了。” “是喝酒喝了,还是在花街里一掷千金,你叫他自己说。”喻皎皎冷笑道,“明盟主豪掷三百两买花魁一笑的故事,我可听得倒背如流了。” 丫鬟道:“他说了,情意千金,他的情意不是俗物可比。” “我可听他哄吧!”喻皎皎继续冷笑,“洛子石都知道买金镯子送沈无疾呢!” 丫鬟道:“是呀。” “是吧?”喻皎皎哼道,“我可听说,洛子石两袖清风,最清廉不过他,起初只有二十两,愣是存了五十两,赶紧就去买了送给沈公公。” 丫鬟道:“是呀,小的也听说了。虽说五十两是不多,可对洛大人而言,很算多了。” “岂止是算多了,”喻皎皎有几分羡慕道,“你可知道,洛子石自幼家贫,因此很节俭,平时衣裳都不穿新的,穿沈公公旧了不要的呢,还叫裁缝去缝缝改改,很舍不得。还有,他练字,寻常人谁像他那样,一张纸写完了大字,还要留着,在缝隙间练小字?一件衣裳、一张纸尚且如此,可他给沈公公送起礼来,可丝毫不心疼。我当时凑巧在惊鸿阁外遇到他,还劝他去琳琅阁买,东西差不多,价钱便宜多了,可就因沈公公喜欢,他宁可贵上许多价钱也要在惊鸿阁买。” 丫鬟也羡慕道:“谁说不是呢,洛大人还最是一心一意的。外头人爱说他与沈公公的闲话,若是换了别人,早也觉得难堪了,可小的听说,他听人说自己就当没听见,若听人说沈公公,他必然要与之争论一番。这次镯子的事,有人打趣问他,说都叫人知道了,会不会嫌沈公公过于张扬。您猜他怎么说的?他说,‘他高兴就好,又不是不可对人言的事,倒是叫我知道他当真喜欢,我也很是高兴,倒是惭愧我囊中羞涩,一时买不起更多送他,苦了他’。” 听得喻皎皎脸莫名红了,还有些发热,心潮澎湃,哪还记得明庐,只一心道:“他俩可真恩爱,其他人倒是可恶,说些那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