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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师会说顺道找白老师晨跑?” 这顺道…好像不是很顺。 陆瑾沉:“……” 沉默了一阵,陆瑾沉决定说实话:“为了看你。” 何子殊:“嗯?” 陆瑾沉:“那天想见你,特意去的,第二次去试镜场地,也是想你了,还有第三次。” 何子殊还处在震惊中,听到“第三次”,眉头瞬间蹙起。 第三次? 他好像不知道还有第三次。 陆瑾沉:“从剧组回来那天,来了一趟,你在睡。” 何子殊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果酒?” 那天晚上,他喝的是果酒,就跟在宋易的“一江水”里喝到的一模一样。 家里并没有存,宋易也不可能隔着个安市送过来。 那就只能是宋希清。 因为那酒,本身就是宋易送给宋希清的。 何子殊把陆瑾沉话中的意思,翻来覆去倒了两遍,才开口:“所以宋老师都知道了吗?” 陆瑾沉笑了下:“嗯。” 何子殊一时无言。 陆瑾沉道:“你宋老师不想给你什么心理负担,让我带你回家过年,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潜移默化的暗示你,她对你成为她第二个儿子这事,喜闻乐见。” 何子殊垂眸,快速眨着眼睛:“可现在我……” 陆瑾沉笑着帮他说完下句话:“已经是她第二个儿子了。” 何子殊:“……” 陆瑾沉:“她原先不知道。” 何子殊:“那现在呢。” 陆瑾沉:“也不知道。” 何子殊:“那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陆瑾沉笑了:“跟你说了,你还敢来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最开始陆瑾沉是用“送平安符”这个借口,把人骗过来的,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何子殊潜意识里都只是“拜访前辈”。 两人刚确定关系不久,一下子从“拜访”到“见家长”,节奏太快了,陆瑾沉怕何子殊更紧张,索性循着最初的设定。 宋希清不知道,何子殊也不知道。 何子殊一怔。 的确。 现在,他能明显感受到“陆瑾沉母亲”这个身份牌摇摇晃晃,好像又有压过“长辈”的趋势。 两人说话间,车库门已经打开。 陆瑾沉停好车,从后座把东西拿上,朝着何子殊伸出手。 何子殊:“?” 陆瑾沉轻笑:“天黑了,牵好。” 何子殊怀里捧着花,又抱着那个白瓷瓶,闷声开口:“不牵。” 说完,绕过陆瑾沉,径直往电梯走去。 陆瑾沉慢悠悠跟在身后:“多走走也好,熟悉一下,以后总要住这的。” 何子殊顿住脚步:“……” 陆瑾沉半揽着人,带进电梯:“还紧张?” 何子殊没答。 陆瑾沉:“在今天之前,我比你更紧张。” 何子殊这才抬头看他。 陆瑾沉轻笑:“怕你不跟我回来,怕你被刘夏拐跑。” 何子殊正欲开口反驳,电梯“叮”的提示音响起,他这才发觉两人靠得太近了,于是赶忙往旁边撤了一步。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宋希清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宋希清今天穿得很家居,一身藕紫色的针织裙,头发微微束着,化了个淡妆,看着格外温柔。 陆瑾沉的父亲像是刚从外头回来,西装还没脱下,周身的疏离气息因着脸上的笑意淡了好几分。 两人出了电梯,手上的东西被家政阿姨接了过去。 何子殊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宋希清先把人拉了过来:“是不是瘦了?这几天吃的不好?” 何子殊浅浅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笑得眉眼弯弯:“没瘦,还长了点rou。” 陆父摘下眼镜,看着何子殊,笑了笑:“子殊是吧?” 何子殊微微弯身,颔首:“打扰您了。” 几人都围在这电梯门口,陆瑾沉怕他家小男友紧张,于是叫住家政阿姨,道:“周嫂,那花和瓶子给我吧。” 陆瑾沉接过她手上的物件,对着宋希清开口:“拐了几条街,特地给你挑的。” 宋希清自然知道陆瑾沉的意思。 而且白英早之前就跟她提过,在给这孩子讲戏的那段时间,她茶室里的那些花,经常让他帮着照料,现在见人这么用心,心下开心,道:“好,就放正门口那幅画下面,颜色看着也配。” 陆瑾沉随口又说了两句,把人带到一边,把花和瓶子递给何子殊:“我说了,你送什么她都喜欢。” 何子殊脸又红了下,专心开始摆弄花束。 花艺这东西,向来能静心,何子殊又是做什么都专注的性子,于是没过多久,心思就都在花上了。 丝毫没注意到陆瑾沉和宋希清就在不远处看他。 他垂着眸子,小心剪着枝杈,顶上的灯光浅浅覆在身上,看着格外柔软。 宋希清越看越满意:“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 陆瑾沉不可置否。 “你也护紧点。” “感觉是瘦了,体质这方面,还是沐然好,多吃几顿就养回来了。” “这花挑的很有眼光。” “这花瓶……” 宋希清说着说着,顿住了。 半晌,扭头看陆瑾沉:“好像有点眼熟?” 陆瑾沉淡淡道:“嗯。” 宋希清:“就小易说从拍卖场上拍下,要送我的那个什么瓷器古董?” 陆瑾沉:“嗯。” 宋希清:“……” 陆瑾沉:“他不知道,你别说。” 宋希清笑了:“行,反正摆着也是摆着,放些花进去还好看。” 可陆瑾沉没想到,事情最终还是露陷了。 罪魁祸首就是他亲爱的宋老师。 当何子殊把这花瓶终于摆弄完的时候,宋希清看着何子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心头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