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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哥他们朋友圈发了好些以前的照片,蒋哥、狼哥他们也是,好像变化很大,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陆瑾沉笑了下:“以前都什么样?” 何子殊抬眸,眼尾一弯:“涂哥酒量很差,但喜欢喝,喝醉了也好,沾着枕头就能睡,最怕的就是喝了几杯,能一路唱回酒吧。” “那时候狼哥他们有局的时候,都不想带着涂哥,要带着也一定把人灌醉,再让杨哥他们背回去。” “后来每次选地方的时候,都不敢挑太远的,最多一两条街找个小馆子,因为怕他闹一路。” 同一个乐队,同一个酒量。 陆瑾沉莞尔:“跟你一样?” 何子殊眨了眨眼睛,半解未解:“我喝了酒…也唱歌吗?” 陆瑾沉被何子殊的小表情弄笑,语气悠悠:“唱歌倒是不唱,但要人抱着,不抱还不肯睡。” 何子殊嘴巴一抿,明知道这人是存心的,可偏又无法反驳。 他统共也就喝了两次酒,第一次断了片,只隐约记得好像凑上去想亲陆瑾沉。 第二次没断片,的确凑上去要抱,然后第二天醒来,就多了个男朋友。 何子殊这么一想,觉得唱歌唱一路也挺好的。 要是涂哥喝完酒也喜欢“耍流氓”,那完了。 何子殊为自己挽尊:“涂哥说我喝完酒很安静,也不闹。” 陆瑾沉想着这人喝醉酒、任他抱任他亲的模样,心头有点痒,继续道:“那是对着他们。” 何子殊脸一热,浅吸一口气,问道:“那你喝醉酒呢?” 陆瑾沉:“我喝醉酒?” 何子殊没见过陆瑾沉喝醉的样子,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现在倒真来了兴趣,点了点头。 陆瑾沉一本正经:“会闹。” 何子殊看他:“?” 陆瑾沉:“要亲要抱。” 何子殊一僵,垂着眸轻声问:“那你以前……喝醉过吗?” 要亲要抱。 那亲的谁,抱的谁? 陆瑾沉听懂了何子殊的意思,轻笑:“没。” 何子殊:“那你怎么知道醉……” 这人又骗他。 “下次可以试试,喝醉了是不是要亲要抱。”陆瑾沉笑了下:“记得要把我看住了。” 何子殊明知道这人又在骗人,可莫名的,竟也有点紧张,下意识点了点头。 要不是周围有人,陆瑾沉都想吻下去。 他把何子殊被风吹散的围巾重新围好,语气温柔:“不用看,只对你。” 何子殊反应过来,脸扑红。 走着走着,两人已经站在灯下。 左边那柱漆皮已落,锈迹斑驳,立在这里七八个年头,右边这柱崭新光亮,截然不同的模样,却是相同的款式。 何子殊也不知道陆瑾沉费了多少心思,才找到一样的。 他仰头,看着那破旧发黑的灯盏,轻声道:“当时买这灯的时候,是在网上买的,涂哥选了个销量最高的店,开口就问,你们店里最亮的是哪款,客服发了个链接,涂哥就下了单。” “原本是想着亮点显眼点,可是买过来的时候,发现可能亮过头了,冬天还好,夏天总能引一群小飞蛾,话筒开得最响也赶不跑。” 陆瑾沉失笑:“所以你们在这边唱歌,刘夏在那边拿着喷雾剂熏虫子?” 何子殊有些惊讶:“涂哥跟你说的?” 陆瑾沉:“嗯,看了照片。” 涂远给他发了很多照片,有的照片或许连何子殊自己都不知道。 涂远说他第一次见到何子殊,其实不是在酒吧,是在学校门口。 他记不得具体日期,但记得是个星期六,全省的物理联赛在一中也就是何子殊的学校举行。 来参赛的,都是各个学校顶尖的学霸,当时这种省赛跟提前批次有直接挂钩关系,重视程度甚至不亚于高考。 因此学校门口一大早就被家长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有警车开道。 刚熬了个通宵的他,被刘夏硬生生从被窝里闹醒,说要他开车带他去省重门口接人。 涂远刚开始以为刘夏在诓他,后来才想起来,这“小东家”是交了个省重的朋友,还在“暮色”唱歌。 他没什么好气爬了起来,谁知道刘夏路上还非要他拐一条街,拐到一个花店挑束花,花的还是他的钱。 那时候起床气重,叨叨了一路。 可当他看见一个小朋友低着头,从一拥而上的家长群里,安安静静走出来的时候,他忽然懂了,刘夏为什么非要拉着他来接人。 因为别的孩子都有人接。 后来,那束他心不甘、情不愿买的花,被小朋友养了很久。 久到他甚至都有些怀疑,他买的究竟是剪了枝叶、当个一次性装饰品的花,还是包种子。 再后来,他们成立了一个小乐队,多了个小主唱。 他们是这样,老狼他们也是这样。 刚开始或许只是觉得这小朋友长得白净、讨喜,和他们这些人比起来,也别说他们了,就拿同年龄段的小霸王刘夏来说,乖得有点过头,乖得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 可后来发现根本不用费劲去想什么,谁对他好都记得,哪怕只有一点点。 就这么看着看着,就放心上了。 然后“Blood”的小朋友,变成了所有人的小朋友。 涂远讲多少,陆瑾沉就听多少。 挂掉电话的时候,涂远说看到他们对他这么好,放心了。 可陆瑾沉只觉得还不够好。 只觉得如果能再早一点遇见他就更好了。 何子殊靠在护栏上,好久没听见陆瑾沉回话,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陆瑾沉站在阴影里,掩着光,用指背蹭了蹭何子殊冰凉的脸颊,轻笑:“回家吧,起风了。” 何子殊有些紧张地往周围看了一圈,顿了顿,抿嘴:“去…你家吗?” 陆瑾沉莞尔:“也是你家。” 何子殊眼睫扑闪:“宋老师在家吗?” 陆瑾沉好笑:“宋老师在家,宋老师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