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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影。 讲台上,宁芳菲一边收拾教案一边乐:“我说诸位, 积极收拾哪门子书包呢,今天开始正式上晚自习, 忘了?” 教室里静默三秒, 然后就开始嗷嗷抗议, 猿声啼不住那种。 怪不得隔壁那帮孙子一下课就狂奔, 敢情是去食堂抢饭的?! 呼呼啦啦兵荒马乱, 没过几分钟, 高二一班的教室也空了四分之三。 季星凌叫住前桌:“哎, 你知不知林竞去干嘛了?” “不清楚。”李陌远猜测, “可能在王老师办公室吧。” 季星凌微微皱眉, 李陌远都不知道, 所以应该不是竞赛评奖方面的事?那究竟在谈什么,居然能谈两个小时。 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 大少爷不由自主就脑补出了“小林老师滔滔不绝向班主任陈述同桌恶行,并且强烈要求换位置”的生动画面。 ……我cao。 不行, 不OK。 于一舟按住他的肩膀:“走, 吃饭。” 季星凌意兴阑珊把书丢进桌斗, 和他一起往芙蓉苑走, 沿途当然是偶遇不到小林老师的,食堂里也没有。 葛浩递给两人一人一瓶水,自己去买一楼的咖喱牛rou饭。季星凌没什么胃口,只搭起胳膊靠在椅子上, 心不在焉看着打菜窗口。于一舟在他面前晃晃手:“星哥,醒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视察卫生工作的老牛。” 想起牛卫东那张脸,季星凌食欲直降负值:“不想吃,你随便点吧。” “行。”于一舟给自己要了碗排骨粉,又到鲜榨窗口端回一杯粉红色饮料,杯口点缀假珍珠,旁边还有几个猫爪棉花糖,“来,请你。” 季星凌一愣:“这什么破玩意?” “草莓牛奶。”于一舟回答,“配合一下你这茶饭不思的青春期少男情怀。” “滚!” 这满杯粉红的少男情怀实在辣眼睛,大少爷充分发挥校霸本色,强迫于一舟现场表演一口闷。葛浩端着餐盘坐下,也跟着乐,顺便提了一句:“我刚在一楼碰到林哥了,和几个高一女生在一起,好像刚开完会。” 季星凌没听明白:“他和女生开什么会?” 葛浩拧开饮料:“就重点大学自主招生的介绍会,我们去年不也有吗,林哥是中途转来的,所以老王安排他和这一届的高一一起听。” 于一舟冲季星凌扬扬下巴:“哎,我去把人叫上来?估计他和那群女生完全不熟。” “我看有说有笑,应该还挺熟的。”葛浩插话,“而且林哥就过来买个水,买完就走了。” 于一舟意味深长:“哦。” 季星凌把手里的空瓶投进垃圾桶,懒洋洋起身去窗口买饭。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听葛浩说林竞不在一楼,他居然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那个,还是需要先道个歉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季星凌打架逃学的经验不少,道过的歉却寥寥可数,哪怕知道自己有错在先,还是有些拉不下来面子,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尤其小林老师那张嘴,和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也差不了许多,网络百科大概是这么介绍的,精度高威力大射程远,可把一千米以外的目标人物拦腰打成两半。 大少爷不是很想当场两半,所以他幻想了一下,同桌折服于自己的人格魅力,主动忽略冷战事件的概率有多少。 然后得出结论,差不多也就等于零吧,或者还可以更自信一点,去掉差不多,就他妈等于零。 他站在窗口前,轻轻“嗤”一声,又舔了舔左边刚冒出尖的叛逆小智齿。 提问:比看牙医更糟心的事是什么? 回答:是当着小林老师的面摔门。 季星凌你好厉害卡×1。 林竞到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和橙汁一起带回教室。就像于一舟说的,他和那群高一的小女生完全不熟,只是碍于对方一直在问问题,不好中途走开,才陪着一起到了食堂。开会的小礼堂暖气开太足,跟在烘干箱里待了一个半小时没区别,他觉得自己目前像一颗脱水蔬菜,蔫头蔫脑那种。 天色已经完全变暗,校园里亮起一圈圈的橙黄路灯,照亮墨蓝天幕。除了住校生,全班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上晚自习,总会有点不一样的奇妙感受,教室里也闹哄哄的,活泼亢奋过头。 但林竞除外。 他一进教室就开始做数学,中途只和李陌远讨论了几分钟解题思路,目不斜视的,完全把已经坐回座位五分钟的同桌当空气。 季星凌只好主动开口:“你的感冒好了?” 按照常理,小林老师下一句应该类似于“不知道,不然你再把我关在教室门外试试”,就很牙尖嘴利,很精准狙|击。 但林竞这次只不轻不重回了一句:“嗯。” 头都没抬。 季星凌硬着头皮:“那我给你接点热水?” “罗琳思帮我冲了茶。” “你又不爱喝茶。” “奶茶。” “奶茶和茶有区别?” 林竞“啪”一声合上本子,点了点斜前方的女生:“雪姐,能换个座位吗?我有几道题想问李总。” “好。”韦雪收拾了几本书,爽快坐到了第七排。 季星凌:“……” 于一舟看够了热闹,才踢踢他的椅子:“星哥,下节数学自习。” 季星凌把视线从前方的倔强后脑勺上收回来,随手掏出一本英语习题精讲。 韦雪用余光瞥见,不得不再度提醒:“季星凌,数学。” “……” 数学老师依旧在打铃前就进了教室,自习是不会自习的,三堂课,正好用来复习白天的内容,以及讲前两天布置的试卷。 “都打开放在桌上。”李建生检查这类作业的方式比较粗暴,在教室里走一圈,粗粗扫一眼就算完,如果心情好,还会随机抽两三个人的卷子翻个面。听起来轻松随意,但实际非常吓人,主要老李本来就不像宁芳菲和马列那么随和亲切,再加上数学到底是什么也不是人人都能搞得懂,一个未知事物叠加另一个未知事物,这么一平方,足以让全班都凝神静气,寡欲清心。 “都有谁没做,自觉站起来。”李建生从第一排开始翻。 季星凌很配合地“自觉”了一下。 “拿着试卷出去补,下节课讲题再回来。” 这也是一班老规矩。 季星凌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