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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当然是牵起两腮肌rou,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干笑道:“大概是摔了一跤,摔掉了吧。”

    小皇帝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困惑地看着我。

    剑拔弩张的硝烟气仍未散去,我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还欲解释,他却拍着桌子咯咯笑道:“鲤鱼怎会摔跤呢?丞相真会说笑。”

    在众臣惊讶的目光中,燕王也忍不住低笑出声:“圣上果然英明神武,泽被臣属。”

    其他臣子纷纷附和,笑道陛下英明。

    我听到满堂哄笑,便也跟着笑了起来,视线无意间扫过那些带着笑容的,如出一辙的面孔,看到只有我家小孩在静静坐着,薄唇紧抿,眼若寒星,宛如一樽漆黑的木雕,五官在昏幽的灯影下模糊不清。

    不知为何,当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时,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只能默默端起酒杯,小口抿酒。

    第十一章:舞姬

    今夜月白风清,凉风习习,宴席上明灯错落,宛如白昼,众宾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小皇帝没呆多久便离开了,我趁凌墨护送他回宫,持琉璃杯盏起身行至燕王面前,脸上挂着殷勤的笑,说道:“今日是王爷五十大寿,下官敬王爷一杯!”

    他笑道多谢丞相,便将酒饮尽。我立即为他再度满上,热情地笑道:“这杯敬大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他笑容微僵,推辞不过,两两饮尽。

    我面无表情地倒酒。

    “这杯敬太祖,创大梁三百年基业。”

    他静默地看着我,眼里寒光四射,满座官员大气都不敢喘,各自装作吃饭,喝酒,聊天,没人敢抬头朝这边看。

    我冷笑着迎上他的视线,丝毫不惧。老混球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我灌他两杯而已,实在不算什么。

    “怎么?王爷不给下官这个面子?”

    对峙片刻,他笑吟吟道丞相的面子,怎敢不给?

    便忍着气饮酒。

    七杯过后,他撑不住了,按上我还要倒酒的手,正欲发作,却听一声惊叫,转头才见原是那舞姬扭到脚踝,自台上跌落下去,右脚踝肿得厉害,她却不敢揉,只慌忙跪地叫道王爷饶命。

    燕王本就憋着股火,借题发作,怒喝道:“贱婢!胆敢惊扰丞相,拖出去打死!”

    几名五大三粗的家丁听命涌上,架起她的双臂,生生拖走,她甚至没时间拾起那只掉落在旁的鞋,骇得花容失色,朝向我叫道丞相救命!

    只见她眼中含泪,雨打梨花般凄艳,哭得我心神荡漾,骨头都酥了,立马搁下酒杯,劝道今日王爷寿辰,还是莫要见血了。

    燕王问这舞姬叫何名字,下人答曰潇潇,便也顺台阶下来:“那这舞姬便赠与丞相作赔罪了,潇潇,还不快谢恩?”

    她眨眨眼,娇声笑道多谢丞相救命之恩,一对狐眼,勾魂夺魄,迷得我晕头转向,恨不得这便将她拉至榻上,握住那小巧的莲足,亲吻那雪白的玉/腿,恣意怜爱……这时远远见到凌墨回来了。

    我头脑霎时清醒,恍如一盆凉水浇遍全身,触电般收回伸至半空的手,冷淡道你退下吧。

    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诺诺称是,柔顺地退下。

    我重新落座,正襟危坐,再回想却觉那双眼好生诡异,我也算身经百战的,何曾这样失控过?可每每对视,便能叫我三魂丢了七魄。

    正想着,却听一声尖啸抛入天际。

    晴朗湛蓝夜空中,有数不清的箭矢朝席间射来,密密麻麻布满天空,瞄准的却是燕王。

    刹那间,惊叫声,刀箭碰撞声,碗筷打碎的声音交织成片,宾客逃窜,侍卫拔刀,燕王惊怒的神情统统落入眼底,场面陷入极端混乱。

    我朝赵兴的方向看去,与他身后恭敬立着的赵甲相视一眼,他对着我点头示意,我便知皆已办妥。这时有道火红的身影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将我揽在怀中,在耳旁关切道:“相爷,你没事吧?”

    又是秦溪炎。

    我本没有事,看到他才是真的有事,紧张地朝凌墨的方向看去,好在他正忙着捉拿刺客没在看我,忙拉着他躲到一棵较为粗壮的榆树后,压低声音质问道:“你来做什么?哦,你跟踪我。”

    他忿忿道:“谁跟踪你?我是来抓人的。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打扮得不男不女的小娘炮?如果遇到千万别看他的眼睛……”

    他说什么我根本没听,伸头瞄见凌墨果然朝这边看来,秦溪延那颜色张扬的衣角又恰巧露在外面,忙探身挡住,急得快哭了:“大哥,这不是你玩的地方,你快走,我麻烦已经够多了。”

    然而这小孩好奇心极强,越劝越来劲,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却硬要推开我,想看是谁让我这么慌,吓得我心脏几乎停跳,情急之下,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抱住他,拖回树后。

    而后才意识到这动作太过亲密,忙放开手,但为时已晚,他立即将我按在树上亲吻我。

    身后的树干粗粝冰冷,他的吻热情似火,我也不敢挣扎,待他亲够了才用手背抹了把唇角,喘着粗气,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只差给他跪下了,低声求道:“爸爸,我都叫你爸爸了,你快走,我这儿真的有事。”

    好在这小子做事虽不着调,至少还有脑子,便道那你自己要小心啊,眨眼间便在我眼前消失了,轻功出神入化,我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离开的。

    那波箭雨已经停歇,所幸未有伤亡,宾客散去,下人忙碌着清理满地残骸。

    燕王面色凝重,眉间隐隐带怒,也是,寿辰上闹出这种事,换了我也会觉得面上无光。

    我拾起一枝打在桌案的箭,令人取出上回袭击我的对比,箭镞、箭杆、箭羽都一模一样。燕王府防卫与我身边差不多少,就如上回,本不该出现疏漏,但都敌不过反曲复合弓弩的威力。

    先破开外围防守,再派杀手确保万无一失,若非那日秦溪炎路过,我定是小命难保。

    这次我早已提醒凌墨做好防备,不多时便将那伙刺客一网打尽,押跪在地。都穿黑色夜行衣,作汉人打扮,但揭下面罩,却能看到颧骨突出,鼻大而勾,眼裂偏小,上眼睑向内皱襞,是典型的夏人特征。

    我正要逼问,却见为首的那个眼里寒光闪过,竟想咬舌自尽。凌墨眼疾手快,骤然掐住他两腮,取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