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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昨日昏倒在了擂台赛上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好在郎中诊断,只是体力透支,并无大碍。 沈卿卿为了安抚jiejie,又给她买了两个面首,还亲自送过去。 沈诗诗身子骨并不大碍,她靠在了秋香色大迎枕上,看着沈卿卿微红的眼眶,笑道:“傻meimei,你哭什么?” 沈卿卿哽咽,上辈子她太无知了,jiejie一惯冷漠,对人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她听了贵女的谗言,远离了jiejie。 可她现在悔了。 长房男子无一幸存,大夫人常年守在佛堂不出来,独留jiejie孤身一人,她性子阴沉了些也是正常。 而她自己呢! 再怎么不济,爹爹和两位哥哥都在。 她凭什么埋怨jiejie不好?! 思及此,沈卿卿更是痛恨自己,“jiejie,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以后会对你好,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为你夺回来!包括仇珺瑶!” 沈诗诗:“……”meimei又受了什么刺激? 她并没有想着嫁人,只不过昨天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仇珺瑶,让她稍稍心安。总算不是歪瓜裂枣,她保住了沈家的颜面。 至于这辈子到底嫁不嫁人,她当真无所谓。 昨天那场酣战,让她甚是痛快。 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去父兄去过的战场,她要让父兄天灾之灵看见,她沈诗诗没有丢长房的脸,也没有丢沈家的脸。 沈卿卿不想瞒着jiejie,道:“jiejie,你知道么?仇珺瑶他竟然不承认昨天的擂台赛!不过,jiejie你放心,他会后悔的!” “后悔”两个字,沈卿卿咬的很重。 沈诗诗被她逗笑了,“瑶瑶还是个孩子,跟他计较什么,再说……”昨天明明是沈淳祸害了人家瑶瑶啊。 沈卿卿继续安抚:“jiejie,我给你买了两个面首,是南风馆最好看的。” 沈诗诗:“……你又去南风馆了?今后不得再去了!” 沈诗诗难得严肃,沈卿卿也不敢惹她不高兴,嘀咕道:“jiejie,我知道了。可我就是心有不甘,日后仇珺瑶若是反悔,jiejie莫要立即答应他,一定要让他尝尝被人漠视的滋味。” 沈诗诗无奈一笑,有点同情仇珺瑶,这以后单是自家meimei,就有他受得了。 那少年摊上了沈家,真是委屈他了。 沈诗诗状态很不错,比以前更加开朗,谈笑间,流露出一股子豪爽的英气。 她拉着沈卿卿的小手,“meimei,你无需担心我,我不想困于内宅,过几日便修书一份给二叔,我要从军。” 是的,昨日打了一场后,更是让她坚定了这样的决心,她昏睡的期间,梦见了父亲和三位哥哥,让她明白了自己使命。 沈卿卿僵住,小脸瞬间煞白。 上辈子沈诗诗领兵作战时,便就是她的死期,她死的很惨,尸首被景帝挂在了城墙上,被示众百日。 沈卿卿的眼泪夺眶而出,立即起身跑出了房间。 沈诗诗不明白meimei是怎么了,不过不出一刻钟,沈老太太、沈澈、沈淳皆来看望她,就连在佛堂闭关的大夫人陶氏也出来了。 沈诗诗:“……”敢情meimei是搬说客去了。 沈老太太知道沈家的孩子心里苦,她又何尝不是。纵使大房不是她身上的血脉,但她一日身为沈家妇,便会一日会护着沈家。 “傻孩子,你一个姑娘家,从什么军?难道我沈家真没人了么?你父亲虽不是我亲生,但也是养在我膝下!当年的事,我老婆子也不会罢休!你放心,终有一日,咱们沈家会报仇!” 沈老太太一番话,让沈诗诗哑口无言,可她的夙愿就是上战场,她用手里的剑,心中的剑,去祭奠父兄,还有数十万沈家军的亡魂! 闺房内安静如斯,武将之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加上沈诗诗昨日亏空太大,现在是病体,所以沈澈几人也都没有避嫌。 见孩子们都在,沈老太太沉吟了一声,手中的拐杖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你们都给我听着!沈家不能再缺失一个人了!一个人都不行!” 沈卿卿眨了眨眼,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jiejie,你便听祖母的吧,盛京也是战场,比那漠北边陲还要可怕,敌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留下来,与我一起护着沈家。” 小姑娘这番话,让屋内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换做以往,只会笑话她胡闹。 可此时此刻此地,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 沈诗诗终是叹了口气,放弃了自己的念头。 meimei说的没错。 盛京也是战场! 她不能任性! 她要留下来,陪着祖母和meimei。二叔和沈家军在关外,沈家不能乱了! 沈诗诗:“嗯。”她轻应了一声,暂时埋葬了她的抱负,但也只是暂时,等到时机成熟,她还是会去战场,以沈家军的名义,横扫蛮夷,光耀沈家门楣! 而她是沈家的姑娘,不管是未嫁,亦或是嫁人,她都是沈家人! …… 一场变故之后,沈家又恢复了如常的安静如鸡。 唯一不同的是,守门小厮隔三差五就能在大门外看见礼物,多半都是做工精致的糕点和吃食。 礼物上皆有一张手笺,写明了是交给沈诗诗的。 管家只当是哪个爱慕自家姑娘的男子所赠,这种东西肯定不能递到沈诗诗跟前去,就尽数赏赐给了手底下的小厮。 半个月下来,守门小厮都圆润了一圈。 这件事一直在持续,管家终于憋不住了,去了萧瑾年面前如实汇报。 他是继侯夫人,府上大小诸事皆由他cao持。 管事站在梨园的院中,躬着身子,对侯夫人那叫一个毕恭毕敬,要知道,侯夫人最喜欢砍人胳膊喂狗呢! 管事也很害怕的,“夫人,此事该如何是好?是否要派人去查?” 萧瑾年放下杯盏,淡淡启齿:“每日都是半夜送东西过来?” 管事点头:“夫人猜的没错,每天都是半夜,早晨一开门就能瞧见。而且老奴觉得,那些点心实在精致,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做出来的。” 说着,管事将证物呈上。 最近吃惯了陌生人送来的点心,侯府的吃食,管家都快吃不上了。 真是罪过! 萧瑾年扫了一眼,幽眸一眯:“我知道了,此事不必干涉,且随他去。” 管事糊涂了,又问:“那点心……”该怎么处理? 萧瑾年看着那块宫廷御用的梅花糕,神色晦暗不明,“都扔了喂狗。” 管事:“……”心隐隐作痛,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喂狗呢?夫人对狗好像格外的好啊! 管事怀着低落的心情离开了。 随风刷了几日的马桶,眼下找准机会就想露脸,上前道:“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