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书迷正在阅读:臣服吧小乖、小皇帝囚禁了心爱的摄政王之后、现代丹师的古代游、穿去六零当家做主、遇见魔修,鬼都哭了 [无限]、你要对我好点呀、盛京第一宠、顶级流量又撞脸了[娱乐圈]、在大佬掌心放肆撒野、霍总别给我打钱了
下。 多年习惯使然,宋知非看书的时候会摒弃内心烦忧,速度极快,只花了三个小时就看完了四十多万字的,不由称快。 分了上下两卷,前卷主要都在描述作为易家妾室所生的男主易冷,为了不被搅入权位争夺战之中,久扮痴傻、装平庸、避锋芒,夜里会偷摸出去学跟世外高人师父学武功,日常山林捉野鸡烤食,天为被,地为席,叼着叶片吹出声响。 外界都盛传易王爷半生戎马,结果小儿子是个废物,天资平庸,除了貌美,喜穿白衣之外没别的优点。 久而久之,易王爷都放弃这个窝囊废儿子了,反正他已经有了三个出息的正室嫡子,易冷未入仕途,也不用念书科举后活的更为潇洒。 前十几万字都行文欢脱,描绘了少年易冷,凭三分意气游走在江湖之上,带面纱、穿红衣、侠肝义胆,快意江湖。 后二十多万字剧情一转,薄幸为救个孩子跌落悬崖,回来时候人间已换。国仇家恨顷刻之间加注于身,当年翩翩白衣少年郎再也无法装傻充愣,独自背负起一切,机关算尽,历经波折坐上了皇位,将国家一手打理至国泰民安。 黄袍加身后,世上再无白衣少年郎,亦无红衣蒙面剑客。 曾经屠戮金榜大半年,结尾是意难平。 自古喜剧皆大欢喜,悲剧才最深入骨髓,作者把握的极深刻,宋知非搜过作者名字,可惜自写完后,作者就再也没发表过任何作品。 或者说,没再用过这个笔名发表过。 “婉娩啊,原作者没有提改编要求跟注意事项吗?”同是创作者,宋知非能品出这是篇极具心血之作,所以颇为好奇。 乐婉娩摇了摇头,委屈巴巴的讲,“没说,我特别喜欢这个,才求我爸爸让我来改的,结果我打电话给原作者,原作只说她无所谓,既然版权高价售出了,就不会干预后续。” 契约精神非常好,宋知非自愧不如。 她从烈日当空看到日暮西沉,演员们的定妆也都完成的七七八八,抬眼屋里已经坐了许多妆造完整的演员,薄幸是最后进来的。 饶是有些心理准备,也实在是气他是薄幸的事实,宋知非看过去的时候,还是没能移开目光。 今晚薄幸拍易冷的少年时代,长发高束,白衣胜雪,腰带把精瘦的腰身完全展露出来。 桃花眼用大地色眼影叠过,发型在两鬓多留了两缕垂在脸侧,连带着把棱角也刻意弱化了些,明明还未入戏,举手投足之间就已然是世家公子,风雅翩然。 “薄幸!你能过来下吗!”坐在宋知非旁边的乐婉娩忽然大声冲薄幸喊。 薄幸回眸,朝着这边信步走过来,宋知非掐死乐婉娩的心都有了。 等薄幸走近,乐婉娩大大方方的同宋知非讲,“这个就是薄幸。” 乐婉娩本性不坏,也并不是娇纵任性的人,完全是出于对作品的深切爱意怕被毁,才来跟自己老爹夸下海口,来挑编剧梁子的。 但乐婉娩对自己的斤两心里有数,所以特别尊敬来友情帮忙的宋知非,下午宋知非问了,乐婉娩觉得她有必要给宋知非隆重介绍下。 薄幸垂眸看她,唇角微扬,自我介绍道,“薄幸。” “我早就知道你。”处于室内,宋知非早就摘掉了鸭舌帽,长发披散在肩头,明眸皓齿,定睛望着薄幸,粲然笑了下,又讲,“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薄幸。” 不光知道,还暗地里记恨你好几年呢。 薄幸颔首,宋知非突然站起来,伸出双手,仿古人礼仪,鞠躬作揖,“在下宋知非,剧组打杂的,送盒饭也归我管。” 旁边的乐婉娩沉默了,虽然年纪小,可察言观色总是会点儿的,她没支声,疯狂刷手机当透明人。 “那就麻烦今后我的盒饭,您偷摸加个鸡腿了。”薄幸扬手,长袖轻摆,也学着宋知非的样子,回了揖。 “那必须的,都实在关系。”宋知非突然变了东北腔,还学的有模有样。 乐婉娩实在是憋不住,“噗呲”笑了出声。 宋知非跟薄幸没扯几句,就有人喊薄幸去对词,十来分钟后,太阳彻底落山,简橙进来喊,“兄弟们,开拍了啊。” 通告里有这场的演员先走,乐婉娩跟宋知非最后出的门,剧组较大,一般导演、副导演跟场记之类主要人员满场跑,基本都踩个平衡车方便运作。 编剧没有出场必要,像宋知非这种友情编剧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靠步行了,等她慢悠悠到场,简橙跟薄幸连戏都讲完了。 头天拍摄,不顺时常态,顺才是见鬼。 为了制造点仙气,剧组特地加了两台鼓风机,摄影跟灯光已经就位,最先拍的薄幸晚上被先生罚抄书的片段。 薄幸之前仅有一部作品,宋知非没看过,不知他演技怎么样,下午看评价倒是吹的有古人,无来者。 可宋知非摸着良心说,薄幸这张脸,就是面瘫摆着,台词全靠配音都能卖的不错。 场记高声喊,“A机第一镜第一次。” 薄幸已入戏,只见他满脸都是慵懒,手握拳支在桌面上抵着头,指尖把书随意的翻了一翻,是不是的还撩拨下垂下的鬓发。 妆造给薄幸戴了黑色美瞳,遮了微棕眸色,红烛摇晃,白衣少年黑眸流转,桃花眼夺魄,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页一页扫过,唇却微动,未出声。 过了会儿,薄幸合上书摆正了坐姿,自己研了磨,起笔蘸墨,握笔姿势极端正,在空白页书写了两行。 若仔细看,就会发现,是两行极为清隽的蝇头小楷,为道具省了不少事。 “过。”简橙喊,颇为欣慰的舒了口气,“道具换琴,拍弹琴。” 首场戏,一次过。 第二场戏倒是ng了三次,因为薄幸不会弹古琴,美术指导上前教了几次,薄幸就学的有模有样。 鼓风机吹的带劲儿,明明是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态度,硬生生因为脸太能打,镀了层仙气。 …… 白衣屋内戏又拍了十来场,薄幸对角色的情感转换自如,哭时眼圈通红眼药水在框里打转,忍泪不落;笑时张扬肆意,夺月光三分狡黠。 ng次数最多一次也在十次以内,大部分是三场之内过。 宋知非离得不远,看得真切,乐婉娩站在她旁边悄声细语的问,“jiejie你觉得薄幸拍的怎么样啊?我觉得好棒啊。” 孩子年纪小,没跟过剧组,不知道薄幸同他人对比起来多有牛逼。 “不是好棒。”宋知非凭良心回答乐婉娩问题,“你应该说,薄幸好绝一男的。” 乐婉娩疯狂点头,拿出了自己的工作小本本,整整齐齐的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