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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萧明暄没给他一点机会,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低声说:“你听还是不听,小皇嫂?” 素质三连卡在喉咙口,噎得他直翻白眼,夏云泽小脸青白交错,身体打起摆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别乱叫!哪、哪有什么小皇嫂?” 他试图负隅顽抗,萧明暄一只手按住他的头,目露凶光,让他觉得再狡辩会让人把天灵盖拧下来。 “还嘴硬。”他语气阴冷,完全没有方才的柔情款款,“小皇嫂莫非把我当傻子?” 难道你竟不是个傻子吗!他真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只满脑子偷香窃玉的色狼是怎么看破他伪装的。 难道他其实比萧明暄更傻? 感觉智商和运气手拉手弃他而去,再让萧明暄那么一瞪,勇气也跟着溜之大吉。 “不敢、不敢!”夏云泽挤出一个讨好的假笑,知道混不过去,赶紧举手投降,“我也是不得已,并非有意欺瞒,挚友勿怪、勿怪。” 冥冥中仿佛听见啪啪脆响,是打脸的声音。 “你倒是能屈能伸。”萧明暄嘲讽了一句,高抬贵手让他拖泥带水地爬上岸。 片刻之后,两个人各自穿戴整齐,相对而坐,萧明暄没再动手动脚,就是眼神幽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那表情甚至有点失落,好像他才是猝不及防被人端了老巢的那个人。 夏云泽被这无声的谴责折磨得坐立难安,紧张到极致反而有点想笑。 费了半天劲,表了一路情,到头来发现美娇娘原是纯爷们,这事摊到谁头上都够郁闷的,偏偏有救命之恩在前,萧明暄再生气也不能手撕了他。 夏云泽虽然吃了一吓智商有点掉线,临场反应依然机敏,求生欲也强,连连道歉,软话说尽,终于把人哄得开了颜。 “你这个人……”萧明暄无奈地摇头,欲言又止,最后给他一声叹息,一切尽在不言中。 警报解除,夏云泽陪着笑脸,身体前倾,虚心求教:“你是何时看破的?” 萧明暄横了他一眼,答道:“你的身体发肤和小皇嫂闻上去一模一样。” 夏云泽无语,你是狗鼻子吗? “那只是因为我用的胰皂是公主所赐。”他撇撇嘴,不太认可这个理由。 “不一样的。”萧明暄笑了,似乎想摸他的头,手伸出来又尴尬地悬在空中,最后抵着唇轻咳一声,“人皆自带体味,同样的香染在不同的人身上,闻起来也是不一样的。” 夏云泽低下头,像小狗一样嗅嗅衣襟袖口,一派傻呵呵的天真,让人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人呢?顽皮、狡狯、胆大妄为,却又单纯、稚嫩、我见犹怜。 气味还那么好闻,干净清爽,温暖芬芳。 小脸也被温泉水蒸得粉光致致,真是活色生香。 让他既想捏死他,又想呵护他。 萧明暄恣意嚣张地活了十九年,头一次遇到这样难解的问题。 看着那人没心没肺的小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我被摆了一道,你却不痛不痒? 萧明暄低哼一声,又起了逗弄之心,凑到他耳边笑道:“我亲你的时候,你哼喃的声音也和小皇嫂一模一样。” 不出所料,可爱的小耳朵迅速染上一层绯红,像早春的海棠,容色绝佳。 不知过了多久,夏云泽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怜巴巴地问:“既然大家坦诚相见了,那、那以后我们可以做挚友了,对不对?” 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用剥皮抽筋的那一种。” 胆子比谁都大,怂起来却比谁都快,乞怜的眼中甚至带了泪光,让人明知道他在做戏,却不忍心拒绝。 萧明暄哈哈大笑,终于揉上他的脑袋,看着对方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心里那点纠结与气恼统统烟消云散。 “可以,挚友。”他又拍他的肩膀,力气之大让夏云泽直接栽到草地上。 你给老子等着!早晚有一天我练成大肌霸一拳捶死你! 他吐出嘴里的草梗,拳头握紧,眉眼却带出轻松的笑意。 兵不血刃地解除了危机,我真是棒棒哒! 皮子痒了就直说 三八、 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又初步抱上靠山的大腿,夏云泽心情甚好,走在路上还吹起了口哨。 他上次磕青的小腿还有点疼,加上山径崎岖,走起路来就扭扭答答的,让跟在他身后的萧明暄看在眼里,火上心头。 大男人走个路扭什么扭?看那一翘一翘的小屁股让人真想按住打一顿。 打得他眼泪汪汪,哭哭唧唧地说软话求饶才有意思呢! 夏云泽浑然不知对方正打什么歪主意,犹自一蹦三跳,在萧明暄得像一只扬蹄的小鹿。 毫不意外地激起了他的狩猎本性。 想拴住脖子套回去,养在苑中随时供他赏玩。 可惜对方不仅是他的恩人,明面上还是他的小皇嫂。 一想到这个萧明暄就开始笑,顺妃母子钻营来钻营去,好不容易达成与郴国的联姻,谁知道新娘子是个带把的? 太子哥哥大婚之夜,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你一直男扮女装当公主养着?”他忍不住好奇,幸好岐国王室只有两位皇子,要有公主的话他也该想办法找人验身了。 “是的呀!”夏云泽捡了一串野花在手里甩来甩去,扭头看了他一眼,答道:“除了我那三个弟兄,别的皇子都夭折了,我靠装姑娘才捡了一条命。” 萧明暄想起两宫贵妃多年来的明争暗斗,对后宫的险恶心中有数,不由得跟着嗟叹一声:“你现在无亲无故,进了东宫要怎么办?” 这里可不像郴国后宫里那样一群人给他打掩护。 “我有你呀!”夏云泽转过身来,笑得眉眼弯弯,小脸上尽是讨好的神色,“朋友可不能见死不救。” 萧明暄像被迎面打了一拳似地,心跳都漏了半拍,呼吸一急,不由自主地抬高音量:“什么死不死的,少胡说八道!” 一缕热意从胸口漫上耳根,让他迫切想在小皇嫂身上磨磨爪子。 再磨磨牙就更好了。 萧明暄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此时深山密林中就他们两个,月色撩人,暗室相欺真是天经地义。 心念一动,手就伸了出去,本想狠拍一巴掌再说,又怕打草惊蛇,只好假惺惺地扣住他的细腰,提醒道:“小心脚下。” “好。”夏云泽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