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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做什么。” 秦简之探头出去看了看,所有人都在搬木头,四面八方的人,三五成群地抬着一根粗大的木头朝着同一个地点而去。 “我不去了,这些人不会让我出去的。”周小悉往后一躺,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我是雌虫,他们对我很谨慎。” 秦简之朝他挥挥手:“我的通讯仪没有被收走,问问严景什么时候到吧。” 他绕过人群,那个雌虫依旧躺在房顶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从秦简之这个角度来看,却莫名觉得他好像在哭一样。 秦简之走了几步,还是倒回来问他:“你在干嘛?” 雌虫眨了眨眼,半抬起上身,“晒太阳——你这么跟我搭讪,果然觉得我很好看吧?”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眼泪的痕迹,秦简之乐了:“谁给你的自信?” 这个雌虫的确很好看,但他的好看是很野性的,和严景那种近乎艳丽的完全不同,两者并没有可比之处——大概输给了秦简之厚到不行的恋爱滤镜。 雌虫坐直了身体,他说:“很久以前就有人说我好看了,你肯定是因为你喜欢那个人,才觉得我不如他。” 秦简之耸了耸肩:“那你就知道——那人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夸的?” “……” “……” 两人相顾无言,秦简之一惊——他好像发现了华点! “算了。”雌虫挥挥手,意兴阑珊地说:“反正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还有你手上那个奇怪的东西……” 他指的正是通讯仪,秦简之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想要往身后藏,终于还是忍住了,他抬起手晃了晃:“这个吗?这个不能给你。” “为什么?” “因为每个雄虫一生只有这么一个东西,只有未来的恋人才能拿走。” “哦?”雌虫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那你不更应该给我吗?” “……” 这就叫不作死就不会死。秦简之简直恨透了自己的多管闲事,他奋力挽救:“那你为什么不试试让我主动交给你呢?既然你对自己的外貌这么有自信的话。” 这是很简单的激将法,但这只雌虫一看就很吃这种激将法,他嗤笑了一下:“那你就留着吧,我把它暂时放你那儿了。” 秦简之镇定地微笑,镇定地回到屋子,等关上门后就开始大喘气。 他真是太特么机智了。 他打开通讯仪,严景的脸很快出现在他面前。 “你现在还好吗?” 严景正在树林里穿梭,沿着他和周小悉留下的标记一路追过来。秦简之看了看紧闭的门,小声说:“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们找不到那个戒指在哪。” “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严景低头穿过一丛树木,顺手一刀将一边潜藏着的毒蛇刺穿,血花四溅,染红了屏幕,“你们是真的倒霉。这种部落很麻烦,一不小心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秦简之苦笑:“是啊,估计看在我是雄虫的份上放了我一马。” “恩……我找到路了,是这里吗?” 镜头翻转,那个宽阔的裂缝又出现在秦简之面前,他说:“就是这里了,我一路上撒了点粉,你沿着粉就能追过来。” “行,等我来救你。” “就像公主来救王子那样?” “没错,”严景将匕首插、入腰间,对着秦简之眨了眨眼,露出可爱的笑容:“等着我吧,小王子。” 秦简之捂住了脸——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动作,实在是太犯规了。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镯,其实他已经能攒起一些精神力了,打开它们不是难事,但他现在决定等待。 等待他的公主来救他。 ———— 夜色渐渐沉寂,秦简之半靠在柱子上,他听到很多杂乱的脚步声,轻快地跑来跑去。 过了一会儿,天边火光乍起! 伴随着火光,一阵阵的长呼像起,听起来不像人声,倒像是动物的啸声了。 秦简之推开门,攀上了高高的屋顶,极目眺望,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篝火,燃起冲天的火柱,所有人都围绕在它旁边,跳起奇怪的舞来。 “你要来看看吗?” 秦简之低下头,看见那个雌虫,似乎是知道自己会被吸引,特意在一边等着自己。 “周小悉呢?” “他已经被送过去了。” 秦简之皱眉,雌虫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他是你的同伴,我还没蠢到杀了他。” “谢谢。” “你脑子有病,居然谢我。” “谢谢你终于让他吃饱了。” 雌虫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冷冷地说:“你提醒了我,我有点后悔留下他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周小悉也算是一个灾难了。 ☆、37.第三十七章 他们围在篝火旁, 一个穿着布衣的雌虫跪在中间的高台上。 火舌燎到了他的衣角,却没有烧起来,那衣服变得更加洁白起来,几乎可以说是闪闪发光。 他的头深深地垂下,贴着地面,所有的人围着那篝火跳呀——唱呀—— 跳的是祭神的舞,唱的是祭神的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迷乱的笑, 发出的声音桀桀,诡异极了。 秦简之很不舒服地动了动脖子, 他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出古老的木偶剧, 明明这些人的表情十分夸张, 他却觉得僵硬。 “你也要进去吗?”他问那个雌虫。 “我不能进去。”雌虫垂下眼。 “为什么?” “我曾经犯了违抗神的罪,神不再允许我祭拜他了。” “可你还是首领。” “恩,”雌虫的侧脸很是平静,“大巫的意思。” “大巫?” “在中间的就是他。” 秦简之眯着眼看去,那雌虫正缓缓抬起头来, 他终于看清了大巫的脸,那是一张何等苍老的脸—— 他的皮肤像最古老的树皮,层层叠叠的皱纹掩盖住了五官,深的浅的, 深的里面又刻着几条浅的皱纹, 浅的皱纹又重合堆成深的, 老人的斑在眼窝处格外显眼, 他就像一个早该踏入棺材板中的死人,早已渡过了人生的所有阶段,却一直没有死去,只好就这样一日日地老下去。 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那是一双年轻人的眼睛,燃烧着年轻的灵魂。 这极端的冲突令秦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