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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让他的眼神带上了一种奇异的色彩。 池晔有一种错觉。 有一种他的眼神温柔,正低语呢喃着亲密的话语的错觉。 当他意识到这种错觉,几乎一瞬间就离开了一些。 “谭总……”池晔低下头,错开他的视线,“凌晨才到,不敢打扰你。” 谭飞航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手,没再说什么。 * 发布会跟所有发布会流程一直,主持人介绍、演员导演感言、游戏环节,剪彩…… 温俊人不愧是专业的,上台的一瞬间,表情里的一点慌乱就没了,一如既往的温软平和。详细介绍了自己对角色的理解,显得准备非常充分。 可以说他站C位主导了这场发布会的走向。 直到剪彩环节,池晔和温俊人站在一起,一人拿着把大剪刀,在后台等着上台剪彩。 “洪翔被拘留是不是你找人安排的。”温俊人忽然说。 池晔回头看他。 他依然带着那个笑在说话,状似亲昵,但是语气冷冰冰的,有些瘆人。 “洪翔怎么了?”池晔装糊涂。 “别装了,池向荣昨天晚上跟何芸的父亲去了皓月会所,接着警察就来了,抓了不少人。”温俊人依旧对台下笑着说,“有这么巧的事情,今天发布会,昨天我经纪人就进去了。你是怕我今天抢了你的风头?” “你误会了。”池晔笑了笑,“俊人,你这是承认知道池向荣和何芸父亲之间的关系?又或者……这段关系本身就是你授意后,有意为之?” 温俊人回头看他,那个笑变得讥讽且冷,此时的温俊人撕毁了他所有温和善良的伪装,只剩下对池晔□□裸的敌意。 “池念,我告诉你,你就算再努力,再想往上爬,也不过是个糊穿地心的扑街货。年龄、演技、名声,你都不如我。别想着再翻腾出什么浪花,你的时代跟谭天和一起过去了。失败了,得认,不是吗?如果你不认,我不介意在逐鹿影视城那种拍摄事故,再多出几次。” 额头上在百余栏杆上撞出的那个伤,还有淡淡的印记。 池晔忍不住摇头:“果然是你。” “我付出了多少才走到这一步,你根本不知道!你凭什么还妄想跟我争?!星洋现在是我的,一切资源都是我的。以后,谭飞航也会是我的!” 灯光亮,音乐起。 池晔有点怜悯,又有点遗憾。 “这个舞台不会是任何人的。”池晔说,“就算它看起来现在为你喝彩,那也不过是一种过眼云烟般的错觉。这一点上,它从不会厚此薄彼。” * 洪翔是温俊人的依靠、白手套……果然洪翔出事会直接刺激到温俊人。 剪彩之后,进入问答环节。 “温老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记者问,“听说您之前采访的时候提过,您的新电影将参与角逐月华奖最佳男主角是吗?” “那都是私下和朋友说的时候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温俊人谦虚的回答,“不过国内哪个影视人不向往月华奖呢?” 接下来的问题也多偏向温俊人,他依旧带着他的人设完成了整个过程,对答环节上既显得出他有情商,又风趣幽默,惹得台下一阵阵笑声。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池念老师。”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有个记者提问。 “这位记者朋友,请讲。”池晔把话筒拿过来。 “池念老师的演技一直都很普通,好像从出道以来到现在都没获过什么奖项。”记者明显不怀好意的提问,“您有自信把这么复杂的将军演好吗?” 池晔侧头看了一眼温俊人。 温俊人的表情没有变化,然而池晔就是有一种直觉,这种问题在现场被纵容,绝对和温俊人脱不了干系。 “怎么,池念老师答不出来?” “这位记者朋友,你上一次看我的作品是在什么时候?”池晔问。 “哈,这谁还记得。可能是四五年前?”记者说,“哦,可能在某个弹幕网站看过你的鬼畜剪辑,算不算作品。” 池晔也不生气,笑了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五年没看过我的作品了,又怎么知道我演不好。建议你这次看完,如果我的演技不够好,我退你播放平台的会员费。如果我演技足够好,还请你写稿子夸奖我。” 他顿了顿:“不知道这么说,算不算表达了我的信心?” 记者被池晔一顿软呛,也不好发作,又问:“之前曾一度传闻你要息影。现在您原地仰卧起坐要来演戏,观众都迷糊了。我想替您的粉丝问一句,不知道您对自己的演艺生涯有什么样的规划呢?” “我这个人一向随性惯了。”池晔说,“没什么特别的规划。不过我有个目标,可以和你沟通下。” 他说着,眼神扫过了观众席…… 谭飞航正看着他,目不转睛。 “我想重拍。”池晔道,“拿下月华奖最佳男主角。” 这…… 现场一片哗然。 刚才温俊人说了自己要拿月华奖。 这会儿池念就说要拍拿月华奖? 故意呛声? 未开拍,双男主已经不合?! 这料猛啊。 台下的记者纷纷开始速记。 温俊人的表情第一次有了一丝僵硬的裂纹。 * 后台休息室里,化妆师给卸妆的时候,谭飞航在他身后看着他。 池晔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谭飞航的眼神。 “谭总……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池晔问他。 谭飞航一笑,挥了挥手,化妆师机灵的收拾好了东西退出了房门,还贴心的把门轻轻合上。 池晔从化妆镜里看着谭飞航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双手撑着椅子,低头在耳边问他:“今晚跟我回家?嗯?” 池晔呼吸一紧,微微躲开一点:“叶贝星他……” “我已经让叶贝星回去了,保姆车也开回了公司。” “坐您的奔驰回去?”池晔回头问他,“就是那天您去接温俊人的那辆S63?” 谭飞航一怔:“吃醋了?” “哪儿敢呢?”池晔笑起来,右眼的泪痣一闪一闪的,“我什么身份,敢吃您的醋。” “怪不得刚才和温俊人针锋相对。”谭飞航说,甚至还非常自然的摸了摸他的头。 池晔觉得他至少要告诉自己,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身份,别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是谭飞航没有再说什么,他甚至没有表现出过往那种疏远和冷漠。 这种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池晔毫无印象。 似乎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谭飞航就已经是这样了? 敲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