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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柯有一瞬间被人戳破面具的难堪,但他立刻重新靠回沙发背,噙着笑意,沉稳的回视:“你在公司呆了三个月,都没想过要百度下法人的名字?” “啧~……原来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啊,怪不得这么财大气粗呢,失敬失敬,”张思远毫无敬意的呛了声,扫了下支票戳记,理直气壮的要往包里放:“我决定收下你的补偿费,这是你们欠我的。” 秦柯立刻加重语气强调:“话要说清楚,这是你的包养费,不是什么补偿费。” 这流氓还真是认定自己了! 张思远探身凑到秦柯面前,在对方略微讶异的神情中,抬起他下巴仔细看了看,承认这张脸除了凌厉点确实很有魅力,他一向颜控,和这样高质量的帅哥上床似乎并不吃亏,就笑着点点头:“行,你人帅你说了算,咱们玩个痛快。” 秦柯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买猪rou的挑了货! 合同正文只有二十四个字。 张思远把字句和标点符号都研究透彻,没发现什么文字陷阱,又提了多于正文字数几倍的条件,比如:不得用特殊和变态的体位、不得用道具、不得多人NP等等…… 见他都同意了,他就得寸进尺的想再加一条:每次上床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分钟! 秦金主一脸的‘你在逗我’,然后坚决的予以划掉了。 金主高大结实,确实不像个早泄的主。 张思远忍不住扭头吃吃笑了声。 秦柯觉得自己被撩了,也来了兴味,毫不掩饰的从镜片后面视jian宠物:“不用担心,我会让你下不来床。” 这衣冠虽然坐得一本正经,但每个细胞都在蠢蠢欲动想要禽兽。 刻意低沉的声音,带着骨子里的诱惑,把空气都渲染上了一层让人想入非非的旖旎。 张思远连忙收敛心神,飞速签了名,收起合同和支票,无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扰乱此人满脑少儿不宜,讥诮的嘲讽:“你们不但毁了我的事业,还害得我出个门都被指指点点,造了这么大的孽,你的良心就不痛吗?” “朕的良心不痛,”一谈到职业cao守,这资本家立刻从禽兽进化成了衣冠,笃定的回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放弃你,因为你目前创造不了周正凡的价值。” “资本家果然都是吃人的。”张思远盯着这人深邃的眼眸,从他不躲不避的眼神里,翻来覆去的仔细找了又找,楞是没找到一丁点叫做愧疚的东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不要想我会认真履行合同。” 资深老流氓有的是办法对付天真小白兔:“你不怕我叫人把你绑回去霸王硬上弓,尽管试试。” “畜牲。”张思远恶寒的哼了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柯盯着关上的门出了会神,才好笑的摇摇头,觉得今天是自己有史以来最傻逼的一天。 三点半,张思远完成任务提前下班,洗了澡换好衣服,用手机给那张合同拍了个超清照,撕成碎渣扔进马桶冲走了。出了公司,他就近找了家银行,确定支票不是一张废纸后,心情复杂的转存后又兑换了四十万现钞,装好去了地铁站。 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时间段,进地铁后他居然有座位。 他给了偷窥自己的年青女孩一个微笑后,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盯着秦柯刚验证的头像,忍不住恶劣的发了条消息:“金主大人,小的帮台柱子挡了那么大的灾,你能不能再赏个千八百万的,小人还缺套房。” 很快就有消息提示。 资本家的回复简洁有力:“滚蛋!” 张思远就看着那俩字笑到地铁到站。 第4章 小 楚京玄武区分新老两个城区,被高楼林立的地标式建筑分得泾渭分明。 新城区是繁华商业圈,一街之隔的老城区则坐落在逼仄窄巷中。老城区就是贫民窟。一排排破旧矮楼顽固的屹立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酸腐臭味冲人鼻端。 这里到处都是违章建筑,因为租金便宜,成了外来者的天堂,入夜以后并不太平。 张思远穿过正街,扎进一条看着干净许多的胡同。 巷子入口有个斑驳的铁牌子,上面写着1106弄,本地人更习惯叫它乌衣巷。 跟人分阶级一样,胡同也分三六九等。 这乌衣巷名符其实,相传是清大官的群住地,前些年还有位重要人物在这里安度晚年,所以这里的原住户也端着骨子里的清高,不但不愿意出租,也不想让‘脏乱差’平白辱没了莫须有的荣光,把这巷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因为他的关系,古巷很是上了几次电视,有了名气,常有挎着长丨枪短炮的文艺范来寻古探幽,在他们专业镜头下,连流浪狗、流浪猫都跟着高贵了几分。 张思远停在26号门牌的矮墙前,开了院门往里走。 这是套单门独幢带小院的一进四合院,总面积500坪,带着岁月的痕迹,爬满绿萝的院墙早已经斑驳,满园的花花草草,也不修剪,就让它们自然生长,别有一种热热闹闹的爽心悦目。各种浓妆淡抹的花草香萦绕鼻端,让人神情气爽。 刚一进去,看到门边花影一动,他就快速往旁边一闪。 一团灰白相间的rou球扑了个空,结结实实一脑袋撞在门板上。 咚的一声,整个铁门都跟着直晃荡,晕头转向的哈士球赖在地上,等眼前的小星星散光后,才拱起三把火狗头,觑着智障般的三白眼,一脸不爽的冲铲屎官嗷嗷撒娇。 “你都70多斤的rou球了,要给你撞个正着,你就得换个人铲屎了。”毫不愧疚的主人关上门蹲下来,毛手毛脚的撸着狗头数落它。 哈士球是条流浪狗,被几个虐待狂用石头砸过,血流满地差点死了,他看着可怜,就捡了回来。 这狗本来瘦得跟骷髅一样,谁知道生活稳定后,也没让它暴饮暴食,就突然吹气般的肿成了球,为了它的健康,铲屎官勒令它节食减肥,结果这死狗就天天趴张远他妈脚边鬼哭狼嚎,嚎得他妈坚持不下去,就差把狗粮袋都挂它脖子上,张思远就没办法了…… “小远回来了?”王老虎从屋里迎了出来。 “嗯,王哥,我妈呢。” “阿姨在楼上休息呢,小郑照顾着她。” 王老虎原名王拓,是个精干高挑的壮实汉子。 他三十多岁,肤色很深,乱糟糟的头发略长,满脸历经沧桑的成熟男人气,落魄中带着股子爽朗劲,nongnong的左眉毛竖着三条伤疤,让一张眉眼还算不错的面相看起来有些怪异。他手臂受了伤,吊着,背心裤衩人字拖,肩背上纹着条凶神恶煞的老虎,有点渗人。 春分这个时节点,得亏他身体好,要不然早感冒了。 他看到趴在地上不动弹的哈士球,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