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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话也才说了几句,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赵元初还没喝的茶就放在桌子上,沈澈拿起来才发现早已冰凉。 窗外,赵元初的背影往府衙门口的方向去了,匆匆的不止是脚步,还有流逝的时间,沈澈默然想着。 “走了?刚走?”刘大人看着午饭的时候到了,准备叫一桌菜送来请赵元初一起吃,才得知赵元初已经离开了。 “赵大人是来看沈捕头的,又不是来吃饭的。”蔡师爷笑道。 “怎么走也不打个招呼。”刘大人说。 “刘大人,”蔡师爷看看左右没人,压低了声音道,“赵大人恐怕是。。。” “是什么?”刘大人看着蔡师爷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奇怪。 “他和沈捕头。。。大概不一般。” “不一般。。。?”刘大人看着蔡师爷。 “就是。。。不是一般的朋友。”蔡师爷神秘地道。 刘大人原本在捋着胡子,一听这话,几根胡子顿时揪了下来:“你、你可不要乱说!这怎么可能!” “刘大人,你想想,赵大人自从见过沈捕头以后,来了府衙多少次?而且沈捕头几次在外面过夜也是和赵大人一起,还有啊,最近我听说赵大人在江陵的时候就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是端王爷硬把他们拆散了。” “有这样的事?你从哪听到的?”刘大人立刻压低了声音问道。 “最近很多地方都在传这事,说来也奇怪,赵大人来京城五年了,现在才传出来。” “皇亲国戚、世家子弟什么样的没有?可沈澈还没娶亲生子,听说沈家就他一个孩子,他这是要干什么?”刘大人急的直拍桌子。 蔡师爷摆摆手:“刘大人,这事没办法强求,沈捕头跟赵大人一起的时候心情不错,笑容都多了,难得他高兴,我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刘大人呆了半晌,摇头叹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刘大人和蔡师爷说话的时候,沈澈也离开了衙门。 赵元初会怎样解决豆腐店这个棘手的破绽,沈澈猜不出,但如果这次胡掌柜也突然遭到不测的话,凶手绝不会是戚飞羽。沈澈听说过,杀手要是杀死分派生意的联络人就是犯了行规大忌,所以赵元初要是打算灭口,只有自己动手。 沈澈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一个有着这样笑容的人不该杀人,或者说,不该再去杀人。 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而这个办法自己一个人是想不出来的,必须找人帮忙。 “上次的药吃完了?”戚飞羽扬起眉毛问道。 怎么又是药?沈澈暗自苦笑,在别人眼里,大概总是要把自己和药联系在一起了。 沈澈摇摇头:“你为什么要杀王太医?” “要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杀一个悬壶济世的医生,不过要是什么都不做,你今天还能在这里找到我吗?”戚飞羽眨了眨眼睛,几句话说得沈澈哑口无言。 “说吧,你的来意。” “戚飞羽,豆腐店的胡掌柜是个怎样的人?”沈澈问道。 “不是坏人,当然也不是好人。”戚飞羽说。 沈澈无奈地道:“如果他被官府带走,会不会把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出来?” 戚飞羽反问:“官府要抓他?” “案子已经交给刑部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陆文琪很可能会把豆腐店这个地方告诉刑部。”沈澈迅速说道。 戚飞羽深思着说:“如果引起官府的注意,一般都会销声匿迹,不过胡掌柜大概还不知道,走吧,我们去找他。” 豆腐店这会生意正好,一来天气暖和,二来是正午,正是吃饭的时候。 胡掌柜端着盘子出来,一张笑脸顿时凝住了,因为戚飞羽竟然是和一个陌生人一起来的。 “这是我朋友。”戚飞羽说。 沈澈看了戚飞羽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当自己是朋友。 “什么事?”胡掌柜压低了声音。 “胡三,这个店要关门了。”戚飞羽说。 胡三看了看沈澈:“是他说的?” “和他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 胡三的脸上恢复了笑容,把手里的两碗豆花放在二人面前,不慌不忙地转身向闹市走去。 沈澈看着胡三的背影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喝吧,不会有人来收钱了。”戚飞羽端起碗慢慢喝起来。 这真是个不错的办法,沈澈一边喝着还温热的豆花一边觉得心里总算踏实了。 “你笑什么?”戚飞羽问。 沈澈一愣:“我笑了吗?” “你自己不知道?” “好像没有吧。”沈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笑了没有。 “心里一轻松人就不知不觉会笑,赵大人安全了,你也就轻松了。” 沈澈猛然一惊站了起来:“你知道?你知道和胡掌柜联系的人是他?”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戚飞羽摇了摇头。 “是胡掌柜说的?” 戚飞羽淡淡地道:“这行的规矩是不能说的,胡掌柜也没有这个胆子,但是我会猜。” “你。。。你是为了他才冒这么大的险?”沈澈问。 戚飞羽一笑:“在你们看来朝廷的大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可在我们看来,什么人的命都是一样的,所以只要是生意,就都能做。” 沈澈摇了摇头:“你杀王太医,让胡掌柜走,不是怕自己被发现,而是怕连累他。”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做杀手的第一件事不是杀人,而是保护自己。” 沈澈知道这样问不会有结果,就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会做杀手?” “只是偶尔才做,多数时候我喜欢弹琴,也会帮人看病。” 看来戚飞羽的心情不错,沈澈便想多问问:“做乐师弹琴给人听是一件高雅的事,帮人看病也可以救死扶伤,都比做杀手要好吧?” 戚飞羽道:“弹琴要到别人的府上弹奏,看病有时也要上门,总是会遇到麻烦,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去杀人。” 沈澈静静地看着戚飞羽,能够想象出眼前这个清秀俊美的人抚琴时的样子,琴音如流水,人如玉,世无双,定是令到多少人乱了心智,所谓麻烦,大概便是如此吧。 “想听吗?” 沈澈忽然被打断思绪,吓了一跳:“什么?” “琴。” “想。” “等着。” 戚飞羽走进豆腐店,竟然拿出一张琴来。 “这里怎么会有琴?”沈澈惊讶地问。 “一来京城就放在了胡三这里。”戚飞羽不再多说,从黑色布罩里把琴取了出来。 看得出是一张古琴,已经有了年头,但一直被保养得很好。 沈澈想,这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