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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看赵元初的眼睛。 “对了,你刚才说要给我什么东西?” “哦,在这里。”沈澈把玉锁从怀里掏出来。 “长命百岁。。。是你的?”赵元初仔细看着玉锁。 沈澈有些不好意思:“玉很普通,不过我只有这个东西,是娘给我的。” 赵元初呆了呆:“你娘给你的,怎么不留着?” “不用了,”沈澈摇摇头,“这是小孩子带的,我已经长大了。” “可是。。。”赵元初有些犹豫。 “东西太简陋了吧。。。”沈澈低头说道。 “不,既然你不带了,我就替你保管吧!”赵元初拿着玉锁看了一阵,放入怀中。 ☆、十七 一碗参汤喝完,身上彻底暖和了,沈澈觉得自己不好留在皇宫里,而且又是赵元初处理公务的大殿,便想告辞。 “今晚别回去了,太晚,我也不回王府了。”赵元初说。 “在这里过夜?”沈澈犹疑着,自己从没想过会在皇宫里过夜。 “床榻够宽,能睡下两个人,有时候处理事情晚了,我就睡在这里。”赵元初轻松地说。 “不会有人来吗?”沈澈心里七上八下,不管被什么人看见总不是太好。 赵元初一笑:“晚上不会有人来,除非皇宫着火了。” 果然能够睡下两个人,和衣而卧,赵元初的手臂搭在沈澈肩膀上:“一个人睡在大殿里总觉得空空荡荡,现在身边有个人,真好。” 以前也曾经是两个人,不过那是在江陵的时候吧,沈澈想着。 “你呢,你从小都是一个人睡吗?除了那晚?”赵元初问道。 “那晚?”沈澈问,在客栈的那晚? “在繁花楼那晚。” 静了一阵,沈澈道:“我不会再去了。” “真的?”赵元初忽然贴近了。 “真的。”沈澈觉得出汗了,在客栈那晚赵元初也是这样抱着自己,但那天不一样,自己在发冷,而此刻昭华殿里燃着炉子,温暖如春。 赵元初摸了摸沈澈的衣领,解开了领子下的襟扣。 沈澈一把抓住赵元初的手,心里一阵乱跳,真的要这样吗。。。怎么会。。。 雪被西风席卷着飘进了昭华殿,乱空飞舞,这个夜晚也是凌乱的,沈澈紧闭着眼睛,原本颤抖着的肩膀渐渐不动了,赵元初抬起沈澈的脸,看到蹙在一起的眉毛和咬破了的嘴唇。 “伤到你了?”赵元初怔怔地看着沈澈,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沈澈没有说话,身体上撕裂般的疼痛,脑海里也是一片混乱,可是当混乱渐渐平息,一切都回归到夜的静谧之中的时候,心里竟然涌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可是,为什么? 沈澈不敢问。 一动不动地躺到天亮,赵元初和沈澈都没有说话,该起来的时候,沈澈理整齐了衣服,想在还没有人进来之前离开皇宫。 “我送你出去。”赵元初的语调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比平时低沉了些。 沈澈不敢看赵元初,低着头跟在后面。到了皇宫门外,赵元初解下披风披在沈澈身上,系好带子道:“小心着凉。” 心里明明装着另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几次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沈澈呆呆地转身走了。 从皇宫到府衙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沈澈正好可以借着这段路理一理复杂的心情,不停地提醒自己忘记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自己只是个代替品,是赵元初偶尔想发泄一下时遇到的人。 沈澈低着头走路,完全没留意到面前站着一个“熟人”。 “沈大人!” 沈澈便如从梦中惊醒一般猛地站住了,一抬头,陆文琪正站在面前。 “陆公子。”沈澈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沈大人从皇宫来?”陆文琪的眼神有些奇怪。 一想起陆文琪有洞悉别人心理的本事,沈澈不由得一阵慌乱。 “是从赵大人那里来吧?” 沈澈心里有事,所以陆文琪的语气听起来也就不同以往,由着陆文琪这样连猜带问下去是不行的,沈澈直接问道:“陆公子有事?” 只是偶遇在路上,当然不会有什么事,沈澈等着陆文琪说句没有,便好接着走路。 哪知陆文琪道:“不错,在下想请沈大人赏光,去一个地方。” 沈澈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眼陆文琪:“你是来找我的?” 陆文琪点了点头,仍是一副优雅的姿态:“刚去过府衙,说沈大人昨天出去没有回来,在下就想到皇宫去看看。” “你既然去过府衙,就该知道我已经停职,不是什么大人了。”沈澈赶忙把话题岔开。 陆文琪一笑:“其实那不是在下的意思,而且听说沈大人昨天还跟刘大人去了周府,停不停职,大概也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面带笑容,但沈澈知道来者不善,既然不计较自己是否受到惩处,想必后面还有更复杂的情况,便道:“陆公子想让我去哪?” “去吃东西。”陆文琪说。 沈澈睁大了眼睛:“吃东西?我和你?” “跟我来。”陆文琪不再说什么,走在了前面。 绝不是吃东西这么简单,陆文琪很可能想借机报复自己,如果是去偏僻的地方,而且还埋伏了人,沈澈也做好了准备。用刘大人的话说:沈捕头要不是瘦弱了些,身手还是不错的。 奇怪的是陆文琪一直走在宽阔的街道上,丝毫没有往窄街小巷里拐的意思。 “到了。”陆文琪停在一家小店门口。 沈澈抬头看了看,是一家毫不起眼的豆腐店。 从昨天到现在只喝了一碗参汤,沈澈真的是有点饿了,也不理会陆文琪,直接要了一碟豆饼和一碗豆浆坐下吃起来。 “这里的生意不错。”陆文琪说。 雪虽然停了,但寒风烈烈,客人不多,看不出生意好在哪里。 “我说的生意,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些,你以为这里真的只是一家吃东西的小店?”陆文琪不动声色地说。 沈澈抬头仔细看了看四周,不是小店是什么?廉价的木桌椅不知用了多少年头,已经变成了深褐色,粗瓷碗碟上有着不太明显的崩口和裂痕,掌柜里外忙碌着,说是掌柜,也是伙计,反正就一个人,这样的店在京城比比皆是,毫无特别之处。 “有话就直说吧。”沈澈底下头趁热喝了口豆浆。 陆文琪忽然放轻了声音:“只要你有本事,就能在这里接到另一种生意,一单就是好几千两。” 沈澈一愣:“什么生意?” “收买人命。”陆文琪道。 “就是这里?”沈澈放下碗,吃惊地重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沈大人,”陆文琪眨了眨眼睛,“你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