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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七,“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剿不动他们一窝匪。” “我是怕你叫我帮忙。”席七晃晃脑袋,捕快大人get不到点啊,算了,看群架。 半个时辰后,席七和洛英在树叉上呼呼大睡,午后,树荫,下面坐着一群‘闲话家常’的壮汉,这环境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 在这半个时辰里,先是小兵喊话,然后是中层干部出面,现在高层还在商议,而两边首领坐在椅子上压阵,刀枪交叉的锵鸣声不超过两声,甚至现在双方还自持身份的开始谈判,席七在小喽啰回去之后就开始犯困,然后看见几个中层盘腿坐在地上之后索性翻个身开始睡觉。 洛英听着下面人当山贼的原因,微微皱眉,在中层把事情搞清楚之后也开始睡觉,谁让他的老伙计喜欢这的草料,暂时舍不得走。 山间蚊子多,洛英出来后忘了换草药包,随手打了几下,将旁边的一个鸟巢给晃悠下去了,鸟蛋正好摔在压阵的大哥脑袋上。 “孙子们敢偷袭!”老大身边小喽啰的一声爆喝叫醒了树上的两人,对面和前面的人已经愣了。 “敢诬赖你爷爷们!”树上的两人精神起来,这是要开始了吗? “爷爷们不跟你们计较!”一句话喊完,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那边的老大被四个小喽啰抬着飞一般的撤离场地。山上,轰隆隆的车马声也响起来,席七和洛英看着下面的滚滚烟尘以及头上还顶着鸟蛋的那个老大,四目相对,默默无言。 “老大,咱们还追吗?” “穷寇莫追。”鸟蛋老大沉稳的说出四个字,然后对着自己的手下道:“去,把山上的人都放出来,整合山寨!” “赢了!!!!!老大威武!” 席七打了个哈欠,轻身离开。洛英看看正在欢呼着开始上山的人,摇摇头,等下山后找这里的县官,让他们开山种地吧,山匪?这些人要是真成了山匪,只怕要被当作那些人的政绩了。 “王小三,走了准备出发。”席七敲敲缩在墙角的王小三。 “哇!公子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那些山匪给杀了,我刚才听见他们欢呼了。”王小三抬头,哇的一声哭出来,抱住席七的腿开始嚎。 “没有,是他们打赢了,好了快起来。”席七摇头,踢了踢王小三让他松开,“去马棚解牲口,咱们准备走了。” “呜呜,赢了好,赢了不用被杀了,我这就去解牲口。”王小三一边抹泪儿一边往马棚走,席七晃晃脑袋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怕什么,这群人好言好语的请人上山也能把他吓成这样。这些山匪甚至不敢拦他。 不过,席七听了听隔壁的厢房,好像哭声比王小三还大。似乎被劫上山就要死了一样,席七想到那个脑袋上还顶着鸟蛋的老大,深刻觉得这些人这辈子都不会想回忆自己这时候的哭泣。 “嘿!嘿!吁!”王小三的吆喝声传来,席七看看在过廊里站岗的守卫,微笑 “老大有令!所有人放行!整合山寨!”传令的小孩声音尖利,响彻山寨。席七发誓他看见有两个守卫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并且把背后的包袱放下了。 这两拨人合着,全靠巧合?席七走到马棚,看见王小三正护着牲口,而他面前是一匹解了缰的黑马。 “公子!它咬咱们牲口!”王小三一只手护住牲口一只手在挡着那个马头。席七走上近前,从牲口脖子上的皮套上掏出两块麦芽糖,对着那黑马招呼。“让你不要挂马脖子上,你不听。” “我那不是怕,公子你给吃完了。”王小三说着抱头。席七挑眉,“我能和一匹马抢吃的?!” “您说的没到马嘴里就不是它的。”王小三躲到牲口后面,席七喂黑马吃完糖一个翻身过去敲王小三脑袋,“不是刚才抱着我腿哭的时候了?” “喂喂,你还真是个吃货。”身后传来踢踏的声音,席七转身拦住想要在自己身上再找糖的黑马,“我说,你主子是谁?” 顺手牵过缰绳,席七拍着黑马的脑袋:“他平时不给你吃饭吗?” “天大的冤枉。”洛英从后面进来,看见正在纠.缠的两人两马,笑着打了个唿哨,黑马颠颠的转到他身后,将脑袋放在他肩膀上。“我这个老伙计就是有点馋,别的都挺好的。” “看得出,是匹良驹,就是你这个做主人的抠了点。”席七点点头。另一边王小三已经利落的把他的车拴上了,“公子,可以走了。” “再会了,洛捕头。”席七微笑,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席七回头看看跪在地上的王小三,挑眉道:“我迟早被你破了案。滚起来。” 王小三顺势一滚,跑到车辕上:“那个,抱歉,小的怕官。” “你有什么不怕的?”席七无奈,附身钻进车里。王小三甚至等不及他坐稳就驾车前进,席七扶稳里面的纸卷,将自己放到位置上叹气。 洛英眼神闪闪,面具,车上还有下雨后的霉斑,江州最近正是梅雨季节。而过了江州不远,就是两河交汇处的安州,只有这种麦稻同种的富庶河运地带才能在这个时节买到上等的麦芽糖。至于这个地方,洛英嘴角勾起,有富民,有刁官。 “老伙计,你的嘴好像帮了我一个大忙。”洛英拍拍黑马,“不过咱们还是先去江州看看,毕竟老头子的人还在等着。” “好了,到地方给你买糖,买包子,走吧。” 冀州,席七看着自己脸上的红印,郁郁得将面具再次带上,“陈三眼说四个月内就能痊愈,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他,说不知道。”冀州管事跪在席七面前,因为之前那个管事的嘴快,现在教主把他们这些人都怪罪上了,到一个地方先给个惊吓。 “不知道,嗯。”席七微笑:“看来本座的行程都在你们预算之内啊,消息走的挺快。不错不错。” “教主的行踪没有人预料到只是都将鸽子放出去了。”管事急中生智,然后肩膀上传来一阵力道,就听见教主轻声细语的微笑道。 “来,你告诉本座,要是所有的鸽子都往山上飞,是不是嫌教里没事做啊?”席七眯眼,笑的很是可爱,只是透着森森的阴气。 “这个,教中,那个,我不是,也不太清楚吗。”管事哆嗦着站起身,刚站直又想跪下。席七看看管事,翻了个白眼,“去准备吃食。” “诶,是,教主。”管事差点运起轻功跑。席七坐在椅子上,脑袋里回想着他最近收集到的情报,如果要想改变现状,他似乎真的要和官府打交道了。 “问题是,我手底下这群人,没一个干净的。”席七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教主。”管事的推门,然后看见教主从面具地下斜眼看着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