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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文帝。靖文帝大怒,当即下令撤了那人官职, 家产尽数充公,且夸赞萧阅,说他懂得纡尊降贵,暗查一道。 萧阅挂着苦笑应和,若说自己真的只是忘记让下头的人通知,运气好的撞见了,不知靖文帝作何感想。 而更要命的是,自那以后,那些大臣好似都对他愈发毕恭毕敬,人人都怕他要到府上暗访一番似的。恰巧靖文帝又问及这个问题,萧阅便结合周遭例子,说了一通,哪知此话一传出,上至各宫嫔妃,下至各级官员,皆都身先士卒起来,提倡节俭。 这一月下来当真省了千两银子有余,果然是富从俭中来。只是自那后,萧阅这太子的名声是越来越好了。 想到此处,萧阅心里苦不堪言,只是骆少津脸上却挂着一抹很是满足的笑。萧阅一看就知道,这里头骆少津少不得推波助澜了些,否者以他那脑子,怎会不提醒下自己,去得官员府上要注意些什么。更何况,这些事紧凑的巧了些。 但,对于自家属下,萧阅除了瞪他一眼外,旁的什么法子都没有。 而如今,李原靖要来,国书已到,想阻止已是来不及,便只有待他来了再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只是今日在勤政殿,一向没有问过他关于国势之类问题的靖文帝,却突然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翻阅奏折的他,问道:“阅儿,你对东南西三国有何看法?” 萧阅正看奏折看的几乎要闭眼,冷不丁的听靖文帝如此一问,瞌睡立马醒了不说,还有些始料未及。 靖文帝端坐于龙椅,手肘搭在椅臂上,手拿一翡翠佛珠,看似问的随意,但萧阅已从他精明的双眸里看出了期待之色。 有了前车之鉴,萧阅真是不想再乱发言论,给自己惹一身麻烦,虽然那些麻烦在旁人眼里是光彩之事,可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端正了身子,萧阅便随口一说,只想应付过去,顺便让靖文帝觉悟下,他这儿子其实很平庸。 萧阅道:“乌合之众,不成气候。”言讫,盯着靖文帝,果见靖文帝把玩佛珠的手顿住,面上更无表情,双眸中那期待之色也立刻退去。 萧阅心中松口气,他知道,如今天下虽四分五裂,但其实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他的实力在。 大周历史最悠久,人口最多,资源最富饶。北流凶狠善战,国中老弱妇孺皆可上马打仗。而靖文帝问的那三国,虽两相对比下弱了些,却也有可取之处。 南楚地势最优,横在大周与北流之间,但却八面玲珑,李原靖有帝王之相,尤善拉拢人心;西晋骑兵堪称一绝,所养马匹竟胜北流游牧民族,若他日壮大国土人口,也是大患;而东渝虽看似最弱,但东渝尤擅研毒以及培养细作刺客,十余名细作的厉害能抵一支军队。 所以,自己如此狂妄的说出那八个字,靖文帝能不失望么。 萧阅正心里轻松着,却突听靖文帝猛地一拍桌,继而起身看着自己愉悦爽朗的大笑出声。几声哈哈过后,便几步走过来将双手郑重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面上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自得。只听靖文帝高兴道:“吾儿聪慧之至,甚有远见,一语道破围困了父皇多年的难题。” 萧阅汗颜,嘴角有些抽搐。 “那三国若不联合,哪成气候,若联合又与乌合之众有何区别!”靖文帝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激动之余,大力的拍打着萧阅的肩头,打的萧阅一阵疼痛。 “父皇所言极是。”不想被拍打的肩头红肿,萧阅连忙开口,控制住靖文帝激动的情绪。靖文帝却又径直问道:“那依阅儿看,对付那些乌合之众该如何是好?” 靖文帝当真是来了兴致,现下盯着萧阅的眼神期待更甚。而萧阅却有苦不能言,只思考一瞬,便将问题抛了回去,“那三国即便联合也让北流拿下,父皇为何如此重视?” 靖文帝松开握住萧阅肩膀的手,退回龙椅上坐定;萧阅真想揉揉自己麻痛的肩膀,却见靖文帝抬手示意他坐下。 “阅儿有所不知,当日北流虽拿下那三国,却也付出了极大的损失。况且也是那三国国君误判导致,北流一向给人气盛之感,让那三国国君起了惧意,害怕亡国,这才投降;倘若真拼个鱼死网破,胜负倒不一定了。” 萧阅点点头若有所思,那三国确实各具优势,联合起来,无论对大周还是北流都是如毒瘤一般的威胁。而对于毒瘤都得在发现初期及时拔除才好,所以北流才先下了手。至于大周不为所动,却只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态度罢了。 看来靖文帝当初一定是以为那三国会和北流拼个鱼死网破而胜,但,就算胜了也是元气大伤,大周再趁虚而入,杀他个措手不及,岂不是将北流同那三国都拿下了。 只是靖文帝没有想到他们会投降。 “阅儿知道,当日投降的建议是谁提的?”靖文帝看着他,脸色已渐渐阴郁起来。 萧阅脑子转的极快,靖文帝说了这么多,只稍一想,他便猜到了是谁,“李原靖?” 靖文帝面露笑容。 “父皇想到的,他也想到了,此人虽才及冠,但心思缜密,懂得进退同隐忍示弱,已保全实力。如今想来,当日北流进攻临渊城,眼看就要城破,李原靖也没有让东渝和西晋相助。他定是料到了,有你在,大周定会出兵,终于也让他等到了骆鸿。此人胆色同眼光都非常人所能企及。若北流当日实力旺盛,大周与北流开战,绝对会是两败俱伤,这个李原靖不可小看。” 靖文帝说着,语气已压抑起来。 萧阅也明白了些,李原靖当日看似要交出自己,依附北流,其实是想让大周出兵与北流交战,只是他没有想到北流的实力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强罢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牺牲南楚将士的性命,这个人还真是有些可怕。 不过...萧阅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靖文帝:所以,你才默许白夕禹到他身边?还是说,本来就是你和那门主安排的让白夕禹到他身边?萧阅有些想不通,却也没在此时多问。 “由此,阅儿觉的对付他们该如何?”靖文帝又将问题抛了回来,萧阅这次思考了一下,才认真道:“逐个击破。” 靖文帝笑笑,目中一片清明,“这才是朕的儿子,与那假货相比,胜了何止百倍,可笑父皇也愚蠢了一回。” 萧阅僵脸一笑,说着些场面话应付,心里却已猜到此次那三国同来,又是以李原靖为首,看来,是要来搞事情啊。 出得勤政殿,今日时辰尚早,才申时刚至。萧阅想着既还早便去给皇后请个安,毕竟这皇后也只有这太子一个儿子,而真正的太子又...自己少不得要替他尽尽孝。 想到此处,萧阅便觉的若哪日自己真的撤了,或是故意弄点什么,让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