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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恶劣的环境,萧阅才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在骆少津那儿多套些关于这些事的话来,如今毫无准备的让自己见招拆招委实有些困难。这和当初在北流的情况全然不同。 在北流,虽然处境一样困难,但元贝因着私心想要折磨自己,所以才没有立即要了自己的命。北流大伦沾木尔也因为要利用自己而对自己表面平和。虽那时是暗藏波涛,但命到底是能保住的,如今在这被重兵包围的王府大牢内,萧阅却有些不敢保证了。 尤其是这燕王将他抓来,却三日没有理他的时候。他弄不清楚这个燕王在以这太子为主的‘戏份’里占了多少重量。所以,当被抓住时,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怕言语过多,会露出什么破绽,到时候更不好周旋下去。 只是,真的不能再坐以待毙,也不能等着骆少津那家伙,我现在发现,那小子极端不靠谱啊。 身体突然如被抽干力气一般斜着倒在草垛上,萧阅拧眉思索着脱身之法。就算不能立即脱身也不能被关在这无法踏足而出的地方,任何机会都必须得离开这牢房才有可能握住。 正想着,草垛上突然爬出一只较小的蟑螂,正好抵到萧阅的小拇指上。萧阅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坐起身瞅着那蟑螂,抬手将其顺手一弹便弹出去老远。 直到那蟑螂在远处急速降落时萧阅才收回了目光,可就这么放松的一瞬,他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看了那蟑螂一眼,随即偷偷朝后瞄了一眼那一直盯着他的十几双眼睛,紧接着才装作无意的抬手挠了挠胸脯。 当指尖触碰到那一直被那放在里衣深处物件时,萧阅的眼睛一亮,但片刻后又暗了下去。 只转过身靠着墙壁装作无意的看向那把套在牢门上的大锁,接着目光便在就进几个卫兵身上流连了一圈,可都没有发现钥匙之类的东西。 那燕王定把钥匙放在了身上!cao,他干嘛不把自己直接关在密室算了。 翻了个白眼,萧阅无语的暗骂,但眼睛却依然盯着那锁孔,盯着盯着,萧阅发现了一点异样。这异样令他心中一喜,立马装作焦躁愤怒的起身在牢房内来回踱步,以便能更近的看清那把大锁。 待几次确定后,萧阅发现,自己是真的能从那锁眼中看清那锁的内部结构! 我擦,我什么时候这么碉堡了。是这锁的问题,还是我这双眼睛被那对我有点歉意的阎王爷如添加武力值一般也给添加了一番? 萧阅想不通,但也不想去想通。只再看了眼墙角和那些个站在牢门外的卫兵后,便开口嚷道:“我要喝水。” 转过身子,萧阅盘腿坐在草垛上,冷着眼对外头的卫兵吩咐道。 卫兵们听到他的咋呼并不理睬,仍旧如石像一般待在原地,双眼如放空一般盯着前方。 萧阅起身从草垛站起来朝那牢门的圆木栅栏走来,站定后,抬起脚便从那空隙处踢了对面那卫兵一脚。那卫兵当时便有些莫名和恼意,却无发作迹象,只垂了下眼,仍无表情的看着萧阅。 萧阅试探出了他们的态度,在心里松了口气,随即挺着胸脯大声嚷道:“我还以为你们听不懂人话呢,我要喝水,耳朵聋啦!”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卫兵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年级稍长的开口道:“去给他弄碗水来。” 缺了口的釉碗内盛着半碗水,萧阅假意骂骂咧咧的从那卫兵手中接了过来,端着碗便不耐烦的转过了身,接着抬腿朝内走了几步。手臂貌似向上抬了几下后,便又将身体转了过来。 霎时间,那碗中便响起一阵滋滋声,白烟浓郁而起。 “怎么回事。”外头卫兵来不及查看,才一开口便因着这飘来的烟雾纷纷晕倒在地。 萧阅看着,眼神松动了许多,不到一会儿,这牢房内的卫兵悉数瘫倒在地。这千钰谷的**丸果然有效,好在当时自己把它贴身放在身上,遇见了这么些事儿竟也没有落下。 想到千钰谷那拿着一把折扇儒雅的样子,萧阅觉的很是顺眼,并且这家伙很贴心,小木瓶内的**丸有两种,一种是**丸,另一种便是吃了能抵制**丸药效的解药了。 只是萧阅觉的,下次有必要提醒他,不要把两种药丸做成一样的颜色,再在上面刻字区分,这样很是麻烦,倒不如直接用颜□□分来的好。 但这都是后话,现下,萧阅已立刻跑到那大锁前,紧接着撕下自己的衣摆,再将那衣摆撕成小拇指一般宽的条状。几条下来后,萧阅连忙将其拿在手心里搓了起来,直到将它门搓成了一股细小的绳状才罢手。 此刻,看着依然冒着白烟的釉碗和瘫倒了一地的卫兵,萧阅深吸了口气,接着便拿起那大锁,聚精会神的盯着那锁孔,待看清里头的结构后,便将那搓成了细小如丝的衣襟绳从那锁孔能内伸了进去。 萧阅屏息凝神的看着,奈何那衣襟太软,无法勾住那锁扣,萧阅心里着急,手上却一直没有停下,待大汗淌过一圈后,锁扣终于被勾住。萧阅松口一笑,用力一拉,啪嗒一声,那锁终于开了。 大爷的,要活命真不容易啊。 打开牢门,萧阅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只道这燕王府修的委实大气,那牢房大门外头竟就直接连通着王府,若不从那扇红木漆的门走进去,你根本不会想到那门后竟是燕王府的大牢。 原以为这大牢离王府有些距离,如今一来倒让萧阅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好在这漆门外并无把守,萧阅沿着墙角挪步,只打算寻个矮一些的墙头翻身跃出去,可才走了几步,迎面便走来几个王府内巡视的卫兵。萧阅暗骂一声,忙转身躲避,慌忙之间竟走到一回廊之上。 但还没站稳,面前便走来几个侍女,迫使萧阅再次由回廊朝旁边的花园蹿去。 几来几回之间,萧阅觉的自己简直是一只被戏耍的猴,而要命的是这只‘猴子’好像走进王府内院了。 真是,还能不能让人好好逃命了。 此时,站在这内院一走廊的尽头,萧阅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末了舔了舔干涸的嘴皮,正寻思着如何是好,却听耳朵旁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仪贵妃要的是萧阅的尸体,王爷上次选择了北流,贵妃娘娘不予追究,只要这次别再选错就好。” 这竟是那刺客兀图的声音。而萧阅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运气好,站的这位置正好是旁边这间屋子的窗户外,而且,这屋子貌似隔音不大好。 “北流能给本王永不侵犯南楚的承诺,大周能给什么?” 燕王的声音很是沉着,却也透着鄙视。 那兀图顿了一瞬后,萧阅才听他说道:“大周能帮王爷将沾木尔打回漠北,扩张南楚疆土!” 燕王同样没有及时应声,萧阅猜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