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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他神秘兮兮说,“我都已经送出去了!” “什么?送出去了?三甲可要从午门出宫,再骑马在京城内庆祝,你什么时候送的?” 胤禛背着手、昂着头说:“那我也能送!” 德妃伸手捏了下他的脸,催促道:“别和额娘打哑谜,快说说,送什么好东西了?” “不是东西也不是物件,但是份大礼。” 胤禛得意地说:“李老爷听后当场就哭了呢。” “啊?”德妃和珍珍对望了一眼,再瞧瞧胤禛得意的模样,脑子都没转过弯来。 “我求皇阿玛将李老爷指给我做皇子师傅啊!六弟挑了鄂伦岱师傅,我就挑李老爷了,皇阿玛当即就答应下来,还夸我眼光好、有上进心呢。” 德妃怔了怔,嘴巴惊讶地都没合拢,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可你知不知道,他是额娘的舅爷爷,这可得避嫌啊!” 她一下就着急起来,“舅爷爷没有入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一层关系写进朱卷里。” 德妃搓着手开始不住盘算,还拉着珍珍问:“你等会儿回去就问问舅爷爷,这可得问清了,不然后患无穷。” 她又着急上火地瞪着胤禛说:“你这孩子,去求之前怎么不和额娘商量一番呢?” 胤禛想插个嘴,可德妃根本没给他机会又不住念叨:“完了完了,万岁爷肯定是不知道的,舅爷爷肯定也没写,不然万岁爷怎么会点?” “额娘……” “别说话,让我想想啊……” 德妃抿着眉头思索着,这时在亭外另有一个声音无奈地说:“你这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你说过了,当年在江南你就告诉朕了。” 康熙不住地摇着头,走到亭内,珍珍和胤禛都退到一边给他请安。 康熙风尘仆仆,应是刚从宫内骑马回宫的样子,他坐在德妃旁边拿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靠近了疑惑问:“德主子,你这回怀的是什么孩子?从前可没见你这样过,当年怀老四的时候还伶牙利嘴会挤兑朕呢。” “我说过?” 德妃歪着头,一脸不可置信,仿佛康熙在骗她。 康熙一哂,肯定地点点头。 德妃是想了又想,加上康熙、胤禛、珍珍三人左一句右一句地提示,这才恍然大悟发现自己的确早就和康熙报备过。 末了,反应过来的她笑说:“还好臣妾当年聪明。” 康熙忍着笑说:“是,当年聪明。要和现在一样……唉……” 如此,珍珍与胤禛先行退下,留康熙在亭内陪德妃用膳。 许是因为李念原的喜事,珍珍觉得jiejie一扫连日的阴霾终于有了明媚的笑脸。 说是要送珍珍出园的胤禛陪在她旁边,边走边说:“额娘这些日子里今日最高兴了。” 珍珍睨了眼胤禛说:“四阿哥长大了,什么都懂。倒是六阿哥呢?今日这么好的消息怎么不见他?” “嘘。”胤禛环视了一圈发现奴才们都在三步开外才小声回,“他和鄂伦岱去古北口了,皇阿玛还不知道呢。” 珍珍惊讶地瞧着胤禛,胤禛无可奈何地说:“没法子,今日好不容易皇阿玛回宫,他才摸着机会逃了的,等皇阿玛明日发现估计已经快马到古北口了。” “可六阿哥的身子不好,古北口那儿天寒风大、条件艰苦的……” 胤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衔着打趣的笑意说:“姨母,六弟的病是该得是便会得,不该得时自然没事。” 珍珍了然,感情六阿哥的病就是薛定谔的猫啊。 胤禛又宽慰她说:“无事的,皇阿玛不日就要出塞,到时候到了古北口逮到他,是送回来还是继续跟着大军出塞,都看六弟怎么和皇阿玛闹了。” 出塞?珍珍抓到了自己的重点,所以康熙爷就如历史上一般要亲征葛二蛋了吗? 珍珍的猜想十日内就得到了解密,在李念原兴高采烈喜提四党入党名额后,康熙正式下令兵部整兵,调集八旗和绿营分三路出塞。 大军开拔前粮草的准备早已有之,但康熙下的动员令还是让京师所有官员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 大学士傅达礼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被康熙命令在大军出塞期间辅佐太子留守京师,同时紧密监视京通十三仓的粮草源源不断发往前线。 傅达礼干了十年漕运总督,对押运粮草是手到擒来,让他头疼地是如何和太子沟通。 毕竟康熙不在时,全国到京的折子都会先由监国太子和三位留守办事大臣共同先看先议,再挑重点发往前线。 傅达礼觉得他情愿上前线亲自去押粮草,也不大乐意接这个活,他受康熙指示提早去毓庆宫和太子磨合,却发现太子身边有一尊大神他越也越不过去。 索额图。 让傅达礼心力交瘁的流程是这样的:他拿着折子到太子跟前,还没开口就有太子的内侍把折子拿走先交给索额图,索额图看过后转述给太子,太子再问索额图怎么看,索额图告诉太子后太子再添几句,到了傅达礼这里就这剩下一句话—— 傅大人,您看您就这么办,行吧? 不是行吗,是行吧。 太子的语气让傅达礼感觉自己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他哪是留守办事,根本就是个信差。 傅达礼做大学士也快有三年时间,连坐了皇位三十年的康熙爷也不会在御前如此对待他,偏偏每日都在毓庆宫碰一鼻子灰。 这么来回被折腾了几日,傅达礼和另两位留守办事大臣大学士阿兰泰和吏部尚书马齐都有些经受不住,三人合计了一番,决定在康熙爷面前耍点心眼。 也不说别的,就提了一嘴索额图曾经去过雅克萨,对北方颇有了解,不妨让他随军出征负责些实务。 康熙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反正是高高兴兴答应,夸了句众爱卿心思缜密,便给了索额图一个随军的职务。 三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连带后来太子在御前为索额图讨要出塞粮草押运一事的职权,他们也没放在心上。 而毓庆宫里的太子在那日为索额图开过口后,回到毓庆宫坐在书房里好一会儿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凌普进来,出声问他:“太子爷,您要不要请小答应们来?陪您说会儿话?” 太子最近纳了几个新宠,全是凌普用来讨这位主子开心的。哪想太子沉着脸挥手说:“不用,孤没兴致。” “太子爷,今日您做的很好,万岁爷不都按您的意思办了吗?” 太子挥挥手,依然低沉地说:“孤哪能不懂皇阿玛的心,他是瞧出孤的戒心,特意给索额图一个位置好让孤安心些。” “那也说明万岁爷心中到底是向着您的。” “向着?”太子握着拳砸在桌子上,“过去只觉得大阿哥讨人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