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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凄切,只道:“你要我如何都好,让我见见我的孩子罢!”伏迦蓝一时愕然,认得那竟是花姬的声音。小才伺候花姬很久,自然也是认得的,不想她竟然悄悄溜出皇宫,也是令人惊讶。 第16章 算你狠 花姬为了见自己的孩子,秘密出宫来见伏迦蓝,却已将伏鸳鸯之事抛诸脑后。倒是伏圣后为伏鸳鸯顶罪的案子下来,柳祁也是有得忙的。他下的头一道命令就是将伏依依关押,然后便是到狱中去探视伏鸳鸯。秦大学士似乎并无难为伏鸳鸯,大概也是看皇帝及伏圣后的面子。伏鸳鸯被扣留在专属的牢房里,身上穿着囚衣,披着头发,光着灰扑扑的脚丫,脸上也清瘦不少,神态却仍然十分骄傲。柳祁见他美色仍在,便柔然笑道:“你不用怕了,皇上已将秦大学士撤掉,换成我来主审此案。我可不会为难你的。”伏鸳鸯见柳祁这嘴脸,就啐了一口,说道:“我倒宁愿是他!他是条汉子,我死在他手上也不冤的。”柳祁仍笑道:“你说的什么话?皇上既然有这样的旨意,就是不要你死的意思。”伏鸳鸯苦笑道:“他不要我死有什么用?你们个个都恨不得我去死。”柳祁啧啧两声,说道:“你这话就错了,不仅是皇上,我也是千万不舍得你死的。”伏鸳鸯见那柳祁说话就犯恶心,狠狠说道:“你不舍得我死?我都很舍得你死,舍得你现在就死、快快地死!”柳祁早习惯了伏鸳鸯这等言语,还觉得很可爱,便仍笑盈盈道:“我都知道。可你舍得伏圣后死么?”伏鸳鸯听了这话,适才的气焰全然没有了,心中一团熊火遇上了百年大雨一般,潮湿得连烟也没得出。 柳祁捧着伏鸳鸯的脸,笑道:“好人儿,你依了我一回,我就放过她,你说这划不划算?”伏鸳鸯感觉到是柳祁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却觉得是蛇盘上了他的颈,之前的柳祁只让他恶心,现在却让他又恶心又恐惧。他是头皮发麻地说:“你这个贱人,根本不可能放过我们!”柳祁听了他这个话,便知道他的态度有了变化,只笑道:“你说的不错!我是不可能把你们都放过的。”伏鸳鸯便对他怒目,却又听见柳祁继续说道:“我可以成全伏依依的体面,也可以让她受尽凌辱,这儿可是天牢,什么都能够发生的。你们两个,总有一个人要受委屈的,你宁愿是谁呢?” 伏鸳鸯颇为恼怒地说:“我是皇上的人,你也敢动?”柳祁笑道:“伏依依在我手上,你尽管告御状去。”这话似闷头的一棍,把伏鸳鸯都打蒙了。柳祁的眼神使他想到原野里贪婪又冰冷的蛇,柳祁的吻也是这么的冷、潮湿、滑腻,好似蛇信一样,没有人间的暖和香。那磨人的蠕动,尖锐的牙齿,只能带来深入骨髓的毒。少年意气的伏鸳鸯头一回感觉到被蹂躏的绝望,被抽空的无力,相比起来,那撕裂的痛好像已经不算得什么了。 柳祁原本可以做得更体面、更温柔,但他偏不。他认为自己是最记仇的人,他不能忘记伏鸳鸯当初带给他的羞辱,这样的羞辱和摧残,他必须加倍奉还。柳祁对他的摧残不是连续的,他会给伏鸳鸯喘息的时候。伏鸳鸯甚至能够换下囚衣,穿上体面的衣衫,出去逛一两圈,看看他熟悉的繁华。然后在发臭的巷子里被柳祁按在地上干。伏鸳鸯忍不住怒视着柳祁,心里想着一万种杀死他的方法,他这样的眼神,带着浓烈的恨意,让柳祁十分欢喜,柳祁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大力地抽打他的脸庞,往他的脸上撒应该撒在阴沟的液体。 在牢房里,伏鸳鸯身上穿着锦绣的衣服,头上缀满金玉,每天送给他的都是精致的菜肴,然而伏鸳鸯却越发的憔悴,伏鸳鸯开始不会瞪人,也不会骂人,没什么反应,使柳祁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只道:“这果然只是个脾气大一点的孩子罢了,一点儿都没有我想的那么坚强。”柳祁又说:“他应该向伏依依学习,伏依依虽然是女人,但比他强多了。” 伏鸳鸯的眼里已经失去了星光,柳祁也失去了继续玩弄和报复的兴致,于是他写了结案词,最后玩完一回后,提着裤子说:“你可以去见你的皇上了。”伏鸳鸯却抬起眼,说道:“我能见见圣后么?”柳祁一笑,说:“你不说我也正要带你去见她。”说着,柳祁带着伏鸳鸯往女牢去。正是夜半时分,那儿倒是安静的紧,伏圣后和伏鸳鸯一样,是有单辟的牢房的。柳祁带着伏鸳鸯走到牢狱的深处,打开了牢房的门,便是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不曾想伏依依像是一条风干的腊rou一般,悬挂在牢房的横梁上。伏鸳鸯入狱以来,流过多少血,没流过一滴泪,却此刻心中有一根弦崩断了,泪水忽而决堤,他大哭着扑向了伏依依,将伏依依从梁上解救下来,抱着她僵硬发冷的尸体嚎啕大哭。他哭得那样的凄惨,似是个摔得很疼的三岁孩童,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柳祁只在旁边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伏鸳鸯才清醒了一些,泪眼模糊中却隐隐发现伏依依身上尽是伤,可见生前何等受辱,惊得那伏鸳鸯的眼泪忽地干了,他扭过头去,又恢复了那愤怒的神色,质问道:“你不是说了会成全娘娘的体面么?”柳祁像是有些吃惊地微微张了张嘴,半晌答道:“那当然是哄你的呀。” 伏鸳鸯如坠冰窟,半晌缓不过来。就在他凝神的那一刻,柳祁已经拿出绳索来从背后捆住伏鸳鸯的脖子。他已经和伏鸳鸯撕破脸了,那就是敌人,他可不擅长放虎归山、养虎为患。这个人不但对自己怀抱敌意,还有着一定的政治资本,并且在事实上已经构成威胁和危害,还指望柳祁帮他、救他?当然,如果不是鸳鸯而是天略,那就另说。 伏鸳鸯最近消耗多、进食少,又是被偷袭,一时竟让柳祁制住了,只似溺水一般奋力挣扎,却无力逃脱这死亡的漩涡。他不知道,从一开始柳祁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去。从一开始,柳祁就是要对他先凌辱后杀戮,没有别的想法。 “住手!”却是一声断喝,捞回了伏鸳鸯一条残命。 柳祁回过头来,便看见他魂牵梦萦的傅幽人。那傅幽人从牢房外走进来,见伏鸳鸯趴在地上喘着气,才松了口气。柳祁便笑道:“这么晚了,傅郎还来这腌臜地方?”傅幽人看着地上横着伏依依的尸体,不觉倒吸一口气,暗道:这伏圣后风光了半辈子,没想到死得这样不成体面。 傅幽人冷笑道:“你也太过分了些。”柳祁却也笑道:“你也少来了,你把他们送进我的手里,不就是为了借我的刀杀人么?不谢我就罢了,如今倒充起菩萨来,可不像你。”傅幽人便道:“倒不曾想你这等绝情,我还以为你要趁机和他们结盟呢。”柳祁却笑道:“你这是说玩儿的吧?他们如今人也无,兵也无,只有一屁股烂账,哪里值得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