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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以安身上,温柔又专注:“我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些事情。” 萧以安问他:“想起来你又当如何?” 意气风发想要什么从未失手的男子脸上难得见了一丝忐忑。 “娶你可好?” 漫天雷霆齐下,她的面容被雷雨隔绝,看不太清晰,也听不见她的应答。 待他巩固修为出关,却被掌门派发了紧急任务。 他知道是她安排的,一向桀骜的人眉心微微蹙起,但看着那枚烙印着木棉花的玉简,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又到了木棉花盛开的日子。 这日,修踏入萧以安的院子里。 萧以安的院子自有禁忌,却根本不会阻拦修。 他一身黑衣,并非是凌渊阁内门弟子的服饰,面容风尘仆仆。 这个任务花了他大半年的功夫才完成,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当他一交接完任务,立马就赶来了这里,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他一步踏入院子里。 平日在他一踏入院子就会睁开眼睛看他的女子如今却倚在木棉树下闭目睡着。 木棉花掉落,落在她的头上,素净的脸上还蘸着一块小小的花瓣,平日里张扬骄傲的人竟显出了几分娇憨可爱来。 修在她面前蹲下,伸手为她拂开头上的木棉花。萧以安却没有察觉到动静,依旧闭目睡着。 修的手在萧以安头上停住片刻,他的脸色也变了几变。一向淡定的人举着的右手竟微微颤抖,一点点移动,然后落在了萧以安的脸上。 他原本想要为她拭去那瓣花,却鬼斧神差地,俯下了头,为她吻掉了那瓣花。。 当修抬头时,就对上了那沉静恍若看透了一切的眼睛。 萧以安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甚至于眼神都没有过片刻变化。 无喜无悲,无动于衷。 修感觉不仅仅是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了,他的心也在颤抖着。 他低声呢喃近似祈求:“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着的。说到最后,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虚弱得不堪一击,好像萧以安答上一句否定他就要倒下一般。 萧以安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这一举动却生生将修的怒意激发出来,他不再有所顾忌,直接按住女子精巧的下巴,一把吻了上去。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想要通过吻她,来宣告他的心情。 他的辗转反侧,他的梦里缱绻,他动心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一滴泪滑落下来,苦涩的味道从口腔蔓延开,萧以安微微怔住,原本平静的表情也有些维持不住了。 他哭了啊。 于是她一把推开把她抱得死死的男人,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唇角。视线落在其他地方,没有看他。 “好好休息。” 她这样道。 然后天地间再也没有了萧以安的身影,只有空中依旧弥漫着的淡淡薄荷香气。 修站在原地,一脸的失魂落魄。直到萧以安离开了许久许久,他才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大笑起来。 笑中悲戚又苍凉。 第十六章 被炮灰的大师姐 自那日后,萧以安再也没有出现在凌渊阁众人面前。 不过于化神期修士而言,一个闭关就能有成百上千年,不过短短岁月,自然没有人觉得有何异样。 除了于卿。 于卿顺利完成任务,并且一举踏入结丹中期。当她提着年前刚埋的桃花酒来到萧以安的小院时,只看到了倚在木棉树下闭目睡着的修,却怎么也没有看到萧以安。 修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回内门弟子服饰,于卿稍稍感到奇怪。 她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酒水发出有些沉闷的声响,修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奇怪,真是奇怪。 平常总是窝在树上睡觉的人不在院子里,而平常反应特别灵敏的人如今听到她弄出的动静却是理都不理。 “发生了什么啊。” 于卿在修身旁坐下,随意问道。 修嗤笑一声,没有回答。 于卿眨眨眼,有些迷惑。 虽然说当年老祖让于卿去照顾修,但修却聪慧异常,虽然明面上说是于卿照顾他,实际上根本用不到于卿。 两人这些年下来,关系倒是挺好的,修在凌渊阁内朋友倒是有几个,但最说得上话的还是于卿。 于卿很少被修摆脸色,所以此时她就更加困惑了,“谁敢惹祖宗你啊。” 修的手段,虽然并不会到破坏门规的地步,但也不能轻易拿到台面上说。再加上他名义上是老祖的儿子,天赋又高,谁敢在他头上动土啊。 没有谁这么不长眼吧。 修抬起右手遮住渐渐变得刺眼的光,依旧没有开口。 于卿微怔,联想到消失了的萧以安,瞬间猜到了一些什么。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了?” 那个她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修猛地把手放下来,坐直身子然后死死抓着于卿的肩膀,神色间带着几分阴沉,“你也觉得我的心意很明显对不对。” 说完之后,他又有些无力的松开了手,惊艳绝伦的脸上满是颓废与憔悴。 于卿除了修炼,在其他事情上一向懵懂。但她都看出来了,那么他心慕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于卿的肩膀被抓得生疼,不过她也能理解修,想了想把自己手中的酒递过去。 “她是化神期修士,而你名义上还是她的儿子。” 修冷冷一笑,没有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桃花酒年份尚浅,但已经用灵力催过,所以喝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但如今修这样大口喝着,自然是无法品味到其中滋味的。 入口烈也好甜也罢,最后吞咽下去的,尽是苦涩。 修的固执于卿也是知道的,他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只怕再怎么劝说也没有用,所以于卿干脆就直接用了激将法,“如果你当真喜欢她,狂妄的想要俘获她的心,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这至少也要等你到了元婴后期再说吧。” 修还握着酒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将壶中美酒一饮而尽,嘴角一点点勾了起来。 “我知道了。” 于卿暗地里松了口气,这位大少爷别拧着别跟自己过不去就行。 但于卿却猜不到修此时在想什么。 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不是吗。 岁月弥久,朝朝暮暮,都只有他,只能是他。 …… 从那日之后,于卿看到修的机会越来越少。 他外出的频率越来越高,渐渐地,于卿只能从修真界八大派中以情报消息流通著称的云烟阁所出报刊中看到修的名字。 而于卿呢,在与萧以安相处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