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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本都带来了,你们不是决定好要结婚才带户口本过来的吗?”钱母困惑地看着俩人。 “户口本?你连户口本都带来了?!”钱多多大惊,差点把桌子上的饭碗给碰翻了。 徐闻坦然自若地点头,“多多,我们迟早会结婚的不是吗?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钱多多大怒:“关于孩子的事我们都还没达成协议呢,结什么婚,我不同意!” 钱父、钱母:“孩子?!你有孩子了?!” 俩人异口同声拍桌而起。 钱多多被夫妻俩如此有默契的动作镇住了,“没、没孩子。”她哆哆嗦嗦地解释。 “钱多多,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钱父气得鼻子都快冒气了。 钱母重重地拍了一下钱父的手背:“别那么大声,万一把我孙子/孙女吓着了我唯你是问。” “对、对不起。”钱父唯唯诺诺地跟钱母道歉。 钱多多恶狠狠地瞪了眼徐闻,强忍着怒气为澄清自己没怀孕的事。 把事情解释清楚后,钱母遗憾地叹了口气,钱父则拍了拍胸口,一脸庆幸。 “那多多、阿烈,孩子的事还没达成协议是什么意思?”钱母是个很喜欢孩子的人,说话的当下忍不住又瞅了几眼钱多多平坦的腹部。 “阿烈不想要孩子。”钱多多带着几分赌气的语气说道。 徐闻紧张地望向了钱多多,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缓缓放开。 钱母不动声色地把他的动作看在眼底,“阿烈,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如果是担心生了孩子后无法兼顾工作,我跟老钱可以帮忙。” 徐闻薄唇微微轻启,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合上了。 钱多多对他的逃避的态度不悦极了,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走回了房间。 饭桌顿时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咔嚓——” 是钱父啃芹菜的声音。 钱母没好气地望着身旁这个啃芹菜啃得高高兴兴的丈夫,一时没忍住,一脚踩上他的脚背。 钱父当即发出一声哀嚎。 “阿烈,多多刚才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其实人与人之间交往,无论是什么关系,最重要是坦诚,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孩子,可以跟她说清楚你不想要孩子的理由。”钱母没理会钱父的哀嚎,语重心长地对徐闻说道。 徐闻沉默地点了点头,一双耀如星辰的双眸此刻暗淡如夜,不复光彩…… * “阿闻,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玩球呢?乖,把球给mama。”女人伸出藕臂,温柔地对穿着红色碎花吊带裙的小女孩劝说道。 女孩抱着球,葡萄般亮圆的双眼透露出不情愿的信息。 “乖,阿闻是乖孩子,把球给mama。” 女人的声音依旧温柔宠溺,可是那双手臂却不由分说地伸了过来,不理会女孩的不情愿,径直从她怀中抢过她的球。 女孩眼睁睁看着被抢走的球,眼泪迅速在眼眶中凝聚,滚动,却迟迟没有从眼眶中流出。 “哭啊,怎么不哭?阿闻是女孩子,女孩子遇到不开心的事哭泣是正常的哦。而且眼泪,也是一种武器,说不定你哭了,mama就会把球还给你哦。”女人的话轻柔得就像耳边低语的恶魔。 尽管女人已经如此说了,女孩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始终没有让眼泪肆意淌下。 “为什么不哭?阿闻。” 女人的声音变了,变得神经兮兮,甚至还隐隐透出愤怒的情绪来。 女孩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眼前的人仿佛已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黑暗疯狂地从地面跃起、纠缠、融合,把女人的身体、面容一点点地侵占。 “不、不要过来。” 女孩蹲在地上抱着头,低声饮泣。 “对,就是这样,哭,给我哭,像阿闻那样哭。” 女人大笑,笑得东倒西歪,声音刺耳得令人耳膜生疼。 突然,画面突然扭曲了,如螺旋状一样快速扭曲着,所有的一切变得诡异、骇人,当螺旋扭曲到最极致的程度时—— 梦境“啪!”一声,碎了,如同镜子一样,支离破碎。 徐闻从梦中惊醒过来,正值凌晨3点,夜风从窗口拂过他沾满了薄汗的苍白面孔,一股刺骨的冷钻进了他的皮肤,深入他体内,在他体内肆意翻滚、驱逐,企图把他的体温全部驱走。 身侧的人传来“呼噜噜”的打呼声,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泼了泼自己的脸。 汗水伴随着自来水的流动,咕噜噜地流向了下水道。头稍稍向上一抬,镜子里那张略带惧意的脸庞令他陡然一震。 这,是他吗? 不,这是阿闻,徐闻! 耳边再次传来梦里女人的低语,带着恨意,他身子骤然一转,一拳挥向了身侧。 “阿烈?” 钱多多站在卫生间门口,惊愕地望着他挥出来的拳头。 徐闻似乎没料到来人是她,怔怔地望着她,仿佛对她的出现感到无所适从。 “怎么了?不舒服吗?”钱多多踮起脚尖,抬手抚上他冰冷的额头。 徐闻头颅微微一侧,把脸贴近了她的手臂,亲昵地蹭了蹭。 钱多多被他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是不是我老爸呼噜声太响了,把你吵醒了?” 额头是有点凉,不过现在温度好像慢慢涨回来了,应该不是发烧。 钱多多暗忖。 “不要孩子,你会离开我吗?”他沙哑地问她。 钱多多一怔,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贴在他额头的手收了回来,徐闻的眼睛瞬间暗淡得就像失去了星辰的夜,寂寥得让人心疼。 “对不起。”钱多多忽而低声向他道歉。 等待着她残忍答案的徐闻惊呆了,他傻傻地望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向他道歉。 “阿烈,是我不好,我忘了你有一个不好的童年,孩子的出生很可能会一再揭开你尚未愈合的伤疤,对我来说,你比孩子重要,所以,我不要孩子了,就算未来只有我们俩人,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幸福的。” 经过晚饭一事,今晚的她辗转反侧始终未能入眠,若不是钱母的提醒,她至今还没明白为何徐烈会如此抗拒孩子。 联想到他孩童时期的遭遇,站在他的立场,恐惧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对她来说,他的幸福远比那个未知的孩子重要。 “滴嗒”一声,眼泪滴落在他的衣领上,晕开了淡淡的蓝,这是他在那之后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流眼泪,没有掺杂计算,没有被迫的表演,只有简简单单的,无法自控的情绪表现。 “阿烈,怎么了?” 看到他这样哭,钱多多慌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哭,他每一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