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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着点了点头。 捡起那把属于居英的刀,洛飞鸟道了一声:“走吧。” 一行人回去,看见居英坐窗边那桌喝茶,明明是个瞎子,还头偏向外面仿佛在看什么一样。洛飞鸟见此就这么坐过去,后面跟了个岑清酒。 洛飞鸟问他:“你都看不见,还在看什么东西?”这么说着,还顺着他的“视线”朝窗外望,除了院里的树什么都没有。 居英抬手指了指心口:“在用心感受啊。”言毕又转头过来问:“回来啦?” 洛飞鸟吐槽了一番他的文艺,一边又“啊”了一声算是回答。取出那把短刀刀拍在桌上移了过去,居英入手,面带微笑地冲二人点了点头:“你们还真的给我找回来了。”那刀一进他的手,之上盘旋的阴气便完全消散了。 “谢了。”他好好地把刀插在了腰间原本空了许久的刀鞘,又把头偏了回去:“找到了刀,我想我明日便要走了。在这儿停留太久啦。”他的手在桌上摸索半天,摸到茶壶,又找了三个杯子,倒是很好地倒了茶,送了过去。 洛飞鸟端起茶杯:“我们也是。这眼看入夏了,仙道大会快来了,还有回去准备一番。” 居英一听愣了一下,自己喃喃:“又是夏天了……仙道大会啊……” 现在已经六月,天气隐隐有热起来的迹象,再有不出半月,便是仙道大会,就算要去找曾竹溪算账也得等以后了。 “走吧。”二人起身离开,留居英一人在那里不知在回忆什么往事。 预计明天走,今天也才过去了一些,还早,也没什么事要干的。昨天早晨去刘屠户家之时,岑丹生就一路走一路嚷嚷着要到处看看,现在总算是闲了下来,过来两个师父这边告了假,自己就跑出去了。 然后就剩了洛飞鸟跟岑清酒两人相看两厌。 两个成年人,谁有那小孩子闲心还去逛街,都坐在房间里,大眼对小眼,越看越烦。 洛飞鸟终于坐不住了,一语不发起身出了门,半晌又回来,手里拎了两个大坛子,砸在岑清酒面前的桌子上:“起来,陪我喝酒。” 岑清酒被他吓一跳,瞧见这俩大坛子的酒,眉头又是一皱。虽说他名字带个“酒”字,可没代表他就喜欢这玩意儿。小时候偷偷尝了点师父的,嫌弃得再也不要喝。 “你酒量又一般,酒品又差,我又不爱喝。倒时候剩我一个清醒着听你骂娘我可能会忍不住把你从窗户扔下去。”岑清酒冷冷地指了指窗口,他们住三楼。 “买都买了,总不能退了吧。”洛飞鸟毫不在意,说着撕开了酒封。 “退了。”岑清酒依旧面无表情。 “我都打开了是吧。”洛飞鸟此刻表情贱得让岑清酒想打他。 洛飞鸟不理,仍是把另一坛没打开的推到他面前。 岑清酒把酒坛拎了起来,正当洛飞鸟以为他总算开窍要尝尝这东西的美妙之时,就见他起身就拎着酒坛往门外走,赶忙拉住了他:“诶你干嘛!” “退掉。” “别浪费啊,给我。” “先把你那坛喝完先。” 洛飞鸟看了看自己手上这坛,好像真的喝不完,便也不管他,任由他去了。 所以他不喜欢这人,婆婆mama规矩多,人嘛又抠,不过是一摊子酒钱。 等岑清酒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面上有一丝绯红了,不过神志尚还清醒。 洛飞鸟自认酒量不过一般人的水平,但他好像就是很喜欢喝。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都要干什么,也从来没人告诉过他。 “我跟你讲,他妈的那个曾竹溪就不是人。”一言不发看他喝了老半天,突然就听洛飞鸟突然这么冒出来一句,顺便打了个嗝。一股子酒味。 岑清酒看了看坛子里,一半,差不多了。 已经做好了被他的嘴炮轰死的准备,他抬手捂住了耳朵。 “阿温就是被那狗娘养的东西给搞死的,还非要……怪是我……干的,关爷屁——事啊!他这人阴得很,早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知道我当时在旁边听得多少气吗?你知道吗?!早在心里把他骂个百八十遍都不止了!” “他娘的现在又来糟蹋一个姑娘。人家小姑娘家家多好的非要被他这个渣给弄死了!你说他是不是不是人!”他说得激动了,还从疯子上跳站了起来,复而坐回去,哼哼两声:“阿岑啊,你也不是个东西。” 声音小小的,捂了许久耳朵的岑清酒却听到了。正疑心,怎么,要开始骂自己了?就见洛飞鸟把旁边那把空凳子一脚踢开,又把自己的位置挪了又挪,蹭到他边上。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个麻烦的人!谁都不会比你更想让我死的,管我干嘛啊!”他说着还靠过来,岑清酒一点点往后头退。 “说什么我要死了,我就是傻,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啊,我只能这样做老方才死不了啊,是我害得他啊,当时我没看见,就这么让阿温打上去了啊……” “不怪你不怪你……你先坐好……”越凑越近,岑清酒也在把他往后边推,无奈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歪斜,根本使不上力气,凳子又小,两人一下子重心未稳齐齐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摆脱压在身上的人,他坐着往后退,结果没退两步,背抵上了墙,抬头便是窗口。 他内心骂了句“靠”,自己要是没把持住,要从这儿下去的就是自己了啊! 洛飞鸟趴早地上,摔得个衣冠不整。爬起来坐起时,头还狠狠磕在了桌子边缘,“咚”的一声,听着就疼。 但他似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仍旧骂骂咧咧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盯着岑清酒看。要不是面色潮红,岑清酒还以为他醒了。 “你……不是人的东西,曾云,废物!老方……嗝……就他妈一个莽夫,我……”他最后指了指自己,“呵”的苦笑了一声:“也就一傻逼。”说着倒了下来,头砸在了岑清酒小腹上,又是惊他一惊。 但接下来居然没了动静?! 睡……睡着了? 岑清酒试探着,伸了个指头去戳他的脸。洛飞鸟“吧唧”了下嘴,头一抬眼一瞪,用平时从不可能露出的可怜表情:“阿岑……我胃疼……” 靠,忘了这一茬。 洛飞鸟跟自己一样,从小饥荒中长大,后来就算跟了师父,时局好些,仍是没好到哪里去。洛飞鸟不乖,总是被师父罚饭,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干等着眼看他们吃就在一旁饿着,到了能吃的时候又一个劲狂吃。久而久之磨出了胃病,小时候一家子饱受折磨。 长大了好些不再犯,不过酒这东西万万是碰不到,怎的好久没见他喝,竟还忘了。 他把洛飞鸟抱上了床,这会儿醉透了倒是安分,不再继续骂天骂地骂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