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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你不可能成为他。” 她的声音低成了一句叹息,她感到一种悲凉的愧意。她呀,因为一己私欲,让自己昔日的朋友和兄长,以一种赎罪的姿态赔上了一生。他亦失去了兄弟,谁又不是受害者呢。 后来他们有了孩子。西里尔出生时,她在出事后第一次看到麦尔斯那种掩饰不了的喜悦,似乎只有此时这个人放下了旧事的包袱,像每一个刚成为爸爸的人一样欢喜而难以自持。这之后,他更是担起了一个丈夫和一位父亲的责任,关心妻子,关爱孩子,为这个家倾注了全部的爱,尽其所能为妻子和孩子搭起一个温暖的归处。他们的关系也渐渐从畸形回归了正常,除了那件事是一根暗刺。一切都安好。 直到西里尔长到了十二岁,徐霖和麦尔斯才得知了麦尔斯的父母背着他们,给西里尔申请了一个克隆体,那个孩子一直在培育中心,现下已经七岁了,快到了接孩子回来的日期,他们才被告知,可当她想尽早把孩子接回来时,才得知了那孩子剜去了腕间的生物标记,逃出了培育中心。他们心痛不已又心急如焚,可孩子怎么也找不到。 “西里尔,你要向mama发誓,保护好他,无论如何。” 那时母亲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西里尔单膝跪地,将额头抵在母亲的手背上,这是发誓的姿势。 “我发誓。” 现在,那个孩子在自己怀里睡去,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还蜷着身子。他睁着眼时目光锋利如林间的妖,他身上总有一种让西里尔隐隐不安的危险的气息,但此刻他闭着眼睡着了,有时还似乎是睡不安稳似的皱皱鼻子,像一只奶猫,他讲那孩子向怀里拢了拢,抱紧了些,那小家伙也乖乖的。 这样就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像奶猫一样的的瑞安估计是假的瑞安,小哥哥你是产生了错觉了吧 第8章 暗流 瑞安早上吃过了饭,便跟着西里尔去学校报到,mama帮他安排到了西里尔所读军校的初中部。 徐霖还送给了孩子们一人一块手表,这样瑞安就能用它来挡住腕上的疤。 瑞安现在任务量减到了一周一次,他借口自己回孤儿院找儿时伙伴出去玩,家里人也没什么异议。 唯独西里尔察觉到了什么,因为有好几次瑞安回来时他闻到了小孩身上的血腥气,还有一次他发现小家伙脖颈处贴着衣领的地方有一道血口子,一直延伸向后背,像是刀剑所伤,平时有个淤青什么也算正常,毕竟学校里格斗练习小嗑小碰难免,但这伤口明显不对劲。 他把瑞安叫到房间,取出了医药箱。那小家伙一反常态的戒备地看着他,他招呼他过去他也不听。西里尔抓着他的肩膀提小鸡崽子似的把他拽过来。 “听话。哥看看你的伤。”他的语气比平日里严肃了很多,用棉签沾了酒精处理着伤口,“怎么搞的。”西里尔皱着眉,但那小子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开口。 “听你老师说,你格斗学得很快。”西里尔站起来,垂眼看他,这让他的眼睛半眯着,显得有些狡黠,他声音放缓了,微微勾起嘴角,尽管这个笑容此刻在瑞安看来有几分不善,“你是学的很快,还是本来就会?”瑞安低头不语。 “你真的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西里尔也就是随口一问,瑞安却立即抬头看向他,瑞安感到瞬间汗毛倒竖,但面皮上仍绷得而紧紧地,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 西里尔感到那小家伙身上的敌意,像一只要炸毛的猫,紧张得整个背都弓起来了,就差伸爪子挠人了。他也没想到小崽子反应这么大,自己只是疑惑也并没有深想,更不想深挖他的过去。他还是27号时好像就不是省油的灯,从前、现在、将来,他想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事,这可能真不是自己能插手的。 “行了,你不说我就不问。” 西里尔取出了药粉上在伤口上,药粉效果是好,但对伤口刺激性较大,与往伤口上撒辣椒粉无异,小家伙疼得身体在抖,但到底是哼也没哼一声。西里尔倒是觉得自己的手也开始抖。 “以后小心点,别再弄伤了。” 瑞安感觉此时他说话时声音厚厚的,有一种安定人的效果。 “哥……” “怎么,疼?”他手连忙停住了。 “你别跟爸妈说。” 那小家伙回过头来看着他,这家伙性子硬邦邦的,此刻语气里却有一种类似乞求的东西,这估计是这个不会撒娇的小怪物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其实此时他如果扑在他怀里撒一下娇效果应该绝佳,但估计这小家伙再投一次胎也不会这么做,西里尔有点好笑的想。 “好。” “别再弄伤了。”他又叮嘱了一遍。 “你别想了,还会弄伤的。”那小崽子简直是大言不惭。 终是无可奈何。 维生党。 “组长,黑市那边传来的消息。” 艾利克展开了卷成细管的纸条。 【西尔维娅探得消息,加米尔少爷腕上有生物标记未经除去,另有帝都线人探得,加米尔府上私人医生失踪,结合之前加米尔行为有异于从前,身份成疑,望组长定夺。】 男人沉思了一会,取来纸笔: 【加米尔非本人……让西尔维娅竭力劝服其加入维生党,共谋大计】 “组长,您让我们调查的加米尔,那个人在帝都大量购买克隆体,豢养在府上,有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不过买来的都是美女,你觉得他什么目的?” 男人冲他戏谑一笑,但他觉得组长眉眼之间有些别有深意的东西。 “人到底是忘不了本啊。” 作者有话要说: 加米尔在第二章 中也有提及,是帝都富家子弟,平日挥金如土不学无术。 下一章将讲他的故事。_(:з」∠)_ 第9章 魂断 黑市。 “加米尔少爷,不考虑一下吗?”女子下陷的眼中盛满了迷离的笑意,像一片埋满了秘密的湖水,“或者说,其实我这么叫您还不妥当。” “小姐。”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整个人隐在黑暗里,“我倒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向前探了探身,俊美得有些轻佻的脸从昏暗中显现出来,他勾起嘴角,笑容中暗含着某种危险的东西,那是与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格格不入的一种类似杀机的东西。男子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情场老手惯有的慵懒迷离,像林间迷雾捉摸不定。 “您说笑了。”女子眯起眼,“您不是我们的同类吗?怎么会不懂我在说什么。” 男子眯了眯眼,身子向后靠,又隐在黑暗里,于是没人能看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是的,他不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