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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然而这人向来只管耍帅,从不收拾烂摊子,将滥好人做到底,任由桃花随身伴。 拒绝了人,还继续散发荷尔蒙勾人的那种非典型渣男。 我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跟我大兄弟似的好meimei啊! 跟我们差了一级,和安远意同在篮球社,多爷们刚强一个人啊,一手拎一桶水,肩上还能扛大米的那种。被这厮迷得神魂颠倒,大胆告白,被安远意用八字不合拒了之后走路都发飘,心碎得光晃荡。 都这样了,小姑娘还觉得安远意好得不得了,人家认真费功夫去测八字,这不是谨慎负责是什么? 我听她强行洗白,无语凝噎。 “你不要对我这么温柔,好不好?” 上句大概是安远意自就读我校后,收到的出现频率仅次于“我喜欢你”的经典句子。 而烂俗偶像剧里这种设定的男主往往最让我深恶痛绝,这不是渣是什么!这不是渣是什么! 这样寻思分析一圈,我更难过了。 我靠,敢情马少天跟安远意是渣男瞧上渣男啊! 我蹲在台阶上抠着鞋尖上的土,一阵神伤。 这世上除了我,到底还有没有好男人了? 真愁人。 第9章 一个斯伯丁的花球骨碌碌滚到我脚跟前,抵着我的鞋尖。 安远意站在篮筐下等着我给他扔回去。 我连姿势都摆好了。 安远意:“祁山,你干嘛在那儿抠脚。” 我:“谁他妈抠脚了?!”把刚要抛出去的球收回来,我气鼓鼓地走过去,“我这鞋尖有土,抠土呢!” 安远意趁我嚷嚷的空档把球劫走,我下意识去抢,然而人家只是在身后快速熟练地变个向,就把我这个渣渣甩开了。 我在篮下暗自神伤,那边安远意已经跑到罚球线附近,胯下运了几个八字,突然发力,助跑一段,进入内线后猛地起跳,那速度把风带起来,吹翻我的刘海。 很吓人的弹跳力,安远意在我眼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我两眼看呆。 ——他也没扣进去。 只差一点点,是靠手掌将球推进去的。 安远意屈膝落地,球刷过篮网后,紧跟着也掉了下来。 我俩的叹息声重叠在一块。 “每次都是只差那么一点。”安远意用小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弯腰捡起地上的花球。 那语气挺丧。 我仿佛鬼附身一般接过安远意手里的球,宽慰道:“那也比我这个只会定点投的强。”边说边站在篮下托起球,手腕轻轻一送。 球出去,砸筐边,没进。 突然尴尬。 这动作四舍五入就是我连定点都不会投。 安远意将球再次递到我手上,我讪讪然接住。 他问:“想扣篮吗?” 我不解:“啊?啊——!” 安远意突然抱住我的腰将我整一个举了起来,突然失重的感觉吓得我嗷嗷叫。 安远意顺着动作拍了拍我的小腿,“别乱动。” 我惊魂未定地在空中发呆,手里的球都要拿不住。 “扣进去。”安远意跟我说。 那篮筐就在我眼跟前,一伸手就能碰到,仿佛我八岁表弟的玩具。 我突然热血沸腾,身后BGM起,姿势相当之霸气,狠狠将球扣了进去,保持一个抓篮的动作,还可惜怎么这时候没人给我上半身录个像。 安远意:“抓稳了。” 大概是为了配合我激昂雄壮的动作,安远意这个道具撤退。 可真让我这么吊在空中,我又怂了,在半空里荡了没两秒,嗷嗷叫着就要松手。 平衡力在瞬间不存在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前倒还是后倒,反正不管怎样我的下场都会很惨。 “我日——” 这声儿怎么不像我呢? “沉死了,快起来。”安远意气若游丝。 我急忙从他身上蹦起来——这可太尴尬了,我真没打算这么报复我潜在情敌。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暴力行动不可取。我好不好也有百来斤,这么哐当下来指不定得凹断安远意几根肋巴骨……太血腥了。 也没着急拉安远意起来,我从他喉咙摸到胸腔摸到小腹,急死了。 “怎么样怎么样?安远意,你肋巴骨没事儿吧?” 安远意生龙活虎地给了我一个扫堂腿,甩我一个屁股墩儿。 说好的不动手呢!你也不能动脚啊!你做人还有没有原则了! 安远意伸手照着我刚才的动作原模原样地也摸了一遍,最后一掌推在我小腹。 “我看你肋巴骨才有事儿!” 安远意将球夹在胳膊和侧腰间,朝我哼一声,怪模怪样地走了。 卧槽!这这这……! 我揉着屁股委屈巴巴自己站起来,心中百感交集。 谁说的安远意单纯没心眼儿?我看这左胸腔里怕是藏了个蜂窝煤! 第10章 “你跟安远意……最近怎么回事儿?” “我还没问你跟安远意怎么回事儿呢!” 这就是我和马少天一早的对话,自此陷入了我俩恋爱以来鲜有的冷战。 事情还要从马少天请假那天说起,自打我跟安远意接触过那么一次后,他每每玩球的时候都要叫上我。 安远意在学校里向来都是偶尔打打比赛,平常只单练的,他嫌跟别人一起练,球抛来扔去浪费时间,连1on1也没见他打过几回。 现在简直是点名要我这个菜鸡跟他斗牛。 跟皇上翻牌子似的稀罕。 玩个球而已,被这么渲染一番,我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最后寻思能跟人学个一招半式,兼以打发打发时间,也就跟着一起玩了。 我这个群演和男主演起了对手戏,反倒把马少天这另一男主晾到一边。搞得马少天加进来一起玩,活像第三者插足。 故而有了早上那场质问。 我肚子里的火也攒了好些时日,索性把暴脾气给点了,我俩各自闷着生气。 到了下午,马少天就拿着小商店的冰棒颠儿颠儿来找我。 “怎么?还气呢?”马少天把冰棒从中间掰开,举起一半送到我嘴边。 马少天用冰棒不轻不重地戳戳我唇缝,见我不张嘴,厚脸皮地将那根冰棒含进自己嘴里。 “全世界最可爱的祁山,你理理我?我给你认错还不行吗?”马少天拉了凳子坐我旁边,眼瞅着周围没人,凑过来亲了下我的脸蛋。 我被他的嘴唇冰得一缩。 “你错哪儿了?”我问他。 马少天又不说话了。 我气得想掀桌子,他一点也没发现我飙升的怒火,还把剩着的半截冰棍塞进我手心里,我握着冰棍,低头看脚尖,好半天才憋出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