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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会知晓我的名字?” 祝玉笙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内人提到过你,说你死缠着他不放,令人印象深刻。” 苏柔脸色一变,说道:“什么内人?” “自然是你口中的贺郎。我们心意相通,即日便可完婚,他自然是我内人。”祝玉笙话锋一转,眼神锐利,语气阴冷:“只是没想到你,嫁为人妇还抛下夫君来找男子私会,就不怕落人口舌么?” “我苏柔若在乎旁人,当初就不会冒大不讳来山庄找他!没想到我费劲心思,竟让你得了手,天道何其不公!” “天道?”祝玉笙快意一笑,回道:“你既能通鬼神,怎么连个姻缘都问不准。你难道测不出来,我和他才是一对么?” 苏柔神色凄然:“我以十年寿命为祭,给他下咒,他一日不娶,我一日不甘。我年年测他心中无人,没想到今年测出他竟心恋一人。我怒而嫁人,终是不甘,想看看究竟是谁的命格硬到能破我血咒,没想到他,他竟宁愿去找个男人也不愿来寻我!” 苏柔声声泣血,祝玉笙冷眼瞅着,自嘲道:“饿不死,骂不死,打不死,我这命可不是比石头还硬么?”,他看到苏柔双眼含泪,静了片刻,收起自己言语间的锋芒,平静道:“嫁人就该死心,你又何必在这自取其辱,何必来这作践你自己。” 苏柔听闻这声“作践”,只觉得心神一震,呆愣了好久,两眼蓦地留下泪来。 既是手下败将,就没必要放在心上。祝玉笙想到自己这样的命格竟恰能与贺贺般配,心头莫名有些快意,扔下一句:“他在歇息,别打搅了。”便重新跃上房檐,落到院子里,迫不及待想去与心上人相会。 苏柔站在门口等泪风干了,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只觉得心如死灰,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下去,冲回房里,叫醒夫君,竟是连夜赶回苏家庄,再不愿踏足贺家大院一步。 祝玉笙这回,钻到被窝的动作有些急躁,竟忘了祛除身上的寒气,直接把熟睡的人给冻醒了。 “玉笙,你莫不是去冰窟窿里滚了的?” “是了,帮我暖暖,真是好冷。” 贺燕飞叹了口气,四肢缠到祝玉笙身上,把身上的热气毫无保留地渡给他。 祝玉笙感受到一阵暖意,拿发梢蹭了蹭贺燕飞光洁的额头,柔声道:“贺贺。” “嗯?” 祝玉笙静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突然觉得,以前遇到的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贺燕飞觉得他说起这话时,眼里像藏有浩瀚星辰,露出的光华何其璀璨。他已无师自通猜到了下半句,所以有些羞赧,小声回道:“好好睡觉在,你这么rou麻做什么。” 祝玉笙凑过来,给他一个温柔的吻,接着说道:“我只是觉得,苦尽甘来,别有滋味。等你大哥回来,我们便成亲,我已经想起大部分事了。” 贺燕飞惊讶道:“真的?那好,你记得陪我去找笛子啊。” 祝玉笙愣了会,很快回道:“自然。待我们成亲后,便一起去找回来。” 贺燕飞喜不自胜,很快便勾上人的脖子送去香甜的吻。 祝玉笙与他热烈回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愿与他,一生一世,相拥而眠,缠绵至死。 第58章 杜先生送礼 走了一对苏柔夫妇,山庄竟又来了一批人。 这次打的名号谁都不知晓,因为他们不过是些运货的镖师。这一行镖师有三十多人,各个武艺超群,都是些跑江湖的老手,押送来十几辆马车的货物,全都裹得严严实实。镖师头领是个身高五尺的彪形大汉,一脸络腮胡,看着与山贼莽汉无疑,没想到却很懂规矩,到了山庄门口,不急不躁,只拜托侍卫前去通报。 贺向南自从卸下一身重担,整日都在庄内照顾自己的花花草草,再不多cao心江湖之事。没想到今日山庄竟又有访客,指明要送东西来给贺家小少爷,也不明说送什么,遮遮掩掩,很是神秘。贺向南叫小厮去通报了自己的小儿子,准备与他一同去会会这群镖师。 贺燕飞得到通报时正睡得香甜,冷不丁被人吵醒,只觉得心情沉到低谷,随意应了一声便又合上了眼。 祝玉笙见他闭着眼不肯起,小厮在门外唤得嗓子快哑了,便摇了摇他的身子,说道:“贺贺,别迷糊了,伯父在唤你。” 贺燕飞听了,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可怜兮兮地回道:“好累,不想起……” 用药期间,不宜行房事。祝玉笙从小忍习惯了,这点欲念自然耐得住。只是苦了食髓知味的贺燕飞,整日见到红烧rou在身旁,都送到嘴边了,闻着香,又不敢吃,实在苦不堪言。所以,苏柔走后,两人狠做了几天,直接把小半月的份给补全了。纵欲的结果就是,贺燕飞这些天再没在早晨自然醒过。 祝玉笙晓得他说的真心话,摸摸他的小脸,安抚道:“你闭着眼再歇会,穿衣束发的事交给我。” 贺燕飞晕乎乎地回了一声,祝玉笙便把人扶起来,寻了衣服帮他套好里衣,再套外衣,把长裤穿上,最后套上小靴子。接着把他睡乱了的长发,仔仔细细用五指梳好了,再重新握成一束,拿发带缠好,动作一直轻轻柔柔,小心翼翼。贺燕飞感受到光滑的手指穿插*进发丝里,有点像羽毛瘙痒,只觉得从头到脚一阵舒爽,不禁甜甜腻腻地“恩”了一声。 祝玉笙听后,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勾起一缕发丝吻了吻,贴着他的后背,下手去帮他揉酸软的腰部,本想帮他放松身体,没想到弄巧成拙,贺燕飞一个激灵,直接惊醒了。 贺燕飞木着身子,只觉得腰上一阵邪火直接窜到全身,当即抖着嗓子说道:“别揉了,再揉……该硬了。” 祝玉笙盯着他通红的脖颈,粉嫩的脸颊,搂着人吻了吻,发觉他侧脸烫的厉害,想到待会还有正事,只好打消缠绵的念头,轻声道:“不逗你了,歇好没,该去见伯父了。” 贺燕飞松了口气,又有些许失望,整个搅和在心头,一直坐着不动。祝玉笙早已穿戴整齐,便伸出手来牵住他,两人这才一起走出门去。 等两人一齐来到客厅见到贺向南,贺向南瞧见小儿子与祝玉笙紧握的手,顿时干咳了几声。然而,两人的手依然紧紧握着,并没有松开。贺向南随意一瞥,又见到小儿子脖子上诡异的红痕,只觉得更不自在了,便干脆快点进入正题,解释道:“庄外来了群镖师,说是要给飞儿送礼,飞儿清楚这事么?” 贺燕飞在脑海里寻了会,摇摇头道:“我那些朋友要送礼,多半亲自来了,反正近,怎么可能找群镖师来。这事我也不清楚。”,他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只能把谜底寄托在祝玉笙身上,便微微侧过脸,悄声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