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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十分客气,这些都让淮婶的底气更硬了几分,不知不觉就习惯把这句话给摆出来唬人了。 “娘!”月淮听得直蹙眉,伸手拉了拉她,劝道:“别这样说,让人听见了不好,我只是个举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如今这儿到处都是人,人多嘴杂的,别争论了,这茶钱我给了就行了。” “不行!” 淮婶儿这会特别的硬气,想也不想的就驳了回去。 “哟呵!咋的还威胁我啊!”小二冷笑了两声,把肩上的帕子一抽扔在桌上,扭头就朝那城门口守着的士兵们吼道:“告诉你们头儿,有人想在我这儿吃霸王餐!” 83.楚家人 霸王餐? 原本在城门口尽职尽责守着的士兵们闻言, 板着的脸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把过来过去的老百姓都给吓了一跳, 胆儿小的直接就溜了, 离这里远远的, 也有些胆儿大的, 一听这话,顿时眼一亮, 眼不自觉就往这边瞥了过来。 “头儿, 有人在小河儿那儿吃霸王餐, 你还管不管了!” 下头士兵们的吼声刚落, 城上, 一个脑袋瓜就探了出来, 虽只瞧请了个模糊的轮廓,但脸型四四方方的, 很是有些威严, 只听他道: “个老子的, 谁敢不长眼的欺负到我弟弟跟前儿!” 咚咚咚, 只见这头儿话落就迈开腿从上头下了来,这才让人瞧清了他的样貌, 脸还是四四方方的, 还有些大老粗的模样,只块头很大, 走路还有些虎虎生威的, 嗓门也有些大:“在哪儿呢?” 士兵们随时一指就指到了正要撒泼的淮婶儿一行人身上。 那头儿桀桀笑了两声儿, 吓得淮婶张着的嘴险些合不拢,眼见那叫头儿的跟座小山似的大步走了过来,欺软怕硬的淮婶这才害怕了起来。 月淮见此,这才插了嘴进来:“娘,咱们别闹了,给了银钱回家行吗?” 到这会了,淮婶哪敢说不行的话,慌不择路的点头,还在他手臂上推了推:“你去,你去,娘等你。” 便是那黄姑娘,先前带了好几个家丁,到了这会也都哑了声儿,不敢强出头了,身子不断的往后缩,看着向随时要丢下月淮母子跑路的模样。 倒是月淮不疾不徐的上前,抬手施了一礼,又对已经赶来的那头儿施了一礼,温和有礼的说道:“实在对不住了,家母未出过家门,不懂外头的作价几何,还请小二哥别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袋子递了上去:“这里头的银两便作为给小二哥的茶钱和赔礼吧。” 小二见他始终温和的模样,且还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眉宇间的怒色便消了下来,淡淡的瞥了一眼,接了过来,只又朝着淮婶努了努嘴:“那妇人,你可得记好了,这是在金陵府,可不是你们那小地方,这里头路上到处都是王孙公子、世家少爷,凭你儿子一个举人,在这金陵府如过江之卿,别太把自个儿给捧得高高的,小心得罪了真正的贵人,吃了亏才知道后悔!” 有那头儿在小二旁边,淮婶只胡乱的点点头。 莫说往后了,便是现在她都非常后悔了。 随后,月淮扶着淮婶上了马车,黄姑娘也在丫头的搀扶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行人离去后,那大块头这才从小二手里拿了那钱袋子在手上颠了颠,叹道:“这读书人不错,能屈能伸,就是那妇人是个分不清四六的。” 小二顺嘴接了句:“那可不?” “啪”的一下,那头儿一巴掌打在小二后脑勺,斜眼道:“你这小子出息了啊,明知道人付着心疼,还上赶着给人挖坑,说吧,可是那婆子得罪你了。” “嘿嘿。”小二只顾着笑。 做他们这行当的,靠的就是个眼劲,哪些人能喝得起什么茶,一眼便知道,若不是那女子和那妇人说话不中听,他才不会哄着人去喝啥流云山黄尖,这不是牛嚼牡丹,牛头不对马嘴吗? 大块头白了这个弟弟一眼,从袋子里拿了块碎银出来,一边道:“楚河我跟你说,你这眦睚必报的毛病得改,咱爹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善良,善良,你瞧你这,善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楚河不耐烦的扯过袋子,嘟囔着:“你善良你做啥拿我袋子的银子?” 谁料人楚大块头儿个虽大,但那耳可尖了,又是一巴掌拍在楚河后脑勺上,理所应当的白了他一眼:“我给你撑着,感情你跟铁公鸡似的只拿我当靠山,连点孝敬也没?” 这要不是亲弟,他早不干了好吗? 楚河嘟着嘴,到底没说话了。 楚行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着:“还有没有良心了小兔崽子,我一手把你拉拔大现在还跟我来啥亲兄弟明算账了是吧,我告诉你,这银子我待会还拿去买些礼呢,感情这礼你没份是吧!” 楚行哼了两声,暗道下回再有人来找茬,他才不管楚河这小兔崽子了呢,过河拆桥玩得比谁还精通。 楚河一脸茫然的挠了挠脑袋:“啥礼啊?” 楚行扶额,弯腰在一侧抽了张凳子坐下,叹道:“昨晚上你嫂子给你说了那些话,你咋今儿就给忘了呢?” 被他这一提醒,楚河这才回想起这一出。 说是她嫂子的一位表弟不久前参加乡试,考上了解元,如今人也回了金陵府,他嫂子就说要过去道喜,还叮嘱他哥说买些礼回去。 不,但这买礼就买礼吧,但这事儿跟他有关? 他嫂子的表弟,又不是他表弟,他去道贺算哪门子道理啊? 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没弄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楚行还解释了两句:“都是一家人,拐着弯都有些亲戚关系,你跟着去认认人总是有些好处的,就你这茶摊,若万一来的是个连我也压不下来的人,你到处找关系也白搭,救火救不了急知道吗?” 楚行为了这个弟弟那可真是cao碎了心,扭头一看,原来楚河也抽了张凳子在一旁坐着,只是脸上心不在焉的,小腿还晃来晃去,把楚行给气得! 他屁股一抬就站了起来:“哥走了,不管你了!” 楚河还有些懵,见他哥毫不留恋的背影,嘟了嘟嘴,把那小二的白帕子往肩上一搭,又开始忙来忙去的了。 下晌申时一刻左右,城门口处马蹄声响起,接着一队人骑马闯了进来,这一行人便是头几个时辰前去了那庄子里头的宁衡一行人,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一队护卫,皆是马匹上挂满了布袋子,鼓鼓胀胀的,看着极为不匹配。 他们打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