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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

    认为爱情能有多长久,把小橘猫送人,她还特意筛掉情侣。

    舍严走近她,一米半的距离逐渐缩短。

    施索脸颊彻底离开手臂,已经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坐直了身子。

    影像一正,过去的画面掠影般浮过。

    他站她坐,她只到他胸口,即使她也站起来,她的头也只到他下巴。

    他喜欢站在她背后,下巴搁在她头顶,那是一个头的距离。

    以前他看她需要低头,后来她看他需要仰头,从前他以为长大成人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其实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当他高过了她,她仍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她从来没正眼看过他。

    他一遍遍想她,只能一遍遍看她从前直播录制的视频,看了四五年,直到她登录了那个被她弃之不用的账号。

    如今他终于可以站在她背后了,即使不能上前。

    “我不会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不会像叔叔担心的那样伤害你,我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她想睡沙发就睡沙发,想一口气吃几根棒冰,他就在冰箱里塞满棒冰,想当记者他就当摄影,想查谁他就帮她查谁,想伤没好就出院,他就寸步不离守着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永远都不用束手束脚。

    只除了一件——

    “——但是,别把我打回原形。”舍严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去。

    那首慢歌循环播放,还在轻轻地唱,数年前他们在这里分别,如今又到了这里。

    这几天避而不谈的,此刻直面。

    “你要么跟我在一起,要么,跟谁都别想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十点更新大结局~——

    卡片那个,出现在番外中,估计没几个人记得拉~

    第52章 You are everything to me(6-7)

    他低着声, 像呢喃。

    施索屏息。

    离得近, 她能闻到舍严身上很淡的清甜香,是她的面霜。

    这几天她住院,舍严就带了几件换洗衣物陪着她, 其他东西都没拿,所以她让舍严用她的洗发沐浴露和护肤品。

    昨晚在舍寒家过夜, 舍寒妻子提前准备了面霜乳液, 舍严却还是用她的。

    一整晚,她在这种熟悉的清香中安睡,直到四五点的时候味道才消失。

    原来这么清雅的香味, 也会有如此强的侵略性, 施索不敢呼吸,整个人沉沉浮浮, 四肢也无力。

    她直视着对面人眼中的倒影——看着她的,她自己。

    当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的人生都是她的时候,他确实不是舍寒他们那样的。

    愿意为对方付出生命, 不是因为道义和责任;感情结束,也不会好聚好散, 更不可能给对方祝福。

    施索还记得大雨滂沱的河边,舍严跪在地上抱着她的时候,那声压抑克制的, 大约只有她才听得见的呐喊。

    他的人生,大概有别于所有人了。

    小饭店的灯光大约是万千星辉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盏,它一如既往的静谧, 在两人背后目送着他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们谁都没说话。

    几百米的距离不远,他们走得慢,把时间拉得足够长。

    她三十六码半的脚,步速竟然和四十四码的脚一样。走着走着,她又转念一想,其实应该倒过来,是四十四码的步速和她的一样。

    到了酒店客房,她终于开口:“到了。”

    舍严在门口站了几秒,跟着她走了进去。施索说:“你回去吧。”

    舍严被拦在过道。不知在想什么,他没马上说话。

    施索又说了一遍:“你回吧,很晚了。”

    “我的东西,都在包里。”舍严终于说。

    施索愣了下,之前翻包的画面在脑中倒播了一遍,好像确实倒出了舍严的衣物。

    男孩子出行总是轻装从简,他也没带几样,施索问:“什么东西?”

    “内衣裤。”

    施索想说我怎么没看到,舍严已经走了过去。

    背包放在床上,下午舍严给她的时候,包还笔挺,里面的东西被收纳得井井有条,几小时不见,包已经鼓得膨胀,里面被施索乱塞一通。

    舍严先抽出一只橙灰色的浅口袜,他看了施索一眼。

    施索食指挠了挠下巴,走过去很自然地把袜子抽走。舍严继续翻,许久才翻出一个扁平的小收纳包。

    施索拿着袜子朝大门的方向甩了下:“找到了?那回去吧。”

    “你先洗漱。”

    “什么?”

    “你先洗。”舍严低头,把翻乱的东西重新收整齐,“你一个人睡不好,我今晚睡沙发。”

    施索沉默半晌,道:“我今天开着电视机睡。”有声音,应该不会闭眼就是噩梦。

    这几天舍严跟她形影不离,晚上也一直和她同房,她根本没感到什么害怕,直到昨晚房门紧锁,她一个人身处在十几平的小空间,她才后知后觉,闭眼后脊背发凉。

    经历过那种事,她又不是缺根筋傻大憨,或多或少都会有点PTSD。

    但她知道自己性格,多晒晒太阳也就好了。

    舍严又把一样东西收好,想了想说:“那我睡隔壁。”

    你又知道隔壁有空房?

    施索没吭声,算默认。她也不是总意气用事。

    舍严看了她几秒,慢慢起身,见她没拦,他快步走到床头柜那里,给前台打了一通电话。

    隔壁还有房间,舍严把自己的东西拿走:“你有事叫我。”

    “嗯。”

    房间少了另一个人的气息,施索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去把电视机打开。

    施索烧了一壶水,进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出来,她把热水灌进空的矿泉水瓶子,躺上床,瓶子捂在肚子上,她睡了一会儿又起来,从背包夹层里翻出那道平安符。

    她一直没问舍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因为答案就在她手上。

    卡片是大二刚开学才有的,那个时候,她二十岁,舍严十六岁,他们才认识两个月。

    施索睡不着。

    房里有书桌,纸笔齐全,她撕了张纸,坐在椅子上,想一会儿,写几笔,就这么坐了几个小时,再看手机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六点就要起床,她把纸收起来,躺回床上眯眼。

    天微亮,施索站在穿衣镜前换好衣服,想了下给舍严发了条微信,问他有没有起床。

    衣柜离门近,她听见微信声在门外响起,把门打开,她磨了下嘴巴,也没问门口的人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在外面站了多久,她道:“你去跟你叔叔汇合吧。”

    “我先送你过去。”舍严说。

    “又没车。”

    “我昨天开了婶婶的车。”

    舍寒的车要当婚车,王荟的车闲置在家,舍严昨天来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