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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我擤鼻涕。”

    舍严这才松开。

    施索擤完鼻涕,慢慢折叠纸巾,右手还有余温,手指肌rou仍有被收紧的感觉。

    把纸巾捏成团,她重新戴上口罩。

    舍严在场馆门口买了饮料,他拿起袋子回头,动作一顿,目光在黑色口罩上停留了一秒。

    口罩已经晃了六天,在车上,在电视台,在公寓,在他面前最多。

    像块盾牌。

    收回视线,舍严把饮料拿出,打开空置下来的塑料袋,施索顺手把用过的纸巾往里扔,装饮料的袋子袋口小,光线又暗,她没对准,纸巾滑了下去,落到了座位底下。

    她蹲下去捡。

    第二首歌在这时结束,舞台灯光骤然转暗,舒缓乐声悠悠流泻,场馆顶上忽然洒下一片银河。

    纷纷扬扬,像有风吹,一颗颗星星散落地面和指尖,施索拿着纸巾,抬头望上。

    头顶阴影覆下。

    舍严口勿在落着星光的黑色口罩上。

    粉色荧光棒挥舞在银河之中,前奏漫长,口罩里外都屏着呼吸。

    施索跌到地上。

    口罩外顿了顿,呼吸恢复。

    舍严离开座椅,缓缓蹲下。

    空间似乎格外狭小,施索贴着前排的椅背,手撑着冰凉的地面,舍严蹲在她面前,目光与她对视。

    过了会儿,他捧住她脸,低声叫她:“开开……”隔着口罩,鼻尖与她相抵。

    施索没法呼吸,她浑身guntang,其实可以推开他,但她没有动。

    要怎么做?

    到底要怎么做?

    最好现在来个突发,随便什么事都好,手机来电话,谁吵闹一下,灯光坏了,演唱会中断。

    她胡思乱想。

    前座的人突然往椅背一靠,施索被顶向前,唇隔着口罩,与舍严相贴。

    舍严一窒,顿了顿,他下压,咬住她口罩。

    完了,第三首歌,又一个三百一十块钱。

    施索闭眼。

    灯光逐渐变幻,银河消散在四周,粉色荧光棒依旧挥舞着,舞台上的人换了着装,场下再次呐喊。

    舍严拉施索起来,施索弯着背坐回椅子,朝离她近的左边瞄了眼,左边的粉丝又哭又笑,全情投入在偶像身上。

    口罩仍戴在脸上,施索不言不语地低下头。

    她手腕上的荧光手环一端松了,舍严替她调整,等他扣好,施索踢踢脚,脚尖指着前面地板。

    舍严看过去,是纸巾,忘了捡。他弯着腰去捡起。

    施索盯着他的后背,抬起右腿,丈量距离和踹他的力度,力度不能太大,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最后在他坐回来的前一刻,她又把腿放了下来。

    舍严把纸巾扔进塑料袋,拿起之前搁在椅子上的饮料和吸管,递给施索:“喝不喝?”

    施索摇头,她提了下口罩,又把口罩拉高几分。

    舍严收回手,拆开吸管,插|进饮料杯,没喝。

    过了会,施索翻包找纸巾,还剩最后一张,她摘下口罩,打开纸巾擤鼻涕。

    边上跟着递来一杯饮料和打开的塑料袋,她把纸巾扔进去,接过饮料,一口咬住吸管。

    耳朵突然被人一碰。

    施索偏头。

    黑色口罩仍挂在她耳朵上,舍严手擦过施索的耳廓,摘下口罩,折叠,然后收进口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是很用心的,现在基本要鼻子以上才能保平安,那我们就么么哒口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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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只是时常有风吹(6)

    施索一跳, 视线紧随,在舍严口袋上盯了一眼, 最后抬眸看他。

    你要干什么?!

    刚要脱口而出,她一个闪念, 及时合拢嘴巴, 心虚地把视线移开, 望向舞台。

    可是两秒后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不声不响的反应反而不符合逻辑,自己东西突然被人收走, 没道理傻呆呆的当哑巴。

    但慢一拍再问边上的人拿她口罩干什么, 这会不会更奇怪。

    想到口罩朝外那一面还是潮的, 十几秒前没来得及烧着的脸, 这回彻底烧着了。

    她也是后来才意识到这个, 所以才借由擤鼻涕把口罩摘下,省得动作太突兀。

    这会儿再做什么就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施索用力咬住吸管,磨了两下牙, 然后猛喝饮料让自己降温。

    啊破罐破摔吧!

    演唱会逐渐进入高|潮, 每一次的互动开始,就引发更高一轮的粉丝尖叫, 几轮后粉丝们彻底疯狂, 坐施索边上的女粉丝拼命挥舞荧光棒, 边哭边拽施索手臂,让施索也挥动起来,却仍能克制地将自己固定在座椅上, 不站起来影响他人。

    施索看了眼女粉丝。

    女粉丝目测三十五六岁,大约是下班后直接过来的,所以还穿着衬衫配小西服的职业套装。

    施索没追过星,也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粉丝如痴如狂,声嘶力竭。

    她又看向舞台,舞台布置上有“20”这个数字,台上的偶像至今正好出道二十年。

    二十年前他划出了一条时光,台下这些人带着自己的人生从四面八方涌来,陪他走在这条沉沉浮浮的时光线中,从此生命纠缠,悲欢与共。

    占据太多,迷恋太久,陷得太深,有些人大约永远都无法脱身。

    施索这么想着,配合了一下对方,举起右手摆动了一会儿,也跟着唱了半首歌。

    其实这些耳熟能详的歌,也伴随着她最美好的学生时代。

    情绪被调动了片刻,施索觉得自己也恢复了正常,她吸了吸鼻子,侧过头,终于开口跟她右手边说:“纸巾!”

    这几天舍严包里也放了纸巾,她知道。

    舍严看了她一眼,打开包,从里面拿出小包纸巾,施索伸手,以为他会把整包给她,结果只见舍严撕开封口,抽出一片递了过来。

    施索边接过这一片,边去拿他另一只手上的整包纸巾,拿了个空,舍严手腕一翻,把纸巾放回了包里。

    施索擦着鼻子说:“你整包给我。”

    “你要再跟我拿。”舍严道。

    何必这么折腾,施索说:“我一会儿就要用。”

    “一会再给你。”

    施索莫名其妙,但她仍不太想说话,就没再坚持,默默把手里这张用完了。

    又几首歌后,她再次开口:“纸巾。”

    舍严重新拿出纸巾,照旧只抽出一片,递给她问:“鼻塞吗?”

    施索点头。

    “昨天没买吸|入剂?”

    施索昨天起鼻塞严重,本来打算去买曼秀雷敦的那款复方薄荷脑鼻用吸入剂,结果忙忘了。

    她摇了下头。

    舍严道:“待会去药店。”

    “嗯。”

    施索又看回舞台,不知道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