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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到施索。

    “舍、舍严……”鱼妹紧张地叫人,没发现施索突然安静,不再往沙发里钻了。“施索姐,好像不、不舒服。”鱼妹稳住身体后说。

    舍严扫了眼一动不动躺在那的人,跟鱼妹说:“我看看。”

    “哦。”鱼妹点头。

    “你去那边吃点东西。”舍严说。

    “不用,我不饿。”她刚才直播的时候吃饱了,鱼妹脸微热。

    舍严说:“我能不能坐一会?”

    “啊,你想坐这个?”鱼妹立刻起身让开,让舍严体验充气沙发,“那你坐吧,我去于娜那边。”

    “谢谢。”

    舍严把果盘放矮几,坐到沙发上,他腿边是施索的脚,穿着袜子,露出一截脚腕。

    “有梨子。”舍严说。

    施索蜷缩着,像只蜗牛。

    “吃一点,解解酒。”

    施索继续扮蜗牛。

    舍严安静地坐了片刻,离开沙发。

    施索察觉到另一头变轻,她埋在粉红色的沙发里,眨了几下眼。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慢慢地转身,拧头,拧到一半,看见了坐在矮几上的人,她闭了下眼。

    舍严弯着背,手肘抵在大腿上,看着施索潮红的脸,也不说话。

    施索眼皮剧烈颤动,又过了一会,腿上突然一重,裸|露的脚腕被隔进了一个温暖的空间,施索再次睁眼,她腿上盖着一件外套,看边上,舍严穿着短袖T恤,又坐回了矮几。

    两人沉默对视,施索的心跳逐渐加快,忽然一声“咚”落在沙发下,施索瞥了眼,是她的手机滑到了地上。

    舍严捡起,递在半空。

    他腿长,膝盖几乎能碰到沙发,手就停在施索鼻子前,其实能把手机直接放下,但他没放。

    施索慢慢抬手,握住手机,舍严没松。她再轻轻扯了下,依旧没松。确定是舍严不放,她抬眸。

    “你认了吗?”舍严开口。

    什么?什么认了?

    施索有些混沌,但又好像听懂了他这句问题。

    认了吗……

    应该没人会这么说,犀利又刁钻。但她又不太惊讶,好像在重遇他的第一天,他也说过什么犀利的话。

    对,是说梁律师那么注重时间管理的人,不该介意别人合理利用时间。

    施索晕乎乎地走神了,又被近在咫尺的低语拉了回来。

    “认了吗?”舍严又低声问了一遍。

    施索看向他,他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避无可避,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

    向来只有舍严当哑巴,她说个不停,现在却倒置过来,她成了哑巴,舍严在主导。

    施索更晕了,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不要了。”松开手,手机送他了。

    舍严拿着她的手机,轻轻在沙发上磕了两下,就在施索脸颊边,施索眼睛斜过去,一把拍住手机。

    像拍苍蝇似的,连带拍住了舍严的手指。

    舍严大拇指一抬,反将她的手指握住,渐渐收紧力道。

    他离开矮几,靠近施索,单膝跪在沙发边,另一只拂开施索脸上乱七八糟的碎发。

    她脸很烫,醉得不轻,但不是听不见,也不是听不懂。

    “是你想登陆我的账号。”舍严说。

    施索蹿起一股小火苗,他干嘛把验证码发给她,她脑子坏了,他又没坏!

    其实她只是想验证“123”究竟是不是舍严罢了。

    “你自己输入的密码。”舍严又说。

    火苗蹿得更高了,他为什么让她看见了银行卡密码!

    “你为什么又试其他账号?”舍严问。

    施索把脸埋进手臂,呜呜地说了一句什么,听不清,舍严低头靠近。

    “认了认了!”她认了!

    云层彻底破开,炽烈的霞光映满整座城市,舍严眼底柔软,收紧她的手指,另一只手抬起,搂住她肩膀,将她圈进手臂。

    他下巴轻轻抵在施索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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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只是时常有风吹(2)

    游戏嬉闹不绝, 于娜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她笑着摆手, 说不玩了, 从游戏桌挤出来, 甩甩头,呼吸新鲜空气。

    刚才就发现舍严不在这里,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于娜转头看了圈,看到不远处床单被风吹得鼓起, 她忽然想到海上的帆。

    有一回他们坐帆船出海, 遇到大浪,大华为了安抚人,神神道道地讲起佛经, 说:“有个和尚叫某某,有一天他来到一间寺庙,听见寺庙里的和尚一号说, 风吹帆才动, 和尚二号说,帆动才知风吹, 和尚某某于是就说, ‘非风动, 非帆动,仁者心动’,大善!”

    她当时以为这番话的意思是, 不是风,也不是帆,是他们的心在cao控这艘帆船,只要控制住心,就能顺利返航。

    康友宝理解得跟她一样,他朝舍严喊:“听见了没,掌控你的心,你就是海王!”

    “修道人不见他人过——”舍严迎着海浪,控制住帆,背对着她们,语气清清淡淡,好像再大的风浪也不会让他情绪产生波动,“这才是那段典故的意思。”他说。

    后来,她记得最清楚的,大约是那两个字——心动。

    烧烤吃太多,于娜走向餐桌,想找点水果解腻,刚拿起一片哈密瓜,这时风停住,床单缓缓垂落,隐藏着的充气沙发露了出来。

    她看见了舍严。

    舍严跪在地上,似乎正抱着躺在沙发上的一个人,他的头下压住对方,好像在私语,又像在亲吻,他将人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咣当——”哈密瓜掉回了盘子里。

    那几个似乎自言自语的“认了”发泄出来,施索破罐破摔想撒通野,最好踹舍严一脚,或者用头顶撞歪他下巴。但酒精压制着她的肌rou能力,她没能动。

    心跳逐渐恢复规律,虽然仍鼓动得比平常剧烈几分。

    她在自己臂弯中睁着眼。今天她穿着件米色西装外套,视野范围被她圈在眼到沙发这点指甲盖距离,能看见的只剩颜色。

    粉的是沙发,米的是她衣服,混在一起模模糊糊。

    她头有些重,知道是舍严压着她,换做以前,她一早就跳起来大喊“放肆”了,可以前舍严也不会做这样的举动,他的手还扣在她肩膀上。

    施索隐约有种乱七八糟的感觉,大概就像,什么原本安静蛰伏着的某种野生动物,被脚步惊醒,慢悠悠地迈开了足。

    她甚至看见了画面,动物世界,还配有解说,解说词一概没记住,但声音是赵忠祥的。

    “输了输了,全喝完啊,那边啤酒,来来来再开两罐!”

    施索猛一下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