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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一间灵验的寺庙,阿弥陀佛!

    回广电园区的途中,施索给舍寒发了一条微信,问他到没到电视台,访谈开始了吗。

    舍寒没回复,估计正在忙,也不知道舍严现在在做什么,她今天要不要继续做桥梁?

    新南街上有一片老旧居民楼,灰墙边堆着各种杂物,硬井盖上散落着果壳,下水道四周一片水洼,水洼泛着油,臭气熏天,小孩踩在上面追逐打闹。

    附近有一个服装批发市场,人流量极大,居民楼底楼被私自改成各种餐馆和小吃摊,生意热火朝天。

    曹荣的家就在这里,舍严不紧不慢地在四周走了一圈。

    昨天和康友宝去做体检的时候,他顺便去了一趟住院部,见到了梅秀菊和她小女儿。

    小孩子还没出院,估计之前上电视筹到的善款还能维持一阵,曹荣一直没出现,他今天才来这里看看。曹荣家不难找,新闻视频中出现过街道画面。

    午饭时间,舍严走进一家饭店,门面极小,一共只有四张桌子,每张桌子都污迹斑斑。

    但客人多,需要拼桌,舍严点了一份雪菜rou丝面,在唯一的空位上落座,同桌的三个女人浓妆艳抹,见到他时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下,举止变得斯文。

    饭店并没有厨房,食物上得很慢,顾客接连催促,老板抽着烟:“快了快了!”打电话给楼上,“烧好了几个?先送下来!”厨房就是楼上居民家。

    等雪菜rou丝面送到,舍严问:“生意这么好,怎么不多请几个人帮忙?”

    老板说:“嗐,就赚个几毛钱,哪请得起人。”

    “我记得之前在这里帮忙的一个大姐,前不久还上过电视,现在怎么没见她?”舍严问。

    “你说梅秀菊?”是黎州当地的王牌新闻节目,梅秀菊上电视后来这里打听八卦的邻居不少,老板并不觉得客人问起有什么奇怪,他道,“孩子生病了她哪还有空。”

    梅秀菊并不完全是一毛不挣的家庭主妇,这一片的小饭店都是私自改建的,没法设置厨房设备,楼上居民家中的厨房得已被利用起来。

    梅秀菊就住楼上,平常午晚两个时段会帮这家老板炒菜,赚取生活费贴补家用,孩子生病后她仍在做这份工。

    “之前不是还在做?”舍严问。

    “不做了,就前几天吧……”老板一边帮客人从冰柜里拿雪碧,一边聊,“就上个礼拜,她说不做了,要专心陪孩子,之前刚在那个什么众筹网筹到十几万的时候,她还成天愁眉苦脸,问我有没有工作能介绍给她,现在反倒自己说不干了,我看她——”老板小声说酸话,“估计医药费赚够了,用不着再赚这小钱了,上电视真是管用。”

    舍严敛目沉思。

    回到公寓的时候,施索还没下班,舍严先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

    阳台正对篮球场,夕阳中少年们追逐跳跃,嬉闹声飘荡在上空。舍严洗完澡,靠着窗台擦了会头发,头发干得很快,他放回毛巾走下楼。

    “鱼还能吃吗?”是于娜的声音。

    “你想吃鱼?那我们今晚吃鱼好了。”是大华。

    “那吃酸菜鱼?叫上舍严一起吧。”于娜说。

    舍严走了过来,于娜正站在冰箱旁,叫他:“哎,你昨天买的鱼还能吃吗?”

    舍严走近,拿走于娜手里的盘子,看了一会后,他把切好片的黑鱼倒进了垃圾箱。

    于娜惋惜:“我就说这些东西不能隔夜,真浪费。”

    舍严又把猪心从冰箱里拿出来,大华也觉得浪费:“舍严你昨天让于娜做了多好。”

    于娜说:“宁可倒掉也不让碰。”

    楼梯口一阵脚步声,人未至声先到:“他倒什么了?”转个弯现身,是施索。

    舍严望向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分钟前,刚上楼放包!饿死我了,有什么吃的?”施索靠近中岛台,低头正好看见垃圾筐里的黑鱼和猪心,“啊,你把这些倒了?”

    舍严说:“不新鲜了。”

    于娜嘀咕:“昨天还新鲜的不得了。”

    施索认同:“好浪费,你昨天应该让于娜做了。”

    舍严没跟她争辩,问:“今天想吃什么?”

    施索不答反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她问题跳跃,舍严也没丝毫疑问,他回答:“挺好。”

    “没失眠?”

    “没。”

    “哦,那就不吃什么鱼啊猪心的了。”施索嫌弃地瞄了眼垃圾筐,猪心长得好恶心。

    舍严不解。

    施索随口道:“我之前百度了一下,网上说吃猪心、鱼、苦瓜什么的能压惊,还有枸杞、山楂这些。你既然没问题了,就不吃这些东西了。”

    舍严浅勾嘴角,他转身打开冰箱,拿出昨天买的苦瓜:“苦瓜没坏,你做吧。”

    “……你想吃苦瓜?”施索皱着脸,依旧一副嫌弃的表情,她不爱吃苦。

    “嗯,你来做。”

    “行吧。”施索勉为其难。舍寒今晚跟电视台的人有饭局,她和舍严也不用找他吃饭。

    又叫外卖送了几道菜,康友宝还没从家里回来,他们四个人坐一起把晚饭解决了。

    饭后舍严跟在施索后面上楼,施索叫他进来帮忙抬床。

    她已经把要用的东西都理出来了,床底下是这里除衣柜外唯一的储物空间,床垫她一个人搬不了。

    舍严没让她动手,他一个人把床垫抬起,靠着衣柜立。施索去拉储物床的面板,没能拉动,舍严说:“你站边上。”

    施索让出位置,舍严弯腰发力,板材一阵嘎嘎响,终于被掀了起来。

    施索道:“这床对女人太不友好了吧。”

    “以后别自己抬。”舍严说。

    “我想抬也抬不动。”施索把行李包和其他杂物统统放进储物床底。

    舍严见床头柜上摆着本繁体字的书,随手翻了两页,施索压平冬天的棉被,跟舍严说:“那书你看过吗?”

    “没。”

    施索苦着脸:“我看着头痛。”

    “你买的?”舍严回过身,跟着问,“都放好了?”

    “放好了。”

    舍严走到床尾,把面板压下去。施索接着说:“不是我买的,是王洲川送的。”

    她将王洲川的“赐福”体质详尽描述了一遍,舍严一边把床垫搬回去,一边道:“你相信?”

    “我拿回来已经每页翻遍了,以为里面夹着什么秘籍,结果什么都没有!你说王洲川干嘛有这癖好?反正信一下不会少块rou,就是这些繁体字,看得我眼睛疼。”施索昨天拿到手,一天一夜下来,总共才翻了三页,实在看不下去,这书的内容也挑不起她半点兴趣。

    舍严笑了下:“嗯。”他把床垫位置调准确,让施索先把床单铺回去,走到床头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