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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她就发现杨言月的手脚有些不干净。 温疑九岁的那个冬天,温疑带着明阳和明月在温庭附近的庄子玩耍。因为明阳明月平时将她照顾的还算好,特别是明阳,像个小大人似的,许韵和温尔珏倒也放心。 庄子后面有个湖泊,冬天的时候面上便凝了一层薄薄的冰。温疑和明阳明月两人过去时,正好瞧见一个少年失足跌落湖里。 温疑赶过去时,少年还能扑腾,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看上去不像是正常落水,倒像是本来就体力不支,才失足掉了下去。不过不管怎样,当务之急,都是先把人救上来才是。 明阳赶紧调头,回去找人了,只剩下温疑和温疑和明月待在湖边。 温疑看着湖里那人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了,心中也不免有些着急,便转头看了看明月,“明月,我记得你会水的啊,要不你去拉他一把吧?” 明月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大冬天的,下去多冷啊,我不去。再说了,那人我们又不认识,他的死活跟我们有啥关系啊,抗到人来救,就是他命大,抗不到了,那也怪不着我们呀。” 温疑也不是就要强迫她去救人,她不乐意去,她也可以自己去,就是自己可以会更难一些,但在一条生命面前,那些都是次要的。 要是明月愿意去救人,她会很感谢她,要是她不愿意,她其实也不会去怪她。但想虽然是这样想,在听见她的这番言论后,温疑还是有些生气。 “你可真自私,那你偷偷拿我雪莲的事儿,我也没必要替你保密,娘亲若是要查,就等她查去,查不到,就是你运气好,查到了,那也合该你倒霉!”七八岁的小孩子,说话都是很直接,很孩子气的,温疑也不例外。 “你胡说什么!”明月有些惊慌,左右看了看,见周围确实没人,才着急着走进几步,想要去拉住温疑。 温疑已经在准备下水了,正要把外面厚重的冬衣脱下来,明月来拉她,她便挣脱,心里也特别不高兴,“我才没有胡说,我都看见了,但我不会说的,也不会帮你说话!” “我……你……小姐,你听我解释,我也是没办法的,你别让夫人知道啊。”明月是真的急了,那株雪莲是十分珍贵的药材,她偷偷拿了卖掉了,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竟然被温疑瞧见了。 许韵这些天已经有所怀疑了,若是被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被赶出去的。 “我才懒得听,你去跟我娘解释吧。”温疑拂开她的手,冷得打个哆嗦,正要准备往下跳,却又被明月扯了一下。 “你不能不管我!”明月也是真的着急了,这一拉正好赶上温疑动作,她一个重心不稳,便被直接推倒了湖里。 “哎呀!”明月惊呼了一声,后退了两步。 好在岸边水不算太深,温疑只是呛了口水,便站了起来。只是因为是猝不及防的下水,她刚刚凝在丹田里的一口气没聚上,冰冷的感觉仿佛从四肢冻进了五章六腑里。 温疑站在水里搓了搓胳膊,吐了口湖水,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少年——这会儿已经瞧不见他的动静了。 温疑也没时间跟她争论了,着急着朝湖中心游去。 明月见她没事儿,也就放下心来,站在岸边等,可等了一会儿,见温疑扎了进去就没露头,心中又开始焦急。 “小姐!小姐?” 这要是把温疑折腾出个好歹来,罪过可比偷药大多了! “完了完了,这要出了事儿,庭主不得打死我啊!”温疑一直没回应,明月也开始着急了,她一时暗恨自己之前没想得周到,更多的还是怪温疑多管闲事,此时她却是不想下水也得下水了。 明月是农家女出身,又兼之跟着温庭里的人学了些功夫,力气自然是比温疑大得多的,哪怕是在冰冷的湖底拖着两个人,她都能快速的游出冰湖。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明月赶紧给温疑做了一系列抢救措施,温疑吐出几口湖水,勉强睁开了眼睛。 “咳咳,你,咳,救我一命,我就,就……”就怎样,她还没说出口呢,就晕了过去。 明阳此时也带着人赶来了,此次坠湖,最终算是有惊无险。 温疑再次醒来时,许韵正大发雷霆,“你们干什么吃的?明夷怎么落水?你们人当时都在做什么?” 那是一群武者,是许韵派来保护温疑安全的,但是那天这群人被明月给打发了,她不喜欢这群武夫老是跟着她们。 “是明月姑娘让我们回避的。”其中一人回到。 “娘。”温疑叫了许韵一声,赶紧转移了许韵的注意力。她怕她娘再问下去,明月小命就保不住了。 对于许韵来说,温疑就是她的命根子,天大的事儿都比不上温疑的安全和健康。明月犯了错,不仅仅是把武者们支开,还有把她推落水一事,这事儿好像没有其他人看见,但也保不住当时附近还有别人,所以最好是什么都别说,就让许韵以为,是她不小心掉进水里就行了。 第47章 本我 有人推门进来了,打断了温疑的回忆。 其实也没什么好回忆的,后来的事,无非就是许韵发现了真相,气得不行,要打明月板子,温疑承诺了要保她,自然是不让。要知道,就那十岁不到的小孩儿身板儿,许韵说的刑法可是要命的。 再后来,许韵又查到了明月偷盗药材的事,这事儿单看或许不算严重,但因为有个推了温疑落水的前提在先,许韵便是将人恨上了,这事儿在许韵心里,就跟要害了温疑性命一般严重。 温疑皱着眉,只道赶走就好。 …… 进屋的是花草,一手端了个药丸,另一只手推门,动作小心得紧,像是护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温疑只是扭头看了一下,她浑身都痛,做不了太大的动作。 花草将药碗放到圆桌上,转身去将灯给点上,屋子瞬间便明亮起来。花草回过头去看温疑,便与她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我就猜你这会儿该醒了,正好,起来把这药喝了。”花草冷冰冰的说着,动作却是很小心的把温疑扶了起来,还给她垫了个靠枕,让她能舒服点。 其实也没多舒服,温疑还是疼。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都习惯了。 往年冬天的时候,她就没轻松的日子。 把温疑扶好以后,花草去把药端了过来,仔细的给她吹凉了再喂给她。 温疑喝了一口,脸都快皱到一起了,“这也太苦了!” “你还能尝个味儿,就知足吧,隔壁那个连苦不苦都不知道了。”花草淡淡的斜了她一眼,温疑眉头皱得更紧了。 “陆凛?他怎样了?” “还没醒呗。”花草又吹凉一勺药,递到温疑嘴边,“他可比你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