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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巧克力的味道?” 调酒师神秘的笑了笑。 霍誉非比了个手指,问顾骋:“要不要来一杯尝尝?” 顾骋端起自己手里的杯子示意了一下,摇了摇头。 霍誉非没有强求,准备好了要打一个响指的动作又很自然的收了回来,但他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嘴角弯弯的:“味道很好。” 顾骋也笑了,犹豫几秒,马上接了过来。 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把杯子转到对方之前喝的那个位置,稍微尝了一口,很肯定的点点头:“确实很好!” 也可能是他们都说了一些自己的事,彼此之间的陌生感被消磨了不少,回去的路上,霍誉非坐在副驾驶上,和顾骋说自己后面几天的行程安排。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淡。道路两边华灯宛如冉冉升起的星辰,各种颜色的车子串流不息,化身为拖着长长尾巴的霓虹。这也从另外一个侧面反应了现在B市的经济发展和繁华程度。 在说到自己最近半年在华国市场的部署之后,霍誉非有点感慨的说了一句:“未来就在这里。” 未来就在这里? 就在动作停顿的这么一秒,在揣摩对方这句话言下之意的同时,藏在眼睛背后的精密大脑高速运转,很快就找到了无数个蛛丝马迹似的的毛线头。 顾骋若有所思。 大陆有这样大的一块蛋糕,霍誉非怎么会放过呢? 在手中有了足够资金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还清外债。 这些“外债”里面既有当初朋友投资帮忙,又有银行借贷……除此之外还有单独一大笔,是要按照约定要付给霍启东的英国方面开支。 至今为止,他名下的产业都在家族的料理之下,并不需要霍誉非担心,至少是除了钱之外,他不需要多费心思考虑别的。运气比较好的是,现在这个唯一的问题也不再是问题了。 非洲那边的工作……说实话,从去年圣诞节之后,就已经几乎不需要霍誉非全权坐镇。因而和当地关系比较顺畅,做生意不会遇到严重阻挠。即使在偶尔打响的内战里面,也会有巴顿将军派来的车辆来为他们做全程保护。 至于美股,这两年会发生什么,霍誉非难道会不清楚吗? 真正需要他cao心的,反而是国内这边。 因此几乎都不需要给自己常驻国内特意寻找理由。霍誉非笑眯眯的将工作安排下去,然后告诉顾骋,他因为工作需求可能要在国内呆的久一点。 待久一点的意思就是,他终于可以离开非洲大陆,把大把的时间拿来养兔子……不太对,应该是养大兔子。 然而没想到的是,无论是小兔子还是大兔子,都没有想过要他来养,反而惦记着养他。 那天晚饭之后,霍誉非和顾骋照旧回到了雍和宫那边的房子。 然后之后一连半个月,他们都住在这里。 没有谁特意确定过这个事,但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默契。要怎么样靠近,怎么样解决问题,怎么样一点点彼此沟通。 就比如—— 一起睡觉,一起吃饭,各自处理工作,偶尔相互讨论,交流意见。然后每天晚饭之后,抽出一点时间,专门用来交流彼此分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对方不知道的事。 无论是霍誉非还是顾骋,都努力尽量自然的、不着痕迹的靠近对方,也允许对方靠近。把分离的时间一天天累积出来的陌生和距离感消磨殆尽。 这样做成效是显而易见的。 一天早上霍誉非醒来时,顾骋照旧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好像作息时间非常早,在太阳亮起来之前就自动睁开眼睛,动作悄悄的下床,在厨房准备早饭,从来没有哪一次将霍誉非吵醒过。 霍誉非坐在床边看了眼时间,深深打了一个哈欠,套上拖鞋,一边拉开门一边心情很好的猜测今天早上有什么好吃的。 不过他拉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顾骋好像刚刚从外面回来,西装外套也脱掉没多久,正被随意的丢在沙发另一头的扶手上。 这么早,刚刚从外面回来? 霍誉非心里打出一个好奇的问号。 顾骋没有发现他。 他坐在沙发上微微倾身,挺认真的用笔尖对着文件上的条款,一条条确认,然后依次签字。早晨的阳光在他身上笼罩了一个毛茸茸的光圈,尤其在后背上亮起一片,就显得腰线很细。 但霍誉非知道,现在看到的表象之下,是怎样的韧性和力度。这让他不由自主,这让他心中一动。 霍誉非也没有按捺这种冲动,忽然快步走过去,单膝跪坐在沙发上,伸手搂住了顾骋腰线上最细的地方。 正在认真写东西的小兔子被吓了一跳,眉峰下意识微微一挑,在碰上霍誉非微微带笑的嘴角的时候,又特别温柔的柔软了许多。 “吓我一跳。”他开玩笑似的抱怨了一句,就丢下笔,把那些文件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装进一个牛皮纸袋。 霍誉非把下巴搭在了对方肩膀上,问他:“这些是什么啊?” 顾骋一边默数着清点文件,一边简明扼要的回答:“一些文件。” 霍誉非收紧了胳膊,以示自己对这个相当敷衍回答的不满。 顾骋很快把文件袋放在了一边,自己站起来,把霍誉非也带了起来,拉他一起吃早饭。 他们一起生活之后,霍誉非当年的作息也渐渐找了回来,并且恢复了准时准点一日三餐的习惯——顾骋常常会亲自做饭,霍誉非很快就找到了熟悉的味道,表示再没有其他东西能够吸引他了。 这样挺好的,至少能说明顾骋这几年生活的非常健康。 霍誉非当时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点多,不但不知道顾骋为什么会每天起来这么早。 更不知道,心心念念要把他移栽到自己后院的小兔子,为他准备了一份什么样的礼物——生日礼物。 一周之后,就是霍誉非自己的生日。 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个。 因为这几年一直在国外的缘故,没有什么过生日的心情和必要,甚至和家里的联系也非常少。第一年宋誉莱很早就打电话催促霍誉非回国,或者回澳洲也行,为他筹办生日趴。前后反复催促了很多次,霍誉非最后还是没回来。 后面两年也差不多,宋誉莱基本默认他对过生日没有兴趣了。 其实生日派对是一个挺有必要的社交场合,能够借此接触一些彼此都有兴趣的朋友。如果霍誉非没有把这件事忘记的话,现在他的派对应该已经在紧张的筹备当中了。 事实是,他忘记了干干净净。 直到生日当天一早,几个比较亲密朋友特意打来电话,霍誉非拿起床头的电子日历版,才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