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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断家务事,大家还是别管了。 小丝听后只觉诧异:“那慕容先生看着四十不到的样子,怎么的满头白发了。” 一旁便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颇为感慨的回应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门主同慕容先生这般人中龙凤,白长老同朱长老那样的花容月貌,可想见老夫人昔日是何等风华,唉,可惜天不假年,这情呐,最伤人了。” “情深不寿……”小丝喃喃的将这四个字在嘴角咀嚼,想到慕容先生那一头白发,忆起门主俊美的容颜。虽无只言片语,却胜过海誓山盟,一时间竟痴了。 对比,紫胤唯有甩袖离开,再不去唐家集。 而看到紫胤暗中吃瘪的谢知非则是演戏上是了瘾,隔三差五要去唐门密室外站一站。 对比,紫胤唯有想办法早点铸成弓弩,了这间事好回去。 然而紫胤对暗器若还知晓一些的话,对弩则是没半点头绪,毕竟修仙界中还未有使用暗器的修仙者,为了习惯弓弩,紫胤不得不时常找谢知非。 时间一长,紫胤便发现这个唐门青年有许多习惯同自己认识的谢知非,一般无二。 看书的姿态,握物的手势,甚至连思考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这世间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便是同样的灵魂,也不会活出一样的精彩。 然而唐门青年的这些小细节,都让紫胤有一种谢知非还活着的错觉。 直到这一次,当谢知非在紫胤面前泡茶时候,紫胤的这种错觉,终于达到了顶峰。 庐山云雾茶,每当开盖之时都会腾起一团极其漂亮的云雾,隔着这道薄雾,面上覆了半张鬼面的唐门门主面容似乎柔和了不少,有几分当年好友的风雅。由当青年拿着茶盖拂过茶沫的时候,神情、动作…… 紫胤心中一动,起了一个想法,复又觉得有些荒谬,自己倒先摇了摇头。 紫胤的视线无论是谁都忽视不了,谢知非一口茶在口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儿很奇怪,还是手中茶有问题。 于是谢知非默默的将嘴里的茶,毫不虚心的在系统的骂声中,挪到了系统的包裹里。 谢知非将手中茶盏放一边,漫不经心的的模样:“怎么看我?” 就连放茶盏的动作都一样! 一个人就算是转世轮回,也绝不可能如此相像。虽然说性格天差地别,但唐门青年现在这样,更像是失忆的谢知非经历了别的事情,而不是忘掉一切轮回转世:“门主对小时候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这个唐门壳子自从出现就这么大,关于唐门壳子的小时候的事情,那当真是绝对没有。 谢知非回答得斩钉截铁:“太久了,我忘了。” 紫胤是一个很少话,而且很少询问其他人,倘若紫胤突然对某件事感到好奇并且不断询问的时候,那便代表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比如现在。 修仙中有一个关于成仙的方法,修仙者的魂魄不入轮回,红尘十渡成仙身,渡劫不成灰飞烟灭,这样的方法不但危险,在十渡的时候任何一世渡劫不成便会前功尽弃,远不如应天劫成仙来得轻巧有用。 不过这样的修炼方法,依旧有人练成了。 紫胤曾听人说,在其他空间的时候遇见过红尘十渡的修仙者,这些人虽然成就仙身,不死不灭,修为却比普通修仙者还不如,这些人甚至拿最弱小的精怪也没办法。 不过或许因为十渡红尘太多痛苦,因果缠身,这些人多数神智疯癫异于常人:“门主在梦中,可曾见过两条星河交汇的奇妙景象。” 谢知非浑身一震:两条星河交汇,那不就是忘川篙里么! 有一大堆秘密在身的谢知非立刻警觉起来,脑中的警报器乌拉作响,面上却沉稳如水:“未曾。” 时间魂魄通过忘川河入轮回井而重生,那是魂魄最终的归处。 不知道忘川篙里的,除忘却前尘轮回之外,便是魂魄从未去过。谢知非在诸多细节上的习惯,让紫胤不得不正视,谢知非很有可能是在渡劫。 红尘十渡的人,天生天养无父无母没有生父生母,一应躯体均是为渡劫而生。 谢知非是不是在渡劫,紫胤只有看到唐门青年的那位母亲后,才能肯定:“在下可否见一见门主的母亲。” 听到紫胤的话,谢知非本能的觉得,一定不能让紫胤看到自己的七秀壳子。 面对紫胤,系统都怂了,鬼知道让紫胤看到自己七秀壳子以后,紫胤会发现什么东西出来! 谢知非神色一凛,胸中似有无限心酸万般苦楚,眼角微红狠声道:“你这么多年都未找她,此时见了又有何意义。” 这话说得,就如同紫胤抛弃妻子一般。 只是紫胤非常清楚,他莫说妻子,连唯一一次对人有那方面的好感,在还是小芽苗的时候就被强行掐断了。 关于自己同唐门门主之间那莫须有的父子关系,这是一个紫胤越解释越难以说清的话题,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对此习惯的紫胤直接跳过这个无法辩解的话题:“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不管紫胤要确定什么,谢知非敢保证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当下谢知非剑眉倒立,原本的冷漠立刻染上了愤怒的颜色,为了小命已经把节cao拿出来的谢知非艰难的挽留着最后一点,没有将父子这段说出来:“你到底是怀疑她还是怀疑我,你要确定什么,是确定我是不是她的孩子,还是要确定她是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亲!” “……”紫胤想要去密室,乃是想确认谢知非这情况是不是传说中的一种修炼方法,向确认眼前的人到底是在谢知非本人,还是谢知非的转世。 紫胤从未觉得如此棘手过:他当真不知道如何同谢知非解释,自己不是他父亲! 房间原本宁静的氛围,顷刻间停滞,直到由外面进来的唐鸿生打破这里的沉寂:“师傅!” 唐鸿生将视线死死的顶在地面的青砖上。外门长老说了,家务事,不能管。唐鸿生当做自己没发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一口气说完:“李寻欢让铁传甲来请师傅,去京城。” 来得正是时候! 谢知非立刻起身,握着手腕转了圈:“你跟我去。” 京城,赵府。 五十岁的首辅赵承在听到座下之人汇报之后,神色淡淡道:“可惜了徐晟这么好一个孩子,在这关键的时候节外生枝。我将他外放道成都做知府,便是看好他的才能,哪知道他这么沉不住气,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和一个江湖门派乱了自己的阵脚。” 先帝驾崩之时不满三十,太子尚在襁褓,为了避免外戚坐大国家混乱,先帝死前拟旨定下四位托孤大臣。 其中两位,一个贪财,一个爱权,扰乱朝中秩序,被赵承和陶盛联手打压,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