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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2

    福公公没有劝得下皇上的火气。

    福公公的路子,她也算了解。

    既然福公公的路子走不通,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经验所得,一般皇上盛怒之下,能让皇上转怒为喜的,就三个人。

    一个苏掣,一个慧妃,一个苏清。

    如今,云霞也算半个。

    这三个半人的共同之处就是,不在正题上扯,瞎扯别的,把皇上绕晕乎,皇上的火气就没了。

    今儿试了试,果然有用。

    端着茶盏抿了一口,皇后决定认真去看看云霞的行动指南。

    密室里。

    皇上下去的时候,太后正对着镜子呆坐着,听到脚步声,一动没动。

    眼珠却是朝镜子里的皇上看去,冷冷哼了一声。

    皇上瞧着太后,满头华发,皱纹又多了不少。

    “朕来,是想要和你说个事。”

    说着话,皇上拉了把椅子坐下。

    “就在今天早上,齐王派人来宫里接你了。”

    太后原本如同蒙着一层灰的眼底,骤然一颤。

    皇上觑着她的神色,继续道:“那人很厉害,挟持了皇后,直接来到这间密室,把你带出了宫。”

    太后嚯的转头,满目盛怒,瞪着皇上。

    皇上嘴角噙着戏虐的笑,“你想说,朕在胡说,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吗?朕没有胡说,那个时候,你昏睡着呢,就在那张床榻底下。”

    皇上转手指了一侧的床榻。

    “床上,躺着另外一个你,王氏假扮的,还记得王氏吧,齐王派来的人,把她接出去了。”

    皇上说的很慢,声音微沉。

    太后眼底瞳仁紧缩。

    “朕一直不明白,齐王屡屡冒险来接你做什么,今儿,朕总算是明白了。”

    太后眼角狠狠一抽,一瞬不瞬,盯着皇上,眼底,布着血丝,双手死死地捏拳,手背上,原本莹润细腻的皮肤,干枯粗糙。

    第六百八十六章 疫苗

    皇上嘴角带着戏虐的笑。

    “原来,朕不是先帝的孩子,你可真是朕的好母后,一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当年却还是把朕推上帝位,打的一手好牌。”

    皇上说的直白,太后也就不再遮掩。

    阴森森的道:“你都知道了!你这个野种,也配在帝位上坐这么多年,都是哀家和镇国公的功劳,如今,你却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皇上没理太后的咒骂。

    “当初,你放走齐王,是想要将齐王作为你日后的后路,今儿,朕来,就是告诉你,当年你布下的后路,如今,成了你的绝路。”

    皇上一掸龙袍,说的风轻云淡。

    太后满目狰狞,“你休要危言耸听,你敢杀了哀家吗?杀了哀家,你连谁是你的亲生父亲,你都不知道!”

    皇上就笑,“朕并不想知道。”

    “你胡说!当时你费尽心机的查出熹贵妃那贱货是你的生母,如今,又怎么会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说着,太后癫狂一笑。

    “哀家是不会告诉你的,哀家要眼睁睁看着你,将来有朝一日,手刃自己的亲生父亲,哈哈哈。”

    “正好,你不想告诉朕,朕也不打算问你,这,算是我们母子一场唯一的默契吧!”

    皇上冷声一笑,起身。

    “看在你养了朕一场,朕会给你一个全尸。”

    顿了一瞬,皇上眼底,带着从未有过的恶毒。

    “如此,也好让你一个全尸,被送到乱葬岗喂狗!”

    说完,皇上转身朝外走。

    太后不可思议的看着皇上。

    “你不敢杀了哀家,哀家死了,你的身世,就无人知道,哀家死了,你,举国上下,要为哀家守孝!凭哀家对你的了解,你会给哀家守孝?不可能!”

    皇上转头就笑道:“的确不可能,所以,你死了,外界没有人会知道,朕会告诉所有人,你被荣瑞劫走了!你不在宫里了,朕还会派人四处的搜捕荣瑞和齐王,解救你,朕是一个好皇帝,一个好儿子!”

    太后怎么也没料到,皇上会说这些。

    激动之下,蹭的起身。

    “你这个逆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朕不需要你的祝福!”

    说完,皇上抬脚离开。

    太后望着皇上离开的身影,发出凄厉的尖叫。

    密室里,噼里啪啦,一阵砸东西的声响。

    皇上眉心没动一下,走了出来。

    出了这道密室,过去的许多篇章,从这一刻起,就算翻过去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

    皇上出来,皇后忙放下手中的指南起身迎过去,“陛下。”

    皇上面色微微发沉,“朕一会儿会把人带走,之后,你好生清理一下密室。”

    皇后心头一缩,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抿了下唇,“是。”

    出了皇后寝殿,已经是日落时分。

    晚霞蕴染天际,一片殷红夺目。

    带着福公公,皇上直接回了御书房,留下两个小內侍去密室中了结了太后。

    ……

    他还有无数重要的事情要做。

    至于他的生父……

    若是个良人,他们父子,必定各自相安。

    若当真到了他手刃亲生父亲那日,可见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当是大义灭亲了。

    不像是对熹贵妃,他心里一直放不下,那是因为当年的熹贵妃,待他极好,他心底所有有关母爱的温暖,全部源于那里。

    而他的生父……

    见都没见过的男人,能有多少感情……

    就这样吧。

    从皇后的寝殿到御书房,皇上没有用肩舆轿辇,只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

    每走一步,都似乎在告别什么。

    人生,有时候的确是需要一个仪式感。

    一个仪式感,可以放下很多,也可以重新捡起很多。

    这是一条分界线。

    夕阳将皇上的影子在地上拉长。

    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不是一个人高处不胜寒。

    他有他的儿女,还有他未出世的壮孙。

    再奋斗几年,就能退休了。

    及至回到御书房,坐在桌案前,看着桌案上的奏折,皇上已经心平气和。

    湘北发生大地震。

    大皇子荣瑞却命人在湘北投放疫毒。

    总是一事无成的他,这次投放疫毒,倒是别出心裁。

    将疫毒洒在赈灾马车必经的路上,湘北一带,连着数日大雨,马车一路走在泥泞中,那些药粉,也就一路被带进了湘北灾区。

    幸亏苏清救了一个孕妇。

    又幸亏那孕妇在顺利生产之后,感谢苏清的时候,因着身子发虚一头晕倒在刚刚抵达灾区的赈灾马车车轱辘下。

    又幸亏,当时去扶那人的,是个军医。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吸了